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榆拿上砍刀就直接上山,鉴于上一次的教训,江白榆只敢在能看得到村庄的山里走动。
一路上还遇到王夏花,见她一个人上山还担心的询问她要不要一起。
王夏花就属于那种纯好心的老大姐,江白榆婉拒,“夏花姐,我就去山边转转,不会有啥危险,你们去忙吧。”
旁边的牛爱花一脸瞧不起的看向江白榆,“走吧,夏花姐,人家江知青是一个有钱人,你看她的鞋都是崭新的,用你瞎操心。”
江白榆脚上穿的是后世的登山鞋,江白榆特意拿的还是黑色看不出质量的那种。
江白榆见王夏花看过来,立马笑着抬起脚给两人看,“哎呀,这是我妈自己做了给我寄来爬山的。”
“难怪这款式我们没见过。”王夏花也没有多想,反而觉得牛爱花是不是管得有些宽。
江白榆走后,王夏花就有些不乐意的看向牛爱花,“小花,我觉得你是不是对江知青有敌意?”
牛爱花打着哈哈,“夏花姐你想多了,我没有。”
她才不会承认呢。
王夏花野没有想着她能承认,只是提醒到,“今年过完又是一轮的新返乡,你不想回家了吗?”
牛爱花瘪瘪嘴,那个家回不回都一样,在这可能还会舒服点,最起码每天只需要上工,剩余的时间都是自己的。
王夏花摇摇头,也不再多说。
江白榆到达山脚,只要看到干树枝,无论大小都收入空间,顺便观察旁边有没有人。
连树上的干树枝江白榆都不放过,这时候的山上干柴特别多,都不需要怎么找,地上几乎全都是,很快江白榆觉得足够她和李柚颜过一整个冬天,柴房里何小意也和村民买了不少,不用她操心。
江白榆走到刚刚那个岔路口的时候,就见山上冲下来一个人,见到江白榆就喊。
“江同志,牛爱花被蛇咬了!”出声的是王夏花,江白榆立马紧张起来,这时候怎么还会有蛇。
先去救人比较重要,江白榆跟在王夏花的后面往上走。
王夏花还真怕没有人,毕竟今天大部分人都趁着放假去镇上买过冬的物品。
“江同志还好你在,我都怕死了,我一个人挪不动牛爱花,之前她说的话不太中听,你别放心上。”
王夏花替牛爱花解释着,“牛爱花家里条件不好,她过得还是挺苦的,当知青之前她从来都没吃饱过饭。”
“夏花姐,我不会计较这么多。”江白榆知道王夏花怕她为了之前的话,记恨牛爱花,她才不会把一个人的生命当成儿戏,牛爱花只是说了几句酸话,又没有对她造成实际伤害。
江白榆跟在王夏花的后面进入山林,其实两人也没有敢进入太深的地方,王夏花也是知道老张家那个传闻。
两人走到目的地,牛爱花一个人坐在地上发抖,脸上鼻涕泪水糊一脸。
“夏花姐!”见到王夏花的第一眼就开始哭诉,“夏花姐,我害怕,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见到王夏花身后还跟着江白榆,牛爱花的声音小了几分,王夏花是去找帮手的,既然江白榆愿意来她自然不会在这生命垂危的时候,给江白榆找不痛快。
其实江白榆愿意来,她就已经很感谢了。
江白榆见这应该有20多分钟了,牛爱花除了脚上有两个牙血洞,精神看着起来还不错,应该是被无毒蛇咬了,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她的空间里没有蛇的血清,但是买药的时候,也没有想到会被蛇咬这一种情况。
江白榆见牛爱花被王夏花安抚着,上前两步询问着,“你们俩刚刚有没有看到蛇的样子?”
牛爱花作势就要哭,王夏花赶紧开口打断,“没有,我隐约看到是有一些黄条纹的。”
江白榆点点头,看向牛爱花,“牛同志,我问你几个问题,你现在头晕吗?想不想吐?还有你感觉精神怎么样?”
江白榆细心询问着,眼神里充满关怀,这把牛小花给感动到了,“我没有头晕,没有想吐,就是有些饿,我精神应该算不错吧。”
牛爱花的回答还是有条理的,江白榆从口袋里拿出两颗糖递给牛爱花,“别怕,应该是条无毒蛇,来先吃两颗糖。”
又转向王夏花,“夏花姐,现在天色有些晚,不如我们俩把她背下去吧,也不是很远,这还得去村里赤脚医生那里看看。”
王夏花点头,把背篓递给江白榆,“我来背她,你帮我们背着这背篓就行。”
牛爱花爬上王夏花的背,刚才听江白榆说没毒,她心里没有怀疑,反而心里还有些放松下来,要真是毒蛇她早就没命了。
牛爱花因为从小吃的就跟不上,身高才一米55,体重也才80斤左右,像她这么小的北方人真是不多见,所以牛爱花小的时候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王夏花常年干农活,早就练就一身的力气,加上一米7的个子,背牛爱花简直轻而易举。
三人连家都没回,直接去了赤脚医生那。
赤脚医生看了看伤口,结论和江白榆是一样的,蛇没有毒,但被蛇咬着伤口还是有些深的。
开了几副外敷的药给牛爱花,牛爱花脸色有些为难,王夏花也没有随时带着钱的习惯,主要怕掉。
最后还是江白榆掏的这5毛钱,还好是草药,价格不贵,从赤脚医生家出来。
牛爱花不好意思的看向江白榆,“谢谢你啊江同志,你放心,我回去就把钱还你。”
江白榆也不会不要,点点头,“不急,你先休息好再说。”江白榆跟着两人一直到知青宿舍,她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四间不大的房间了,住了接近12个知青。
还真是挤啊!
江白榆又从兜里掏出两颗糖,“你好好养身体,身体是第一,我先回去了。”
江白榆转身离开,牛爱花眼里满是眼泪,看着江白榆的背影此刻只感觉温暖。
“你怎么了?还在痛?”王夏花和牛爱花住在一个宿舍里,这会正拧着毛巾给牛爱花擦脸。
“没有。”牛爱花擦擦眼泪,看向王夏花,“谢谢你,夏花姐。”
其实她还想谢谢江白榆,但刚才感觉有些别扭,没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