温良贞从来见不得苏夜阑好。
现在看她被这么多人夸赞追捧,更是难以服气。
“是啊二姐姐你这怎么回事,难道是巴不得六皇子殿下或者小公爷两人受伤吗?我说,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呀?”苏茴也跟着帮腔。
她眼睛死死盯着苏夜阑,仿佛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孟临渊的行为很容易理解,像他那样不务正业的纨绔,六皇子举办诗会没有邀请他,当然会生气。
怒极之下,挑衅六皇子也是情理之中。
他这人做事本来就没有分寸。
只是便宜了苏夜阑,明明不是因她而起的事,现在好像两个人中龙凤为她争斗一样,苏茴即使知道是个误会,也觉得恶心。
最重要的是嫉妒。
这么好的机会,要是刚才应下李贞静挑战的是她,现在不就成了六皇子和孟家小公爷为她争风吃醋?
“我能误会什么,三妹妹说话我听不太懂,不过我的曲子已经弹完,这所谓的诗会当真是没什么意思,早知如此,不来也罢,我是没有兴趣了,诸位轻便吧,告辞。”
苏夜阑站起来。
她不想再呆在这里。
刚才那首古战曲是她肆意妄为,徐氏倒台之后,她以为自己已经快要从前世的阴影中走出来,就算未来直面那个人也不会害怕。
但她错了。
那些血和泪的记忆又岂是随随便便可以忘记,每当过去的画面的重现,那个因为愚蠢害死自己和至亲的血淋淋现实就被无情的放在她眼前。
苏良贞活着。
沈殊也还活着。
还有那么多人都好好活着。
既然如此,她有什么资格妄想其他。
“姐姐这是被人戳穿心思,想要逃跑吗,也是,现在还不知道六皇子有没有受伤,如果因为你从中作梗导致殿下受伤,你难辞其咎,当然要跑了。”苏茴愤愤不平。
李贞静见状,也跟着道:“是啊,我们知道苏二小姐想出风头,但为了自己得意就让殿下受伤,这未免太过分。”
“你们什么意思,殿下就算受伤,那也是在跟小公爷比试之中受伤的,怎么能怪在苏姑娘身上呢?”范青山看不下去。
“如果不是她故意用曲子扰乱人的心神,六皇子说不定就不会受伤了呢?”苏茴狡辩。
范青山被她诡辩的逻辑震惊。
看着她那副明明是胡说八道,却坚定的认为自己理所应当的样子,他忍不住道:“那曲子不是你们逼她弹的吗?怎么她弹得好不行,弹得不好也不行,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苏茴脸一红,“那、那她也不能……”
“三妹妹真是愈发会血口喷人了,既然在你口中曲子就能杀人,那你这么恨我,不如唱首曲子杀了我,何必如此拐弯抹角。”苏夜阑冷笑。
这时,人群里又传出一个声音。
“我看呐,就是有人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人家小公爷和六皇子愿意比试,而且点到为止,能有什么问题,有些人非要在哪儿瞎嚷嚷,好像生怕人不知道她是个只会嚼舌根的废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