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并非是雷震!”
感知中,凌忠全听闻几人言语,出声否认。
身为大夏关隘总指挥,他对克神教的高层信息,也是有着一定了解,闻言,精神力都未放出探查,就否定了莫玄几人的话语。
“您知道这【寒雾】是克神教的手笔?!”
莫玄沉声问道。
凌忠全却没有立刻做出回答,只是自顾自,指挥着战斗。
终于,【寒雾】的第一轮冲击告一段落。
由于战斗刚刚打响,所有守夜人都还是全盛状态,第一轮应对较为轻松,并无什么伤亡。
可这样下去,守夜人个人恢复的速度,绝对跟不上【寒雾】的攻势,不去阻止,雪寒关防守力量将会持续下降。
不过既然到了攻势缓和时候,能多恢复一分,就是一分。
凌忠全转过身,走出瞭望室,回到总指挥室,招招手,莫玄几人便跟在了他身后。
说实话,雪寒关的守备力量,是莫玄目前看到最严密之处,每隔几米,就会有一个站岗军士,来来回回,还有许多巡逻者。
一般站岗的都是普通军士,有一技之长,但没有禁墟;巡逻者需要四处支援,应对不时之需,所以多为掌握禁墟的守夜人。
没错,一些在军队中表现出色的普通人,也有机会加入守夜人,成为其中守备力量的一员。不为别的,禁墟觉醒者看似多,但与整个大夏的人口相比,还是少数人。
笑了,之前能走上关隘,完全是因为那段路完全暴露在了室外,在【寒雾】冲击下,环境恶劣,危险性极高,守夜人没多少。
但如果前边没有凌忠全,几人想要走入关隘内部,完全寸步难行!
“坐吧,随意。”
凌忠全摆摆手,再度转身向着副指挥吩咐几句,这才落座于办公桌后,望向莫玄几人:
“这【寒雾】背后,自然有着克神教推波助澜,至于我是如何得知……”
说着,凌忠全神色凝重起来,一挥手,精神力化作一道劲气,精准击中一旁墙壁上一个开关。
这开关平平无奇,谁都发现了它,但几乎每个人都以为,那只是普通的电灯开关。
“咔嚓”清脆一声,紧接着响起的,是从墙面后方传来的一阵持续机械声。
“是齿轮……”
林麟感知清晰,提醒道。
而在现在这么现代化的时代,还要用齿轮这种构造制造机关,顿时,这个总指挥室蒙上了一层纱,增添许多神秘感。
随着齿轮机关的运转,原本就朴素的墙面,挂钟收回暗格,纸质日历向上翻起,嵌入一个专门为它留下的凹陷之中。
随后,一块方形墙面竟然直接旋转起来,旋转一百八十度后停止,这个立方体小房间的另外三个侧面,竟然是透明玻璃。
当然,自然不可能只是普通的玻璃,立方体小房间内,闪烁着代表危险的血红光芒,房间地面,瘫倒着几个扭曲的身影。
“这……”
不止是莫玄几人,就连冷鉴自以为已经见多识广,但看到这样瘆人的场景,还是一惊,从座位上站起。
莫玄紧锁眉头,这个房间内部,充斥了一股他极其厌恶的气息,这种气息,他已经接触许多,正是专属于克系的污染!
他强忍住内心震颤,凝神细看,瘫倒在地面上的身影,总共有四道,血红灯光照射他们衣着,每道身影的衣着都被莫名液体浸湿,在血红光芒的照射下,呈现一种近乎于黑色。
可看着他们衣着的样式,却很是眼熟。
正是外边那些站岗军人的军装!
“他们……被污染了?”
这样扭曲的情况,任谁都能猜到,跟克系脱不了干系。
凌忠全点点头:
“毫无征兆,突然暴躁,无差别噬咬周围距离最近的生命体,宛若野兽。”
说着,他指了指其中一位扭曲最为严重的家伙。
这位从前的战士,已经看不出任何人的形态,整个人面积增大,无数肢体从身侧长出,若硬要说像什么,也许可以比喻成蜘蛛。
这么一解释,很多问题就解释得通了。
说得通俗点,这个蜘蛛人就是最先污染爆发的家伙,其他人,都是被他咬伤,之后同样被污染。
这就有点像丧尸片里面的病毒传播,几人已经失去了自由的权利,只能被禁锢于这狭小空间。
“为什么不直接击杀?”
莫玄沉思片刻,发现问题所在,询问道。
“雪寒关并无能够净化克系污染者。”
言简意赅,凌忠全一语道出原因。
是啊,既然是克系污染,谁都不清楚将其强行灭杀会发生什么,这些污染源会不会直接从灵魂中爆出来,再度去感染其他人。
医疗兵雪寒关有,但根本不足以对付克系污染,恐怕从前还是代理人时候的谢芊月,都无法完全驱除一个人体内的污染。
没办法,污染既然爆发出来,说明已经深入灵魂,月华净化必须得直接净化整个灵魂,这完全就是个超高难度的微操手术。
“我们什么方法都想过了,甚至……想过把他们抛弃在关隘外……”
沉默片刻,凌忠全再度开口。
他的话语,让其他人都是一惊。他们没有经历过关隘的战争生活,无不为关隘的严谨震惊。
至于结果,已经无需凌忠全再说。
战友一场,还都为大夏战士,他们实在无法冷血到这样。
“那您刚刚很肯定,外面指挥战斗的,并非雷震,这是为何?”
人都会下意识自己的发现,更何况,莫玄通过林麟的【通灵场】,看到【寒雾】中的领导人,完完全全,就是雷震的模样……
等等……雷震的……模样?
“免您,你就行。那并非雷震,而是克神教执事——水坎,禁墟被克系污染后,多出许多诡异功能,具体功能未知,但目前我们知道的,就是它能够随意改变自己的样貌和体型,正如其名——水!”
说着,凌忠全比划了一下,着重强调了话语中的“它”。
“它?”
“没错,因为水坎从来没以真面目示人,没人知道它现在顶着的这张脸就是是谁的,所以,我更倾向于称之为‘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