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浅月忽然一把握住苏盛的手腕,高高举起。
“裴大人请看,证据就在这里。”
苏盛用力挣扎,破口大骂:“放屁!你个畜生放开老子,畜生,放开老子!”
可是不管他怎么用力,舒浅月的纤纤素手却像是铁铸一般,力气大得出奇,他无论如何也挣脱不掉。
舒浅月手指用力,疼得他不由自主的张开了手指。
在他的右掌上有一道明显的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一般。
“这就是他勒死苏子齐时留下的证据。”
舒浅月冷笑一声,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苏盛的左手,高举起来。
众人看得分明,在苏盛的左手掌中也有一道相同的淤痕。
只听舒浅月一字一句道:“苏盛没有习过武,又养尊处优,所以他用腰带勒死苏子齐的时候,用力过猛,结果让自已也受了伤,这两道淤痕,就是他杀害苏子齐的证据!”
不等她说完,苏盛就发出一声受伤野兽般的怒吼:
“胡说!你胡说!”
“冤枉!天大的冤枉!”
苏盛气疯了,咆哮着向舒浅月冲过去,伸出双手,死死掐住她细嫩纤长的脖子上。
舒浅月不闪不避,冷冷看着他的眼睛,和那张扭曲到极点的面孔。
“你胡说八道,污蔑老子!老子要杀了你!”
苏盛嘶吼着,手指用力而泛白。
他突然暴起行凶,吓了所有人一跳。
裴光俊急得屁股都抬离了椅子,连声叫道:“快!快拉开他!”
“不得伤了丹阳郡主!”
衙役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掰开了苏盛的手指,将他从舒浅月身边拖了开去。
为了怕他再次行凶,衙役们干脆架住他的胳膊,将他双手反扭在身后。
“老实点,不许动。”
苏盛动弹不得,口中仍是嗬嗬作响,骂不绝口。
舒浅月挺立在那儿,脖子上留下一圈淡淡红痕,目光从苏盛脸上一掠而过。
裴光俊见她无恙,这才松了口气,关切地问道:
“丹阳郡主,可要唤太医来给你瞧瞧伤势?”
“不必,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舒浅月说道:“裴大人,凶手已经找到,您打算如何处置?”
苏盛伏在地上,痛哭流涕:“冤枉,天大的冤枉!裴大人,下官是被冤枉的,这世上哪有亲生父亲杀害儿子的道理!子齐是我心爱的小儿子,我疼他还来不及,怎么会下手害他?这逆女分明就是污蔑于我,还请裴大人治她一个诬陷之罪!”
“裴大人,你要为下官做主啊!”
裴光俊看向他,又略带犹豫地看向舒浅月。
“丹阳郡主,仅凭他掌中的淤痕,并不足以说明他就是杀害苏子齐的凶手吧,毕竟,苏子齐是他的儿子,他没有理由下手杀害亲子啊!”
这事情说出去太匪夷所思了。
舒浅月淡淡道:“他杀害苏子齐的原因是什么,我不知道,但他就是凶手,确定无疑。大人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就请让他交待一下苏子齐死的时候,他在哪里,在做什么,可有人证?”
“还有,苏子齐死在自已房里,他屋里服侍的人竟然一个也没出现,这一点岂不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