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夜棠后知后觉自己有点诅咒人家赵家的意思,尴尬地绞尽脑汁想再找补一句,但脑子里搜刮了很多,都搅乱成一堆浆糊了,混乱不清,张嘴又闭上了。
这让姬夜棠心头躁动不安,他不是故意诅咒的,元桥殷应该不会多想吧,他其实是想表达惋惜的来着,但嘴巴就是不听使唤,一溜烟地就吐露了。
唔...
完了完了,她怎么没声了,难道是讨厌他了?
会不会由此觉得他不善良,不是个好人?
姬夜棠内心争斗不止,拳头捏紧又放松,来来回回,一张一紧的,想说些什么缓解一下气氛,可大概老天就是不给机会,他们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一下车,姬夜棠瞬间就抛开了一切,浑身紧绷,十二分警惕。
相反,元桥殷就放松多了,懒懒散散的,一点都不像是来解决危机的,仿佛就是过来走过场。
“老元,小心些,在废弃的老城区似乎有两个以上的黑色级别的鬼祟。”许莫晋紧张的手心都在发汗,湿漉漉的,心头跳的极快。
“有两个不知道蠢货已经进去了,如今不知道是死是活!”许莫晋咬牙切齿,老好人都忍不住骂人了,TM的,好像有那个大病一样,他让那俩人等等,毕竟里面的黑色级别的鬼祟不好对付。
可那两傻逼怎么说的,“许队长,我们可不是一般人,我们是修炼者,又不像你们这种无用的平凡人,还是叫那些碍事的警察离远些,要不然,被鬼祟寄生了,我们可管不着...”
许莫晋面无表情,劝了好久,可有人想提前找死,他还能怎么着?
都是成年人了,自己为自己的性命负责好吧?
什么叫我们这些无用的平凡人,许莫晋一想到那两人鼻孔朝天,仗着修炼者的身份指手画脚不说,还贬低他们没用,许莫晋就特别想口吐芬芳,一口唾沫给他们洗一洗眼珠子。
妈的,傻逼玩意!
许莫晋最怕的就是遇到这种不听劝,不服从指挥的蠢货。
以为自己有那么点势力,就觉得无法无天了,谁都不放在眼里了。
元桥殷和姬夜棠听了,沉默了,而后难以言喻的给了他一个悲催的表情。
许莫晋人也麻了,抓狂不已:“能怎么办?人要是没了,他们两家还能搞死我不成?”
谁还没个家族背景呢,尽管那两冲动的傻缺能修炼,自认高人一等,但他们的家族却是抵不过许家的。
若是人翘辫子了,许莫晋会被两家打压,但也不必太担心,谁叫他背景也强呢,那两人要是死了,那可就真的白死了。
许家不会给赔偿,他们也不配!
许莫晋做这一行从没有仗着家族压迫别人,别人也休想拿家族对他施压。
好言难劝想死的鬼,许莫晋看两人好大喜功的迫不及待跑进老城区,当机立断默默地掏出了手机,告知了安部长,安部长熟练的通知了两个家族。
至于那两家族如何骂骂咧咧,许莫晋又或者是安部长,那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只要他们通知的早,就怪罪不到他们身上,不讲理,那他们也用不讲理的方法进行家族施压,看谁搞得过谁。
“那,要不,我们等他们挂了,再进去?”姬夜棠举爪,发声。
许莫晋和元桥殷齐刷刷的看着姬夜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哇,见死不救哇~
不过,他们喜欢,嘿嘿~
若是那两人真的不幸挂了,他们也可以推脱,路上堵车了,来的太晚嘞,这命不硬啊,不然,怎么也得撑到他们过来救人啊。
元桥殷就是这样想的,这年头敢给她的好兄弟许莫晋下面子的人鲜少,受点罪也是应该的。
姬夜棠默默地放下爪子,左顾他言,闭上了嘴。
好像,这么说,不大好啊,有点诅咒人的意思。
“那鬼祟就在老城区里面,边上有失踪人口,不知道是不是被抓到里面被啃食了,要小心...”玩笑归玩笑,还是得着早点解决了鬼祟,不然,会产生造成更大的人员伤亡损失。
交谈了一番,许莫晋心里的火气也散了,把知道的告诉元桥殷俩人,让他们多加小心。
元桥殷和姬夜棠被看守在老城区门口的警察放进去,众人望着两人的背影,他们的身形在视线中越来越渺小,可形象却高大许多,这去莫名有种英勇就义的那滋味呢。
“许队,这俩修炼者可比方才那俩人好很多,一看就非常有高人风范...”不像先前那两人,看他们这些捏着武器的人像是在看什么辣鸡渺小人物,让人感觉非常不爽。
许队冷哼一声:“之前那俩小垃圾能跟我兄弟老元相比?”
许队身边的人点点头,他是知道许队口中的老元是谁,心中澎湃,崇拜得不行,有了元小姐,那鬼祟妥妥的必死无疑。
元桥殷和姬夜棠没见话,进入老城区之后,总有着森然阴冷的氛围萦绕在周身,两人运转灵力,僵硬冷瑟的身体热络舒服了很多。
这一地带的老城区是废弃的工业厂地,破败斑驳的痕迹非常明显,鲜艳亮色的墙壁上被黑色的黏腻如稀释了的水泥浆的玩意刷漆似的糊在墙上,东一块,西一块,稀稀拉拉,但那浓烈腥臭的气息却不淡,隔着老远化学反应般接触在一块,散发的味道更为刺激,让人几欲作呕。
姬夜棠都忍不住,泛着死鱼眼,封闭了嗅觉,闻不到味道,脸色的发白才渐渐褪下来。
哦,对了,姬夜棠有个离谱的缺点,闻不得臭味,一点都闻不得。
就像别人各种奇怪的点过敏,臭味就像是他的过敏原,吸进鼻子里,蹿进大脑,脑子就可能宕机,接着利索的昏厥。
没错,是真的会昏厥过去。
姬夜棠小时候因为臭味,好几次当众就“梆——”地一下,就昏死过去。
特别是姬夜棠踏上修炼一途之后,嗅觉五官更为敏锐,一丁点的臭味,就会让他皱眉,恨不得逃离地球。
如今已经好了很多,至少没有闻着臭味就倒地的激烈反应了,他也在学着逐渐克服这一缺点,但显然,有点不尽人意。
姬夜棠脑子有点晕,下意识地往元桥殷那边靠了靠,鼻尖什么都闻不到,可他的心跳不止,七上八下的,明明没有气味,但就是能从元桥殷身上嗅到好闻又令人舒服的馨香,眼眸不自觉的享受般半眯着,封闭的嗅觉不自觉被他放开了,变态似的又凑近她的脖颈,吸猫似的狠狠吸了一口。
元桥殷一直知道姬夜棠这个毛病,以为他闻着味站不住了,越发往她这边靠近,像是要找一个支点撑住,对方灼热的呼吸打在她的侧脖颈,弄得她有一瞬间的心猿意马,下意识地搂住了对方的腰肢,让他能靠着自己。
姬夜棠腰肢最为敏感,被人触碰上的一瞬,手脚立即发软,差点站不住,立即伸手拦住了元桥殷的脖颈。
触碰到柔软滑嫩的肌肤,姬夜棠只觉得手掌心发汗,冒着火热的烫色,僵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任由着它扒拉着元桥殷。
唔...
手它有自己的想法,不听使唤,不管我的事...
远远看去,元桥殷好似在抱着一只大型玩偶,艰难的往前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