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亲爱的宿主主,任务对象净化值加10,当前净化值总计为20.”
“恭喜宿主主!”
人逢喜事精神爽,苏盏喝了满满一碗汤,浑身热乎乎的,又听到了588的汇报,心里疯狂快乐跳跃,面上却不显,把最后一个云吞解决掉,然后看向谢潜。
当然是等着谢潜付钱。
毕竟,他负责貌美如花。
嗯,等这个世界的小可怜喜欢上自己之后,他就把宝库里的全部财宝都交给谢潜保管,这样谢潜就不用担心自己会三心二意了。
他要当皇帝的典范!
少年嘴角微微湿润,谢潜犹豫了一瞬,递出了干净的手帕。
上面绣着一个小小的猫爪印,手帕本就是白色,而那绣花的针脚用的又是米白色的线,不仔细看很容易就会被忽视,偏偏苏盏就是一眼看见了。
苏盏看着那上面的小猫,下意识心里一跳,想到了上个世界的云夜,立马看向谢潜,撞入了男人的视线之中。
看着少年的眼神从震惊转向镇定,谢潜心里疑惑,但暂时没有多想,只当是自己递手帕的行为引起少年的惊讶,微微抿了抿唇,面上有些热,就要把自己的手帕拿回来。
手帕是贴身之物,确实不能随意给人用,哪怕是未曾用过的新的。
苏盏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在两三秒内找588确定了每个世界的精神碎片都不会有重叠的记忆,这才放心了下来,没有再因为这个突然出现的小猫而乱了阵脚。
如果小可怜有之前的记忆的话,好倒是好,但是自己的所作所为就显得太居心叵测了,像是眼巴巴要把每个世界的小可怜拐到手一样,虽然他现在的目标确实是这个。
588:切,谁拐谁还不一定呢~
苏盏眼疾手快,在男人收回手之前,一把握住了谢潜的手。
少年的手比自己的要小一些,虽然隔着一块手帕,但却依旧能够感受到少年手心温热的触感,像是上好的羊脂玉,用春雨浸透,然后熏染了江南岸的杨柳垂风,哪怕是轻轻一碰,都在心底留下了淡淡的痕迹,如风如云,捉摸不透,只在午夜梦回时斟酌出些许莫名的惘然。
相触的动作其实很快就又分开了,谢潜低下眉,看着少年拿着自己的那块手帕骄矜的模样,微微摩挲了一下指尖。
苏盏故意问他:
“哥哥真好,还给我手帕,是让我擦嘴吗?”
他还没有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个“弟弟”。
谢潜有些好笑,对自己这个突然蹦出来的“弟弟”却讨厌不起来,只道:
“君子正衣冠。”?
苏盏一听就知道这人下一句指不定又要说哪个圣人之言,于是只能认命地点头:
“是是是,我的好哥哥。”
“好哥哥”的尾音带着些许慵懒,谢潜却不知为何听出了撩人之意,移开了视线,却在余光里感受到少年正在用他的手帕擦嘴角。
不由得心里有些痒。
谢潜结了账,两人在隔壁几桌的注视下离开了铺子,还没走远就能听到那几人的议论。
“果然是哥俩,颜值一个比一个高……”
还没说完就被自家妇人揪住耳朵,“会不会说话?这二位公子颜值根本不分上下,各有各的俊,我要是能生出这样的,我此生都圆满了。”
丈夫知道妇人是在内涵他这个当爹的颜值低,影响了孩子颜值,默默闭了嘴,末了却还是嘴硬,小声道:
“看着也不像啊,说是哥哥弟弟,只怕是情哥哥和情弟弟吧。”
当朝民风开放,小倌都能明目张胆地招揽客人,同性恋的话题也就成了饭前饭后的谈资。
苏盏心思早就飞远了,当然没有注意这些对话,于是没有察觉到身旁的男人默默红了脸。
怎能如此……放浪形骸。
小古板的国师想不通为何这种话题还能说出来,越发觉得身旁的少年是个“祸水”,于是愈加坚定了要引导新帝走上正道的心。
虽然不知新帝最近到底是受了谢渊的刺激,还是为了稳固帝位而来接近自己,在这一刻,谢潜都选择了放弃纠结。
他已经深知,新帝的容貌会成为一个隐患,现在少年还没完全长开,若再等几年,觊觎少年的人恐怕会越来越多,朝堂的局势也势必会越来越乱。
谢潜把自己要出手帮苏盏的原因定论为江山稳固,不愿意承认自己隐藏起来的私心。
苏盏边走边拿着手里的帕子仔细地瞧着,发现这小猫的针脚绣法其实勉勉强强,但胜在帕子的主人很可爱,要是拿出去卖,肯定没有人买。
少年心里吃味,凑到谢潜身边,问他:
“这是小猫吗?”
谢潜低头看了一眼,皱了皱眉,要把帕子收回来。
苏盏当然不肯,手上一躲,往上衣一塞,藏进了自己的中衣里。
“你这人怎么这样,给我了还想拿回去。”
谢潜眼皮子跳了跳,“我没说给你。”
终于会斗嘴了!
苏盏内心感到好笑,继续说:
“那你给我做甚?我擦了嘴的,难不成你还想拿回去自己擦嘴不成?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国师啊……”
“你!”
有情绪波动的国师不再是冷冰冰的,眉目之间却更加吸引人,苏盏看着他,觉得自己的魂再一次被成功勾走了。
气氛不知何时变得暧昧起来,直到588在苏盏脑海里作妖:
“宿主也学一学,给我绣一个小鹦鹉!”
苏盏:“……”
我可去你的胖鹦鹉头,还得给你绣俩红色的腮红。
苏盏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这小猫是谁绣的?我也想定些帕子。”
谢潜睫毛颤了颤,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
“你很喜欢吗?”
苏盏福至心灵,突然间想到了一个可能,看了眼四周走动的人群,离谢潜又近了一些,扒拉了一下他的袖子,凑到他耳畔说道:
“谢潜,这是不是你自己绣的?”
在苏盏的注视下,男人的耳朵几乎是立马红了起来。
不知因为苏盏的话,还是因为苏盏在他耳边说话。
却都逃不过苏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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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自孔子《论语·尧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