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重症区域后，苏文先是回到值班点。
一边消灭掉徐芸芸送来的早餐，同时查看了一下值班点的电脑。
“果然不行。”
或许是出于设备安全考虑。
三楼这台电脑上显示的本楼层监视器画面只有显示功能，没有本地存储。
看来只有二楼的值班室才能查看到昨晚的录像。
虽然对于画面录像能否拍摄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苏文持怀疑态度。
但若是能从中发现点什么，也许会有利于整个事件的调查和夜间的行动。
......
沿着昨天看到食尸鬼的那个楼道下楼。
苏文看着眼前被阳光照亮的走廊，感觉有些做梦般的恍惚感。
以前经历的事件无非是一些东西蹦出来，然后打倒就好。
这次......虽然说不出来，但似乎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来到二楼值班室的时候，苏文正好遇到二楼的另一位值班医生交班出门。
两人昨天白天算是见过一面，简单点头招呼一声后，苏文进入了值班室内。
屋内的医生还没换上衣服，早餐也放在一旁。
听说苏文是来查看录像，寻找昨天不小心掉落的钥匙。
对方并没有感到怀疑。
毕竟是新来的同事，昨天参观的时候不小心把东西弄掉也很正常。
“视频录像在D盘里，你看着文件上的日前时间自己找找看吧，不要修改或者删除文件了。
不过这边的监控不是太清晰，钥匙不一定拍得到。
不行的话，要不你9点钟左右去问问保洁阿姨她们。
那个时候她们应该刚做完清洁，说不定会捡到或者扫走。”
接班的医生说完，坐在另一半的桌旁，解开了早餐干拌面的袋子，开始搅合起来。
苏文则是告谢一声后，按照时间顺序查找起自己需要的视频。
...
“这里是自己第一次巡逻...”
屏幕上自己的行动和昨天的记忆别无二致。
从三楼走廊的监控画面上，确定了自己下楼梯的时间点后。
苏文立即打开另一个文件夹，找出了相同时间点，有拍摄到这个画面的监控录像。
“没有......”
从自己开始下楼的时间点，到自己出现在二楼走廊里的这段画面。
苏文连续播放了几次。
他完全确认，这条走廊上，没有什么东西经过。
画面继续播放，接下来是戴杉从走廊另一头跑过来。
苏文沿着戴杉的行动轨迹，将他与自己会合前的视频查看了一遍。
戴杉的行为确实如他所言，只是在依照两人的约定在巡视二楼的男性患者住院区。
视频里的戴杉没有什么可疑的举动，在收到自己的手机短信时，他也都是有些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按掉忘关的手机短信铃声。
“说起来，在昨晚的经历之中，两人好像完全忽略了监控这回事？”
苏文捏着下巴细想了一下。
昨夜的经历有些太过迷幻，自己仿佛像是被催眠了一样。
但这么说并不准确。
系统信息并没有提示自己有受到什么药物或者法术影响。
至少这种变化应该不是被判定成负面状态。
“难道是所谓空间重叠产生的影响？”
虽然没有什么根据，但也只能这么猜测。
自己在走下楼梯的时候，自己所在楼梯的这个空间，与另一种空间形成了某种重叠。
这让自己看了现实走廊中并不存在的食尸鬼。
同时踏入其中的自己，因为不自知的被逐渐被融入那个空间，所以关于原本正常世界的常理有所遗忘，直到戴杉无意之中说出了一处那空间与现实矛盾的地方，自己才从中脱离？
想到这里，苏文又重新回看了一遍视频。
带着疑问看视频，这次苏文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当时我在看到食尸鬼后......应该没有犹豫这么久？”
这次观看视频，苏文注意到，从自己走进三楼的楼梯间，到自己走出二楼的楼梯间。
用时差不多有30秒。
可惜当时出于求稳的关系，没有对那只食尸鬼直接发动攻击。
也就没能验证那家伙当时与自己是否处于同一空间这种说法。
按照黄夜的说法。
如果当时自己与食尸鬼所在的空间位置是重叠关系的话。
自己及时追上去，可能会看到食尸鬼的前半边身体消失在空气之中。
不过对于黄夜的说法，在没有验证之前，苏文并不打算完全相信。
毕竟对方已经是半个疯子，为了让自己脱困，真话掺假话也未必不可能。
关于这些，自己待会还得给戴杉提提醒。
自己昨晚在脱离之后，他们两人还持续接触了一段时间。
天知道那个黄夜会不会给戴杉灌输些什么先入为主的观点。
把接下来的行动计划暂且搁置在一边。
苏文继续翻动文件夹，找到了两人告别后的视频片段。
自己回到了监控位。
摄像机距离有些远，没有很明显的拍到自己的动作细节。
但从大体的运动轨迹还是能看出，这一段行动和自己的记忆别无二致。
泡咖啡、查看病历。
再然后自己看着看着，趴桌上睡着了。
接下来苏文将视频进度条拖动了几次。
自己都还在值班点睡觉中，连姿势都没变过。
时间来到3点10分，苏文停下了拖动进度条的鼠标。
转而以最高倍的速率开始播放视频。
然而画面中的自己除了稍微换了个姿势，但仍然在睡觉。
3点15分、3点20分、3点25分........
戴杉没有过来，自己也完全没有离开过值班点。
不过....
苏文将进度条往回拖动了一点点。
画面停在了3点15分。
这一处画面之中，自己躺靠一边手上的脑袋，转动到了另一边。
而这个时间他记得十分清晰。
那时他被戴杉叫醒的时候，刚好看过手机。
那时正是3点15分。
抱着疑问，苏文查看了同一时间二楼的监控。
戴杉在回到病房后，也没再出来过。
黄夜在这点上似乎没有骗自己。
“只有精神沉入那个空间么？”
苏文不确定的感叹。
这倒也符合那些医护人员即便被关在特护病房里，症状依旧没有好转，反而有加重的情况。
也就是说如果不解决掉这边的问题。
即便是离开医院也无济于事吗？
苏文摸了摸下巴，对此有所怀疑。
要说的话，类似的经历先前在零号研究所测试的那次副本里也有遇到过。
不知道董剑南组长使用了怎样的法术手段，那次经历之中，虚幻与现实的几乎就像没有什么边界一样。
如果有某人使用了类似某种诡计，为了某种目的，将这所医院作为一个恐怖试验场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空间重叠的说法，毕竟只是黄夜单方面身处其中的视角，她认为那是真相，但也未必就是如此。
现实方面也需要继续调查才行。
“铃铛声...”
想到黄夜说的小心铃铛声，以及这所医院里，身上唯一佩戴有铃铛的那个女孩。
这其中，或许有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那女孩和那铃铛，以及背后的关系，本来也就是自己要调查的目标之一。
现在是更加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