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听到这句话之后简直震惊。
不知是意外苏夜阑居然会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种话,最讶异的是那个叫石衡的男人竟然敢打这种注意。
真是不要命了。
“姑娘,咱们报官吧。”春柳气愤道。
或许是气得急了,一时间脑子有些抽搐。
苏夜阑看她一眼,道:“报官?应该怎么说呢?他一没有实质性非礼我,二没有做出什么冒犯的举动,就是多看了几眼,我们也拿不出什么证据,况且若是为此事报官,那我以后的就清誉还要不要了?”
她淡漠分析。
听不出有多生气,只有冷漠。
春柳一僵,终于意识到自己又冲动说错了话,连忙跪下,“姑娘息怒,是奴婢愚笨了,奴婢该死。”
“无妨,你也是着急而已。”苏夜阑挥手,看起来并不生气,“不过这个人不好对付,这件事不是你能掺和的。”
堂堂苗疆王要是轻易栽在她们手里,说出去只怕要被人笑掉大牙。
苏夜阑不知道他这次进京究竟带了多少人,但无论如何,她现在手上的势力,没有办法与他抗衡。
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捏死她。
也正是这个时候,马车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嘶鸣,马车剧烈晃动,然后飞速移动起来。
苏夜阑的额角险些撞上车壁。
好在她反应快,紧要关头用手挡住额头,才没有被撞出个窟窿。
“姑娘!”春柳尖叫,“阿福你怎么在驾车!快停下!”
可不管她怎么叫,外面的人都没有给她丝毫回应,相反马车间还有越跑越快的趋势。
苏夜阑直觉情况不对。
春柳跌跌撞撞挪到车门口查看。
她掀开车帘,只见负责驾车的阿福胸口插着一把匕首,此刻已经完全没了气息,而马匹狂奔不止,马屁股上也插着匕首,鲜血涌出。
春柳吓傻了。
面前是街道拐角的青石墙,如果马车真的用这个速度撞上去,马车不仅散架,她和苏夜阑不死也残废。
但如果这个速度从马车上跳下去,也必然伤得不轻。
“姑娘,快走!”
电光火石间,春柳眼中闪过一抹戾色。
那是跟平日完全不同,充满凶性和怒意的决然。
她正要动作,苏夜阑也已经捂着头走到马车边上,看见近在咫尺的石墙,她几乎想也不想,抓起春柳的衣裳就往下跳。
耳旁是街边行人的尖叫。
咚。
砰!
接连两道撞击声响起,苏夜阑拉着春柳摔在地上,连着滚了好几圈才堪堪停下,而春柳则紧紧抱着她,护着不敢撒手。
马车撞毁。
阿福在那之前就已经死了。
现在他的尸体被埋在重重废墟之中,显得格外惨烈。
“姑娘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疼?”春柳紧张得不行,甚至来不及先查看自己的伤势就去扶苏夜阑。
她拼命护着苏夜阑,按理说应该是伤得更重的那个。
“我无碍。”
“可、可是……”
她脸色好难看。
惨白的像纸一样。
“姑娘,我们先回去吧,让人找个大夫来给你看看。”
“不,扶我过去,我要去马车边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