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野一愣,想到应该是自己刚才含着笑意的眼睛给江白榆错误的信息了,也不解释,道谢接过糖,“谢谢小榆。”
小榆,林星野叫她小榆!
她怎么心里有些开心呢!
江白榆咳咳两声,进入朱香和李柚颜在的厨房,“咳咳,我去看看她们。”
林星野见江白榆再一次落荒而逃的样子,顿时笑咪咪的盯着江白榆的背影,看来他的样貌总算有点用处了。
江白榆根本不知道林星野的想法,伸手再次掏出几颗糖递给李柚颜和朱香,“这小白兔奶糖是我路上遇见的,就买了几颗。”
“我不要,你自己都没剩两颗了吧。”朱香刚才又不是没从窗口看见江白榆抓了一大把给刘笑笑的兜里,这奶糖虽然不是什么稀罕物品,也不用票,但只要是跟糖粘上的东西都贵啊。
“刘婶我还有好几颗,您尝尝味。”江白榆也不容朱香拒绝直接塞进她的手里,又递给李柚颜两颗,她空间里还有一麻袋呢,只是不敢拿太多出来而已。
李柚颜不和江白榆客气,她也买了好多东西,都要分江白榆一半呢。
朱香实在是喜欢江白榆和李柚颜,还有林星野,这三知青做事都很有分寸,不会让人厌恶。
很快读初三的老大刘年年和小学三年级刘欢欢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江白榆在京城没少看见这样的二八大杠的自行车,就是她个子矮,骑不上去,她爸和她妈自从她六岁摔伤脑袋,她做什么有些危险信的两人都有些不愿意。
朱香又介绍一番,刘村长就下工回来。
朱香把江白榆的想法一说,刘村长就带着林星野和刘年年去忙,刘欢欢做完作业也加入行列。
朱香则是紧锣密鼓的开始做饭,江白榆打下手,至于李柚颜,什么都不会,只能江白榆指哪打哪。
终于在晚上8点时,几人吃上饭。
“妈,今天怎么还有红烧肉?不是还没过节吗?”刘欢欢惊喜的抱住朱香的手臂。
“这还得感谢你小榆姐姐,这是你小榆姐姐今天去镇上买的。”朱香指着正在洗锅的江白榆。
“谢谢小榆姐姐。”刘欢欢脑子转的很快,立马就蹦蹦跳跳的跑到江白榆的身边。
江白榆笑着从兜里拿出一把糖,“不用谢,去分你哥哥一半。”
刘欢欢见朱香点点头,才伸手接过,“谢谢小榆姐姐。”
“走吧,小榆,颜颜,咱们也去吃饭吧。”朱香看着忙前忙后的江白榆,真心觉得女孩子好啊,特别是还香香软软的女孩子更好。
吃完饭,都已经到9点钟了,朱香打发两人赶紧去收拾床早些睡,明天得上个早工。
两人也不磨叽,两三趟就把东西全部搬进靠里面的炕上,好在东北的炕都很大,即使躺三五个人也不是问题,两人一致选择铺成两张床,倒时候李柚颜搬到新床也好搬。
“颜颜,咱们还得打两个柜子,还有板凳也要有,总不能随时在炕上坐着吧,还有小桌子也得有一张,方便咱俩吃饭。”江白榆仔细的想着,还是干脆直接去和刘村长说,反正这些必需品李柚颜肯定也得要。
“板凳不用去买,我家这就有多的,你们拿两张去坐就可以,反正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们就要离开了,也能节省几分钱。在你说的柜子我们这倒是没有,得去找木工老陈头,他会的手艺还挺多的,桌子我见他家好像有几张成品,你们两要一张还是两张,我去和他说,还能给你们优惠点。”刘村长抽着旱烟,仔细说着。
“嗯,麻烦村长叔叔了,还有一个事就是吃饭的碗我们有,但我们没锅。”江白榆当时没想到这样的情况,所以她空间里面也没有锅,现在的铁锅不止贵还得要票,今天转了一圈她都没看着。
“锅我们这有,只不过有些小,你们两人用倒也合适,是建新房子之后人口多了,换下来的小锅,你们要是不嫌弃就拿去用吧。”朱香从堂屋抱着刘笑笑坐下。
“那就谢谢刘婶了。”这确实是她和李柚颜的刚需,后续能遇到再买个新的就好了。
和刘村长制定好衣柜的尺寸,桌子的尺寸,这时候大家都是点蜡烛或者煤油灯,很少有人家能用得起电,就算农村通电,农民也大部分都还在点煤油灯的多。
江白榆拿上朱香给她俩的蜡烛走到门口,感觉楼顶上有一道视线,江白榆反射性的抬头望去,和黑暗中的一双眼睛对视,月光下灰蒙蒙的轮廓,江白榆认出一定是林星野在楼上。
江白榆快速打开门进入房间,就算是黑夜,她也不敢和他对视!自嘲的笑笑,自己这是在干嘛!是在怕林星野吗?
还是怕自己的内心欲望跳出来,以前的她和现在的她都是个恋爱小白,她不希望自己成为恋爱脑的存在,看来还是要远离这个让自己变得不正常的男人,毕竟命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是很重要的,她还得回家呢。
江白榆整理好思绪,点燃蜡烛,后门的菜地旁有个水缸,里面的水是满的,江白榆想着应该是林星野打满的水,毕竟主屋那边可是有跟水管连接着上游的溪水的,要用水朱香他们只用打开就好,这里的水应该是用来种菜和日常洗脸洗脚。
江白榆觉得毕竟不是经过消毒的自来水,可以用来洗脚,但喝和洗脸她内心还是有些过不去,干脆趁着黑暗,从空间泉眼里面放了点水洗脸,至于李柚颜,反正从小就是用这样的水洗脸,应该不用她担心。
李柚颜从厕所出来,“啊,小榆,这厕所有些臭诶,我上不太习惯。”
北京那边大部分也都还是旱厕,但也有很多有钱人家装上了蹲厕,就是可冲水的那种,李柚颜就装上了。
江白榆安慰着李柚颜,“毕竟不是城市,这样的情况你早就应该想到的。”
“我是想到了,但真正遇到我还是有些不习惯,但我会努力克服的,没道理大家都能接受就我接受不了。”
这话不知道是安慰着江白榆,还是在说服她自己。
江白榆拿上蜡烛往厕所方向走去,说实话她也有些接受不了,在北京也是集中的厕所区域,也是旱厕,她从小也是克服了好几年才说服自己接受。
两人聊了会天就睡着了,第二天一大早,朱香就来敲响两人的门,就知道两人昨天这么累,今早肯定会起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