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寒洛渊手持御赐金锏,如同先帝亲临,他打人,谁还敢躲?
就是打在他寒行夜身上,也得挨着。
听到寒洛渊要请出御赐金锏,寒行夜只得灰溜溜的重新坐了下来。
看着寒洛渊如此信誓旦旦,他心里也有些拿不准了。
难道真的不是寒洛渊干的?
“行,对峙便对峙,倘若真是冤枉的,朕定然还你清白!”
寒洛渊冷哼一声,对外吩咐道,“寒焰,给本王进来。”
寒行夜也下旨,“来人,宣庆安郡主徐沫苒过来。”
“遵旨。”一旁的太监应道。
寒焰听见传唤,将手中剑放在马车上,然后走了进来。
“王爷,王妃。”
寒焰恭敬的向寒洛渊和苏星悦行礼,似乎没有看到上面坐着的其他人一样。
果然祁陵王府的人,都像主子寒洛渊一样,目中无人啊。
寒洛渊应了一声,然后说道,“寒焰,你昨晚可有夜闯禁宫?”
“回王爷,不曾。”
寒焰那也是说谎不脸红的,睁着眼睛说瞎话,那是张口就来。
一看就是老手了,这说谎的功夫简直是炉火纯青。
寒洛渊看向寒行夜,“听到了吧,本王的人未曾夜闯禁宫,你今天若是拿不出证据来,呵呵。”
寒洛渊没有直接说出后果是什么,但这一句呵呵,就已经表明事情没那么容易翻篇。
寒洛渊这态度让寒行夜很不爽,但是又不能拿他怎么样,只得等庆安郡主前来。
这时候,徐沫苒带着斗笠从一旁的偏殿走了过来。
徐沫苒本就在一旁的偏殿偷听,本来想听苏星悦被教训的声音。
没想到寒洛渊竟然维护苏星悦到了这个地步。
这可让徐沫苒都快气哭了,自己受委屈了,心上人还向着仇人,这怎么能让人不难受。
“臣女徐沫苒,参见太后,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太子殿下,参见祁陵王殿下,参见……祁陵王妃!”
徐沫苒挨个见礼。
在给苏星悦见礼的时候,明显停顿了一下,有些不乐意。
她不希望祁陵王妃是别人,原本已经觉得这个位置非自己莫属。
“平身。”
寒行夜虚扶了一把。
“谢陛下。”徐沫苒谢恩。
寒洛渊淡淡开口,“今天阳光明媚,也没下雨,你戴个斗笠干什么?本王怀疑你斗笠之下藏着意图刺王杀驾的利器!寒焰,搜一搜,别让皇帝被刺杀了。”
寒洛渊给自己找了个很合适的理由。
而且还名正言顺,彰显一下自己的孝心。
省的那些大臣总是说自己不孝。
但具体为什么要掀开徐沫苒的斗笠,那原因就只有知情人知道了。
寒焰领命,脸上露出了坏坏的笑容,“遵命。
说着,他就向徐沫苒走去,准备掀开斗笠。
徐沫苒简见状吓得差点跳起来,赶忙护住斗笠,“你不要过来啊。”
“郡主,把斗笠摘下来吧,难不成真的藏了什么刺王杀驾的凶器?”
寒焰说着,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开了徐沫苒的斗笠。
根本不给太后他们开口阻拦的机会。
寒焰可是武林高手,岂是徐沫苒一个弱女子可以比得了的?即使喜欢舞刀弄剑的徐沐苒也不过是个门外汉。
“不要!”
徐沫苒惊呼一声。
可是来不及了,斗笠已经被掀开了。
露出了锃亮锃亮得大卤蛋。
呃……不是,是大光头,亮得反光的那种。
脑袋上还有戒疤,甚至就连眉毛都没了。
“噗嗤。”
寒洛冥率先没忍住,已经想过了此生所有悲伤的事就情,才勉强没让自己笑出声。
而苏星悦则不同了,哪里能憋笑?
那都是想笑就笑好吧,随心所欲。
“哈哈哈哈哈。”
苏星悦刚笑出来,就发现众人目光就都看向了自己。
她刚忙捂着嘴,但可以看出苏星悦仍然是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一抖一抖的憋的很难受。
看着徐沫苒不仅变成了大光头,烫了戒疤,就连眉毛都没了,寒焰真不是一般的优秀。
寒洛渊有点想给寒焰涨工资了,这简直丧(干)心(得)病(漂)狂(亮)。
寒洛渊干咳两声,强忍笑意,对苏星悦说,“王妃,想笑便笑,不要忍着,憋坏了没必要,本王允你放声笑。”
听到寒洛渊的话,苏星悦不再捂着嘴。
寒洛渊这是在为苏星悦出气撑腰,让苏星悦可以尽情的嘲笑徐沫苒。
当然也许他也有私心,想让苏星悦成为这些人的眼中钉,不得不依靠自己的保护而生存,从而自己更好的拿捏苏星悦
不管这两种可能,也不知道寒洛渊想的是哪一种,但此时寒洛渊意思就是护着苏星悦了,谁来也不好使。
“哈哈哈哈哈哈,我真的不想笑,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除非忍不住,哈哈哈哈哈。”
整个慈宁宫回荡着苏星悦如银铃般的笑声。
苏星悦是真的忍不住,她本来笑点就低,看见这场景,好的呢这简直太好笑了。
寒焰低着头不敢看,害怕下一秒就笑出声,虽然这是自己的杰作,但自己再次看见,也很难忍住不笑啊。
寒洛冥脸色憋的通红,暗地里使劲的掐自己大腿,让自己感受到疼痛,悲伤的事情已经没用了,还是疼痛管用一些。
他必须忍住不能笑啊。
毕竟这可是御前失仪,要是被那些御史知道了,指不定怎么弹劾自己呢。
徐沫苒此时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面对苏星悦光明正大的无情嘲笑,徐沫苒都哭了。
正巧苏星悦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正纠结着呢,寒洛渊便开口了。
“堂堂郡王之女竟然出家,本王这还真是头回见,这也不知是谁给剃度的,这戒疤烫得还挺整齐的,不过现在女子出家,都还需要剃眉吗?”
寒洛渊说话,专门往伤口上撒盐。
这更让徐沫苒委屈得哭出了声,寒洛渊竟然这么包庇苏星悦,明明自己才是受害人啊,呜呜呜呜。
“太后,皇上,你要为臣女做主啊,呜呜呜呜呜。”
堂堂郡王之女,竟然在这慈宁宫嚎啕大哭,究竟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且看明日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