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阑不知道孟临渊是怎么离开的。
仿佛只是一瞬之间,眼前的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好想她刚才所见一切都是错觉。
如果不是此时她手中还拿着那张孤本残页的话。
“……姑娘?”
身后传来极请的呼唤声。
是清影。
苏夜阑转过头,发现他们不知不觉间已经回到了祠堂后门。
门当然是锁着的,但苏夜阑可以翻墙进去。
她迅速将孟临渊刚才的话抛在脑后,她当然不想认为这位混世魔王真对她有什么心思,但就算是有,那也是玩物心态。
她可没忘了这人还明目张胆的让孙成蹊给她定制的东西加价。
若孟临渊真对她有什么,必然就是一时兴起想要捉弄一番的心思,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苏夜阑回到祠堂。
一夜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她让清影出去打探,但并未探听到什么消息,就像孟临渊承诺的那样,昨天晚上的事发生的无声无息,除他们之外,再无人知晓。
苏夜阑也就放下心来,老老实实在祠堂抄经。
也是在这期间,外面传言纷纷。
一说苏怜佛口蛇心,阴险歹毒,又说二房主母狭隘片面,趁着大房一家无人便欺压人一名孤女,意图取大房而代之。
众说纷纭。
就在徐氏等人快要顶不住压力的时候,范家人又上门了,说他们家公子到了该拆线的时候,特意来请苏二小姐。
苏夜阑听罢,直接从祠堂过去。
徐氏见她愿意从祠堂里出来,心里大大舒一口气,觉得这事儿应该算过去了,谁知苏夜阑出去拆完线之后,回来又继续在祠堂里呆着。
大门用钥匙锁着,徐氏想进也进不了。
直到她太久没去国子监,外面风言风语愈演愈烈,最后徐氏终于耐不住压力,去老夫人院子里跪着哭了两个时辰,终于求得老夫人给了钥匙,把苏夜阑从祠堂里请出来。
这次徐氏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悔得肠子都青了。
但更让她没想到的事,苏夜阑离开祠堂之后,竟然就去了张歧伯的医馆开始学习医术,每每国子监课程结束,她就会去到医馆,很晚才回来。
她将这件事告知老夫人,没想到对方却是默许的。
老夫人说若她觉得此事不妥也可以,再将祠堂的钥匙拿来将苏夜阑锁住就是,反正现在徐氏是整个家里的掌家主母,一切都已她说的算。
徐氏怎么敢。
若再关着苏夜阑,只怕她和她的怜姐儿都要被外面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于是几番纠结之后,她还是放弃了挣扎,默默吃下这闷亏。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
转眼到了夏天。
国子监的考核越来越近,范青山也恢复了。
期间发生了一件说大不大但说小也并不太小的一件事:范如是进宫了。
听说皇帝在微服私访时偶遇了范如是,被她的年轻美貌所吸引,于是第二天就派人去范家宣了旨,一跃成为范美人,范家的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
于是一夜之间,范家门庭若市。
“唉,范家姑娘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