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觉得我懂了……”
林麟摸着下巴，咂咂嘴：“说的俗一点，其实你们八位执事本身是好的，只是外边那些复制意识是坏的，但是你们善良的意识，被封禁在克系身体里面，另外七人还能被教主控制。”
额……
他说得倒是挺直白通俗的，好的，坏的……这样词汇都蹦了出来。
纪念微微点头：
“差不多应该就是这样，只是世界上，其实没有谁好谁坏一说，好坏——或者说正义与邪恶——其实是相对的，两方立场不同罢了。”
这个观点，莫玄是赞同的，因为种族不同，所以追求的也就不同。
他们是人类，属于被侵略的一方，这么看，自己似乎就是正义的，克系就是侵略者，属于邪恶。
但换个角度来看，克系想要扩大自己的实力，将其他种族收服，转化为克系存在，对于一个种族发展的角度来说，其实也是正常手段。
“所以你的禁墟能力是……”
莫玄突然出声，他跟泽兑交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一次，他都会被泽兑的能力之强大感到震惊。
迄今，他已经了解到的能力，有：
制造一个精神力分身，去往其他空间、其他位置（代码空间中的泽兑）；
超远程传音指挥（钱江危机前，远程给天乾三人传音）；
附身他人身上，短暂接手这个人的行动（在水坎失控的时候，控制它的身体）。
“我也不清楚，我的禁墟序号究竟是多少，因为不像你们，我的禁墟完全是被克系力量刺激出来的。”
许涟漪摇摇头，她的眼中，是无奈：“在克系力量的影响下，我的禁墟已经不能再算是禁墟了，发生了严重变异。
“大概能力，就是你们已经遇见过的三种，而且，我的精神力很诡异，因为有了克系力量的加入，所以，能绕过这个世界一些对禁墟的限制。”
望着一旁目瞪口呆的莫玄，许涟漪点点头：
“对，也就是说，斋戒所对禁墟的压制，对我那复制体来说，形同虚设，唯一对她有威胁的，是镇守的人类天花板陈夫子。”
很多事情，似乎瞬间明了，难怪之前钱江危机的时候，泽兑可以那样大摇大摆，传音给天乾三位执事，给他们做出提醒。
陈夫子已经不在，她在斋戒所跟自由身没什么区别。
这样一来，就又有一个疑问诞生了：
既然在陈夫子不在之时，泽兑完全有逃离的机会，那么，为何她依然呆在斋戒所中，恢复自由之身它不香吗？
这样一来，唯一的解释是：克神教在图谋着斋戒所的什么东西！
这个假设，得到了许涟漪的肯定。虽然她和泽兑本质上是一个人，但是记忆并不共享，所以具体如何，她也无从得知。
“好了，相比于你们这些执事的来历，我更关心……那‘-15’层中，究竟有什么？”
不愧为高境界的存在，纪念关注的点就截然不同，她直接将注意力投到了克神教的真正底气上。
她可不会忘记，许涟漪说过，有这个底气，大夏一位至高神前来，可能都无法毁灭克神教！
“你们一路前来，应该也遇到山艮了吧，那你们应该也知道，我们将原本雪国的人装入拉莱耶之中，将他们对克苏鲁的恐怖转化为被动信仰，助力克苏鲁冲击至高。
“那你们可有想过，克苏鲁堂堂一位半步至高的神明，为何会屈身与克神教合作？”
这……
所有人都愣住了，的确，他们原本的想法是，克神教都提供了这么多人类信仰，合作这不理所应当？
但是，哪怕是纪念，都没有完完全全，从无到有与他人合作过，他们都不知道，合作要开始，就必须要经历一个怀疑阶段。
什么叫做怀疑阶段，顾名思义，就是在这个阶段之中，无论是甲方还是乙方，都需要掂量掂量对方的实力能否达成自己需求。
说的俗一点，就是：我跟他合作，我会不会亏了，他能不能达成合作目的。
克苏鲁刚开始未开放拉莱耶，还没尝到甜头，又怎么会听从克神教这群在祂看来只是蝼蚁的建议，达成合作？
“‘-15’层有能够制约半步至高的东西，是什么？【门之钥】另一块碎片？”
既然【黑山羊】还在别处忙着生子嗣，【混沌】据莫玄的消息，在林七夜的精神病院中，那么此刻，最有可能腾出手帮助克神教的，只有【门之钥】犹格·索托斯！
鬼知道祂还有多少碎片流落在世间，但是，总会有完全消除的时候！
“不。”
谁知，许涟漪摇摇头：“克苏鲁在神话中，是【黑山羊】和【门之钥】的孩子，所以，【门之钥】给祂的压迫就少了许多，一块碎片，做不到震慑克苏鲁。
“那被存放在‘-15’层的……是盲目痴愚之神，原初混沌之核，被众人称为克系首领的阿撒托斯之脑！”
阿撒托斯？？！！
泽兑虽然只是个复制体，但是她并未欺骗莫玄，克神教信仰的，果然直接是克系领袖——阿撒托斯！
只是……这又是什么，阿撒托斯的脑子？
似是看出了莫玄等人的疑惑，许涟漪：
“在我们对克系的认知中，阿撒托斯的原型，是一座几乎充斥整个空间的黑色巨核。
“祂有一个尊号——【盲目痴愚之神】，这个尊号的来历，是因为在认知中，阿撒托斯是位于最深混沌中、没有确定身形的毁灭力量，待在无垠的中央，翻滚冒泡，亵渎着一切神明。”
……
很无解，很无解。
从许涟漪的描述中，莫玄就能大概了解到阿撒托斯更深层次的形象——无形无序就是祂的特征！
就像之前那片说不清颜色的混沌海，阿撒托斯是直接无法用言语形容祂的形象。
许涟漪：“而其实‘-15’层护着的，也并非是阿撒托斯的大脑，脑这个器官，是我们人类下的定义。
“更准确地说，克神教最大的秘密，是阿撒托斯的一个身体器官，只是这其中，能够承载较多阿撒托斯的意识，所以，用人类的说法，称其为‘脑’。”
莫玄皱起眉：“所以，阿撒托斯的意识平常都会说些什么？”
许涟漪摇摇头：“没什么，据说从发现到现在，祂的意识只是重复一个词语——
“——循环！”
……
（逐渐在跟原著对上~~~感谢各位读者朋友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