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尘雯得意道。
她的话术是举世无双的。
只要她想,不要说让苏夜阑百口莫辩,就算当场坐实她趁着刚才跟别人有什么不清不楚,也可以做到。
谁让她今天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浪荡下贱。
那芙蓉云鬓,玉容花貌的样子,好像真觉得自己有多漂亮似的,恨不得把所有男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自己身上。
浪荡,下贱!
看着李尘雯眼中充满敌意的目光,范青山开始懊悔自己刚刚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明明苏家那些人一直不安好心,姐姐跟他说过的,他刚才一时着急,居然忘了。
而这一忘,就把苏夜阑置入无底深渊。
“阑姐儿,你、你可别吓二婶啊,你真的没事吗?我的阑姐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徐氏大哭起来。
她庆幸有李尘雯。
如果不是她,自己可能已经折戟而回了,也幸好有她,让她明白这件事还没有完。
徐氏嘴上说着担心,但实际根本没有给人开口解释的机会。
旁观者听不到其中真相,云里雾里的,自然就被徐氏和李尘雯给带偏了。
苏夜阑只是笑。
范青山几次想开口,却都被打断。
眼看气氛陷入了僵局。
但就是这个时候,专业人士出场了。
“哎哟,我就说人都放了怎么还全挤在这儿呢,开妇联大会呢这是,哎哎,这位夫人,给你女儿哭丧呢这是,还在别人家门口,晦不晦气呀真是。”
张楷损是真的损。
而且完全没有口德和下限,紧凭着一颗搅屎的心,节操碎了一地。
“还有你们这些不三不四的,别想污蔑我们家小公爷清白啊,自己攀不上人小公爷就在这里胡搅蛮缠,扰乱视听,怎么的,我们家小公爷看不上你就是看上了别人吗?出门前没照镜子吧,能算哪根葱。”
张楷挥舞着扇子,像赶苍蝇一样在李尘雯面前狂扇两下。
这个时候纨绔子弟的优势就体现出来。
根本不需要理会什么君子风范,礼义廉耻。
怼就完事了。
人家脸都贴上来了,不结结实实而她一耳刮子扇过去,还就真把自己当个东西。
“你、你胡说,我根本没有……”
“你凭什么说我胡说?”张楷挑眉,问道。
李尘雯慌乱了一瞬,然后很快反应过来,冷静道:“你有什么证据?若没有证据,我便要一纸诉状将你告到大理寺,告你毁我清誉!”
“哦,原来你也知道毁人清誉有罪,那你污蔑人苏二小姐的时候也没见你先打个草稿,怎么你这是驰名双标?”
“我……”
“再说了,你刚才那些话,有什么证据?”
“这、这在场所有人都是证据,他们刚刚都没有看到人,凭什么说我污蔑?”李尘雯梗着脖子道。
没有人可以在话术上占她上风。
她坚信这一点。
“我刚才,的确不在院子里。”
两人僵持的时候,苏夜阑开口。
但不等李尘雯脸上浮起胜利的微笑,苏夜阑就继续道,“但这是因为刚才不小心被人推摔了一下,扭到了脚,才跟人借了个房间休息。”
“这么说奴婢倒想起来了,李小姐今日穿的这身,跟刚才推我家姑娘的那人还有几分相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