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地契是徐氏的嫁妆。
当初她嫁到侯府来的时候,所有嫁妆侯府全都是轻点过的,也没想动她的嫁妆,就是将所有登记在册,留个底。
谁想现在这却成了给她定罪的关键。
事到如今徐氏哪里还看不出来,这就是个陷阱,专门为她设计的。
她尖声道:“这、这是污蔑!红菱只一个二等丫鬟,怎么可能到主子的房间里值夜?”
“因为今天晚上所有的丫头都不知哪里去了,我没有办法才让红菱值夜,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苏夜阑解释。
她说的轻声细气,但眼睛却盯着徐氏,眼神清明。
“而且二婶身边的人不也是曾经的二等三等的丫鬟,甚至还有粗使婆子吗?”
徐氏被踩到了痛处。
如果没有上次寿宴发生的事,她怎么可能临时提拔这些蠢货上来,又怎么可能听信了蠢货的谗言,设计这样的事。
卢婆子表情也不太好。
这次的计划就是她给徐氏提议的,徐氏若不能全身而退,那她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搜查结束。
从红菱那里不仅搜到了地契,还搜到一瓶合欢散,以及各种说不清功效的药瓶,甚至有一个跟老夫人中毒时从翠菊身上搜出的药瓶相同。
金嬷嬷脸色瞬间变了,要把红菱交给宫里派来调查的大人。
红菱虽然是苏夜阑院子里的人,但经过这次事情,她究竟为谁做事也已经一目了然,如今证据确凿,徐氏再说什么都是枉然。
苏淮也终于明白过来,这件事已经不是他能包庇过去的。
徐氏彻底废了。
没有丝毫救回来的可能。
他捂住胸口,震惊道:“我真是瞎了眼,竟然拿你这样的蛇蝎毒妇当枕边人!”
“老爷你在说什么呀,这件事明明是……”
“住口!我不想听你狡辩,休书我早已给你,你已不是我的妻子,我对你失望透顶!”
“老爷!”
苏淮翻脸不认人的态度刺痛徐氏的心。
但事情远不止于此。
徐尘雯在旁边看了许久的戏,也觉得时机终于成熟,于是上前拉着苏淮的手臂,劝道:“姐夫你先别急啊,这件事还没有调查清楚呢,万一是有人要陷害姐姐怎么办?”
她似乎被这情形吓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徐氏还没看出对方险恶用心,觉得徐尘雯是在这种关键时刻唯一愿意为自己说句公道话的人,虽然意义不大,但雪中送炭的情谊总是不错。
可她没想到的是,徐尘雯下一秒就从袖子里拿出那封休书。
“再说,这休书是姐夫在盛怒中写下的,万一事情不像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呢?姐夫考虑考虑,能不能再给姐姐一次机?”
她作势规劝。
可休书都拿出来了,苏淮又急于跟徐氏撇清关系,怎么还会考虑。
他直接把休书夺过去,丢到徐氏脚边。
“考虑个屁,让她滚!”
“老爷?”徐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也终于看清了徐尘雯的真面目,“你……你这贱人!”
她朝徐尘雯冲过去。
徐尘雯早有准备,在徐氏的手碰到她的刹那,立即向后倒去。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