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宁宁点点头,眼底弥漫上一层雾气,抓住他的手:“我不想再让你陷入危险。”
“我没事”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替她擦掉掉落的泪水“我会回来的,小姐,您要注意安全。”
“我该走了。”
他在这里待的越久越危险。
“那么快吗?”她双眸如星空般闪烁,盈盈泪水,满是委屈和不舍。
虽然他也舍不得,可是眼下的场景不适合重逢:“我在这里时间越久,他们就可能会发现我。”
听到这话,她也放开了手,她不愿他在受到伤害。
“好,那你一定要平安,我等你。”
赫连云生的背影消失在这黑暗的寂静里面。
无声。
赫连云生走的时候,白初就展开放在林凡羽身上的神识。
今天本来是打算让系统先去看看她的情况,没想到他先去的镇国侯府。
神识落在了一个跪在地上,背部血印的男子身上。
男人拿着鞭子,俯瞰林凡羽:“你可知道错了?”
“孩儿不知”林凡羽铿锵有力的声音回怼,没有一丝颤抖。
男人气的浑身颤抖,鞭子挥下的一瞬间,背部又多了一道血痕。
林凡羽硬是一声没吭。不卑不亢的跪在那里。
旁边的女人端起茶水递给男人。
厌恶的余光扫过林凡羽,看向男人的时候又变得温婉贤淑:“老爷,您喝口水,打了那么久渴了吧。”
男人默不作声,打翻了茶水,大步走出房门。
滚烫的茶水浇在了女人的手上,女人抬手甩了她一巴掌:“没用的东西,早知道当初我就该把你掐死。”
林凡羽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她对于自己母亲的态度已经麻木了。
小的时候还渴望母亲的关爱,尽力去扮演模仿她的大哥,以此来得到父亲的关注。
小的时候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事事做的都比大哥优秀反而父亲一点都不喜欢她,甚至是厌恶她。
长大了才明白,她的父亲只是不喜欢她的母亲罢了。
学会了隐忍,藏着锋芒,做一个纨绔的公子。
这样做反而让父亲对她的厌恶少了几分。
她这才明白,原来之前她露出的锋芒太过刺眼,掩盖了他爱子的光芒。
这样他来母亲的房中也多了许多,母亲也高兴了许多,不再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抽打她。
而这次打她的原因,就是因为金宁宁嫁给了镇国侯府的世子。
原本她的父亲想要她的大哥和丞相府的千金定下婚约,没想到丞相挑明的说他的女儿必须嫁给嫡子。
这个婚事也就落到了她的头上。
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两家都是太子的人,想着亲上加亲,加上丞相有皇后这个靠山,也更想拉拢一些。
他没有地方撒气,就把这些都归结于她的身上。
白初目光锁定在她背后的鞭痕,一拳砸在了床上。
系统在隔壁吓一激灵,迷糊中起床跑到了白初的房间,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怎么了,姐。”
稍微睁开眼睛看到断了一半的床瞬间清醒。
“姐,你咋了?”
“无事,你回去继续睡觉吧。”
实在是白初周围空气冷的可怕,那么热的天系统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好”现在自家主人在气头上说多无益,蹑手蹑脚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刚回来的赫连云生也听到了动静,看到刚才系统的操作自己也不敢去了。
白姑娘看起来好可怕,果然不能惹女人。
林凡羽独自跪在祠堂,白初终究还是不忍心。
在她体内输了一些系统之力。
虽然不能让她恢复,止疼还是可以的。
夜晚的祠堂没有风,此时她的背部混合着血液和汗水。
汗水流进鞭痕里痛疼难忍,咬着牙坚持不让自己晕倒。
当系统之力划过她的鞭痕疼痛减少了不少,额头上的冒出的冷汗也少了许多。
她想着应该是痛的麻木了所以才没有那么痛的。
一晚上她跪在祠堂不眠,背部的血痕开也开结痂。
被打破的衣服也粘在了上面。
她独自回到房间,自己脱下衣物,使点劲的拽下来结痂粘住的衣服。
衣服被扯下来,伤口也重新暴露在外面。
嘴里咬着一块布,用烧酒撒在伤口,眉头拧在一起,伤口火辣辣的疼,额间已经渗出汗水。
薄唇更是隐隐发白,身体仿佛要被撕裂一般。
消毒上药包扎,她一个人完成这些,过程中一个字也没说。
不过也快了白初的系统之力,要不然在这没有药物的世界,昨天伤口发炎就可以要了她的性命。
她因为身份证原因没有朋友没有侍女,更没有可以信赖的人。
她如释重负的趴在床上。
一晚上没有喝水,嗓子像是喷了会一样,干涩,忍着背后带来的痛疼,喝了整整一壶水。
这壶水还是白初让系统放在那里的。
看到她没有生命危险,白初也开始忙自己的计划。
白初给了赫连云生一笔钱。
“你拿着这笔钱,去南城救灾,一定要让他们穿出你季城富商的名称。”
皇族的那些人多少知道赫连这个姓氏一味地什么肯定会观察到。
“好”虽然他不知道白初的用意,但最就对了。
很快整个京城就传来了,一个季城的富商,名叫赫连云生。
他虽为富商,但没有手高眼低更是给南城的那些难民施以援手让他们过上衣食果腹的生活。
更是有许多女子爱慕他,传他样貌英俊,温润如玉,气质高洁,是一朵不可采摘的高岭之花。
这里面的的描述其实都是对的,白初给他易容的男二就是一朵不可采摘的高岭之花。
金宁宁这段时间也对黄埔亓言听计从。
黄埔亓刚开始觉得有些奇怪,可随后一想她不知道那个男人死了,以为还在他手上,也就打消了顾虑。
这几天也愈发的嚣张,先是让她的父亲在朝廷上公然弹劾林将军。
这不明里暗里的弹劾太子吗。
不过金宁宁还是照做了,她父亲的得知这件事大发雷霆,扬言要把她赶出金府。
金宁宁哭的梨花带雨,本就看起来柔弱的女子哭起来更加惹人心疼,看的黄埔亓都心动。
“殿下,父亲说要把我赶出金府,我该怎么办啊?我现在就只有殿下了。”
黄埔亓看着金宁宁那张比菀苑更好看的一张脸,他早就心动了,只是要维护自己重情的形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