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说我要收养流浪猫...”霍桥殷是真的很无奈,他还什么话都没说呢,单凭小九的脑补的时间,一季的霸总剧情都快被它脑补完了。
小九卡壳了一瞬,瞬间心里就阴雨放晴了,那哭唧唧的戏码,收放自如。
“真的咩?”
“小九说的没错,这流浪猫诸多不好,我还是不勉强它了。”霍桥殷顺着小九的话接下去,咳咳,其实是他感知到流浪猫好似不喜欢被人领养,还是自由自在来的快活呗。
这话他没告诉小九,不然小九又要开嗓子哀嚎哭唧唧了。
霍桥殷并不怕小九生气,就是怕它哭死了,去往别的世界就没人跟他作伴了。
真以为殿下舍不得它,就只会有它一个小猫咪的小九心情美滋滋了。
哼,那些勾人的妖艳贱货休想在本统子面前夺得殿下的关注!
“殿下,小九就知道殿下心里有我的...”小九自我感动起来那可叫一个入情,泪眼汪汪,似又要使出眼泪攻击了。
霍桥殷浑身一激灵,呕~感觉自己被统子给恶心到了。
方才还数落他这,数落他那的,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
“去小黑屋照照镜子吧。”霍桥殷拒绝跟小九上演煽情的戏码,反手就将小九关进了小黑屋。
已经十分熟悉小黑屋的小九还没反应过来,三秒钟后——
“嗷——”小九惨兮兮地嚎叫一声,这可比方才嗷嗷嗷地哭要真情实感多了。
完了完了,它在殿下那里的美好形象彻底没了,呜呜呜...
“阿桥?”季牧修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方才阿桥似乎走神了?
“没有这个想法,这只流浪猫说不定就是因为不愿意被收养才浪迹校园这么久。”霍桥殷觉得这只流浪猫实惨,被剧情逼得迫不得已接受了女主的投喂,结果进了宠物医院。
宠物医生黑着脸色数落了两人一顿,季牧修非常不满,说自己可以,就是不能诬陷阿桥。
张嘴回了一句:“不是我们投喂的。”
宠物医生滔滔不绝说的各项注意事项突然被堵了个正着,神色讪讪的,原来误会了他们。
好在他是个知错改错的,当下道了歉。
季牧修抬了抬下巴,“哼”了一声。
霍桥殷看着护犊子的季牧修,桃花眼里泛着盛满了漫天星光,抬手捋了捋对方绸缎般的发丝。
季牧修被发丝遮挡住的耳尖充血,怎么能在别人面前这样呢...
啊啊啊,阿桥待他好温柔好...
阿桥要亲亲摸摸举高高那也得在无人的地方啊...
季牧修不由自主地想着,突然就回忆起了今天某些颜色东西,还在外边...
流浪猫没什么大事,还需要观察一两天。
宠物医生虽然带着眼镜,可眼尖着呢,十分不理解,堂堂一个大男人,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等到两人走远了,宠物医生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虎躯一震。
我丢!
现在的漂亮男孩子啊,都名草有主了...还是一株殊色无比的...草。
两人分开之际,季牧修还舍不得霍桥殷,他眼睛盯着对方,唇瓣蠕动,像是要说什么,却又没有发出声音。
霍桥殷哪里还不知道季牧修,这是在索要东西呢。
等两人从黑漆漆的小树林出来,季牧修已经双腿发软,颤抖不行。
“上楼小心点...”霍桥殷似是意有所指地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对方的大腿,桃花眼满是餍足之色。
季牧修脸色更红了,眼角还挂着未干涸的泪痕,幸亏天色暗淡,来来往往宿舍的同学看不见他的脸。
瞪了一眼霍桥殷,阿桥太坏了,说好的,只是亲亲,结果...
霍桥殷无视黑夜,能看到季牧修的绯红的脸蛋,一脸的无辜,像是解释:“这可不怪我啊,明明是阿修你...”
他还没说两句话,就被季牧修给打断了,丢下一局“我上去了”,脚底抹油,忍着不适,小跑着进了宿舍楼。
西宁大学,宿舍有高档的二人间,有一般的四人间,只要你缴费付得起宿舍的费用,任君挑选。
季牧修住的就是寻常的校园四人间宿舍,霍桥殷自然是住的二人间,咳咳,当然他是邀请过季牧修去他哪里住。
可及牧修不肯呐,霍桥殷也没有强行要求跟自己住在一块。
季牧修真害怕了,不是怕霍桥殷,若是跟霍桥殷一起住,那么也就意味着二人要同床,那岂不是他每天晚上都会被这样那样...
然后第二天必然上课迟到,就算不迟到,那也得在课堂上补眠睡大觉。
加上,他的宿舍还算和谐,人都挺好相处的,也处出兄弟情了,再三衡量,还是算了。
霍桥殷回到宿舍,已经八点多了,一进门就被人给抱了个正着,闻到熟悉的气息,他放下了那能劈水泥砖的大手掌。
“嗷,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跟季牧修那小蹄子卿卿我我去了?”阮茗野双手双脚挂在霍桥殷身上,脖颈差点没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
酸盐酸语,都能闻到空气中的陈年老醋味了。
“晚点怎么了?”翻了个白眼,霍桥殷点了对方的麻穴,阮茗野只感觉手臂一麻,微微松开了箍筋的小臂。
这话倒是把他噎的,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还不下来,你自己多重,不知道吗?”霍桥没好气地重重拍了拍阮茗野的精瘦的腰,示意他赶紧下来。
阮茗野腰部一麻,被触碰的地方,酥软酥软的,双腿差点使不上劲。
“我不...”阮茗野还是第一次跟阿桥零距离接触,他下意识就想这么做了。
想到季牧修,阮茗野本来还有些害羞的,理直气壮地跟阿桥贴贴了。
埋进霍桥殷的脖颈,他吃醋了,明明他跟阿桥那么好,阿桥居然去陪季牧修那个小妖精,还回来这么晚!
为什么他这么肯定呢?
季牧修这个小崽子,跟阿桥一个专业一个班级,天天腻在一块,他好些时候去寻阿桥的时候,都能看到季牧修的身影。
尽管暂时没看出什么,但他有种直觉,二人有猫腻,只是他没发觉,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好香啊,阿桥,你用的什么香水?”阮茗野像个熊宝宝似的,挂在霍桥殷身上,不断在他颈窝蹭。
一百多斤的成年男人挂在他身上,霍桥殷面不改色,拦着阮茗野的腰,防止他出意外,脚步轻快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那一刹,阮茗野见鬼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没用香水,赶紧下来,我要洗澡了..”霍桥殷真无奈了,戳戳对方的屁屁,阮茗野难得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
阮茗野没有多想,阿桥本来就安全感十足,这里闻闻,哪里嗅嗅,大型犬似的闻着主人身上有没有留下别的狗的气味。
没有异味,阮茗野心情稍微好些了,只是不情不愿地,慢吞吞地松开了霍桥殷。
咳咳,阮茗野就没想过,这处没有,别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