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程铮走远了,陈玉才有些失落的把咸菜放了回去。
陈志见状安慰道:“他们那些搞研究的,讲究一个科学,可能盐吃多了真的不好,不是故意嫌弃我们的咸菜的。”
陈玉白了他一眼,“我当然知道人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只是感觉跟大哥的差距越来越大了,感觉不管怎么努力都始终跟不上他的步伐。”
陈志听了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着陈玉手中的钱道:“所以我才不想拿大哥的钱,就想鼓着一口气自己把工作弄好了,结果你还跟大哥说了。”
陈玉知道陈志的想法,但是现实就是陈志如果自己去凑钱,说不定等到人家师傅都退休了还没有凑齐。
“你就当这个钱是先借的大哥的,现在先把机会把握住了,以后再慢慢还给大哥不就行了?”
陈志不服气,“那你想得这么洒脱,你怎么不想你现在还在读书,以后若是考上大学,那赶上大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啊。”
陈玉一噎。
陈志暗自在心里偷偷一笑,小丫头片子,成天仗着脑子好用老是对他说教,现在被他反将一军说不出话了吧。
“行,那我们都不要垂头丧气,好好努力吧!”
“这才像样嘛,我们就算赶不上大哥,那至少也不能拖他后腿。”
两人互相鼓劲,感觉又满血复活,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陈科花了两天时间写完了关于内燃机的设想与研究,内燃机主要是用于汽车和飞机,现在的飞机基本已经淘汰了活塞式发动机而采取涡轮发动机,但是对于我国来说,航空动力一直是短板中的短板。
甚至在20世纪也一度因为飞机心脏问题被敌国敌机不断入侵我国领空嘲讽打压,为了坚决捍卫我国尊严,有的战斗机飞行员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陈科不想那样惨烈的事再次上演,就想赶在国外之前研制出性能更加优越的涡扇发动机。
陈科论文一交上去就引起了研究院所有领导的关注与重视。
有领导震惊:“我刚得到的最新消息,说是国外专家刚提出这个理论。”
“什么?那陈科不是相当于和他们在同一时间内提出来的?”
“不,人家国外专家是基于自己涡轮发动机发展的基础之上提出来的,我们的发动机才研究到那里,陈科这是跳跃了几个阶段之后的理论了。”
会议室里安静一片。
最后,还是史副院开口道:“陈科这年轻人的眼光实在是具有前瞻性,他迈出的这一步可以让我们少走多少年的弯路,这份论文的重要性就不必我强调了,对外一级保密。”
“另外,让我们研究院的动力所研究员们全力配合陈科进行这项研究!”
陈科的研究方向得到了院里所有的领导的支持,不仅如此,所有的研究资源都向其倾斜,势必要助他攻克这个难题。
在陈科全身心投入新的研究之前,王景江终于背完了有关于两台机器的所有资料,李燕和王富贵抽查了多次终于确定他背得滚瓜烂熟之后才让他去了研究院。
夫妻俩目送王景江走进研究院的背影,心里紧张忐忑,都在祈祷王景江能通过这次考验。
李燕一把拽住王富贵,“孩子他爸,你说锦江能通过考验吗?”
王富贵:“能不能通过我们俩都要放平心态。”
李燕看他一眼,“那你手抖什么?”
王富贵:“”
外面的李燕和王富贵紧张得不得了,走进的研究院的王景江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人处于一种紧绷状态,心脏咚咚的跳得快要震破耳膜。
终于来到一处办公室门前,王景江深吸一口气,暗道是生是死就看这一遭了,做好心理准备之后抬头挺胸的走了进去。
两三分钟后,王景江一脸懵逼的走了出来。
低头一看手中的入职信,眼中满满的不敢相信,他,他怎么就当上研究院办公室的文职员了?
“嗯?你已经办完了?我还说过来看一下呢。”就在王景江发懵的时候陈科从走廊尽头走了过来,他在得知王景江来研究院办手续后就立马放下了手头的事。
王景江看见陈科漂浮在空中的心才总算着了点地,连忙上前,“我怎么从你的助手成了办公室文职员了?而且连考验也没有了,我,我这,那啥文职员都干些什么,我心里也没有个底。”
王景江着急得有些语无伦次,也真是怕自己万一啥都不会给陈科添麻烦。
“你别急,这是我不对,忘了给你讲清楚你来研究院的工作。”陈科带着王景江一边往外走一给他解释。
听完解释的王景江才真正的松口气,推广员啊,这工作他会!
一放松下来,王景江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他这是凭自己的本事进的研究院吧?虽然是因为陈科的推荐,但那至少不是完全靠关系进来吃白饭的吧?
!!!
所以!他现在是正式入职·······国家单位了?
王景江一阵激动的狂喜!
哈哈哈哈·······他现在也是正儿八经吃国家饭的人了!
“陈科陈科,那以后我们又事同事了?”王景江眼睛放光,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杨。
陈科点点头严肃道:“是的王景江同志,今后两台机器推广的事,就麻烦你了。”
王景江听了也脸上一肃,板正声音道:“好的陈工!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那一瞬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太过高兴,还是两人刚刚表演得太搞笑。
“噗呲”一声,两人纷纷憋不住的笑了出来。
仿佛笑声能传染,两人越笑越停不下来,陈科甚至笑得弯下了腰,
在研究院这么科学严谨的地方,两个人笑得像个幼稚的小鬼,路过的研究员看见了,眼中惊诧不已。
原来陈工竟然还能有笑得这么夸张的时候?平时那成熟稳重的模样简直就像是干了几十年的老研究员,经常让一起的同事怀疑他的年龄到底是不是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