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临渊看着她脸上严峻神色,忽然冷笑一声,“这点小事都解决不好,你以为小爷是吃素的?”
苏夜阑:?
难不成你还是全能的?
苏夜阑心中疑惑,但这句话她很识相的没有问出来,主要还是要给现在不断膨胀的小公爷留些颜面。
“那……”
“等着看吧,保证让你清誉无损。”孟临渊得意道。
末了,他又像想起什么,问道:“对了,那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一定要留他性命,你看上他了?”
膨胀过后的小公爷又开始吃飞醋。
刚才那小子长什么样来着?
他没注意。
只觉得似乎黑黢黢的,干瘦干瘦的。
模样倒是没看清。
啧,早知道不要她亲那一下,他也先让人把人宰了再说了,留这么个隐患做什么呢?
小公爷很不爽。
苏夜阑无语到:“不是的,他……他有些特殊,现在还不好说,不过过段时间应该就会知道了,总之留着有用的,不是你想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原因。”
“真的?”
“真,千真万真。”
苏夜阑自己都没想到,几个时辰前还吵得不可开交,甚至扬言要一刀两断的她,现在居然耐着性子,给他顺着毛捋。
或许是感谢他救了自己,也或许,是他从天而降的那个刹那,她心里那扇紧闭的门扉终究还是颤动了一瞬。
孟临渊何尝不知。
他心中愉悦。
马车终于到了之前的街道,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苏夜阑完全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刚刚呆过的地方。
刚才人潮拥挤车水马龙的街道,现在想被人清场一样,到处都空空荡荡,街道两头有穿着统一侍卫服侍的人把守,外面倒是人山人海,怨声载道。
“我的儿啊!你们到底要把我儿怎么样!这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
“少爷!”
“小姐!”
“苍天啊,求您快开开眼吧,草菅人命啦!”
被挡在外面的人哀嚎着。
当然,苏夜阑他们此刻也属于被挡在外面的人。
她掀开车帘,看了眼外面面不改色把守着的侍卫,转头问身边的人:“到底怎么回事?”
被问到的人磨皮擦痒的道:“我说我东西丢了,要一个个盘问,把当时整条街的人都扣下了,当然,你也在我‘扣’下的范围之内。”
只有这样,才能保她清誉无损。
因为在别人眼中,苏夜阑没有被绑架,她跟其他百十来人一样,被飞扬跋扈的小公爷扣在了宅子里,现在正在被盘问。
“……孟临渊,你疯了吗!”
苏夜阑险些跳起来。
他再怎么狂妄无状,那也是要有个限度的,陛下再怎么敬重孟国公,也不可能容忍他如此乱来。
在京城堂而皇之的扣人,这件事要是让圣上知道,不仅是他,整个孟国公府都会遭殃!
“你、你快让他们把人放了,我……”苏夜阑急道。
而这个时候,孟临渊却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他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孟国公府关我什么事,我只关心我在乎的人,是否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