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安市国道上,一辆红色轿车驶入市区。
车上坐着的正是白令雨姐弟俩,时隔两日他们离开南浔又回到了华安。
这次的事情处理的非常完美,除了直播间的人外,根本没人知道百大吉商场内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里面居然累计了二十多具尸体。
除开厨师、营业员、两个跳楼怨念,地下停车场的尸体在经过调查后已经基本确认身份。
全部都是南浔从半年前到现在的失踪人口,没有共同点,行动轨迹也差了许多,有些人甚至就没去过百大吉,初步判断是附身厉诡在百大吉外将人杀害后再把尸体带回商场的。
这足以证明这家伙的确没有地域性限制,再加上受害者不存在共同点,他的执念也难以确认,他对白令雨说的话大概率是真的。
附身厉诡的来历南浔那边还在跟进调查,就是信息太少,想调查出什么几乎没有可能。
回程的路途相安无事,一到家后白佩婕第一时间就打开电脑查看视频的播放量、评论等。
百大吉的这场直播在网络上迅速发酵,影响度不比之前张衡他们失踪那件事低,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在热搜榜上占据一个位置。
白佩婕忙着她的事,而白令雨这边也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警方打来的,说是已经把杀害红裙厉诡的凶手抓捕归案。
之前他提出过要见这凶手一面,所以警方那边经过初步审讯后就立即联系了他。
白令雨给白佩婕打了个招呼后就赶去警局。
林允和黑蛋自从沉睡后到现在都还没醒,估摸是因为这次吸收的天地之气比上次多了太多,所以消化也需要更多的时间。
因此这次他什么也没带,独自出的门。
十来分钟后,白令雨到达警局,一名警员早已等候在门外,见到他后便小跑着上前迎接。
“领导,这边请。”
见到寒暄两句后,警员在前面带路,白令雨跟在后面,凶手此时正在审讯室里等着。
途中通过警员的嘴,白令雨也对凶手有了初步了解。
“嫌犯名叫马宝国,男性,43岁,有老婆还有两个孩子。”
“据了解他的家庭并不和睦,因为酗酒的原因,他经常会对老婆孩子实施家暴,后来他老婆实在受不了了,又不敢提出离婚,所以只能带着孩子偷偷离开了华安。”
“这人不仅生活作风有问题,事业也是一塌糊涂,40好几的人就从没有过一份稳定的工作,前前后后换了十几个工作但都没做长久,包括以前他就开过出租车,还是只开了不到一年就没开了,经过对比,他从出租车公司辞职的时间正好是在两年前。”
红裙女人的死亡时间就是两年前。
“那你们是怎么锁定他的?”红裙女人的尸体破损严重,而且还是两年前发生的事,白令雨很好奇警方是怎么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就把人抓到的。
警员哈哈一笑:“现在是科技时代,天眼、dna提取之类的技术已经非常成熟了,只要凶手留下一丁点蛛丝马迹我们都能给他揪出来。”
“而且我们对凶手进行了侧写,以您提供给我们的消息为准,假设凶手真的是一名出租车司机的话,那在杀了人后,他一定会感到惊慌,由此大概率会暂停几天工作,甚至是离职。”
“虽然尸体破损严重,但法医还是推算出了被害者前后一个月的死亡时间范围,然后再以这一个月进行着重走访调查后,我们锁定了几个嫌疑人,最后依次排除加取证,这才抓到这个家伙。”
听了警员的叙述,白令雨暗暗点头,现实中警方的能力还是很强的,并不是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无能。
说话间,两人来到审讯室,警员本想陪同,却被白令雨拒绝,
“我自己进去和他简单聊两句就好。”
“好,那您注意安全。”
白令雨推门而入,随后反手把门带上。
听到动静,审讯室内被固定在椅子上的男人抬起头来。
男人满脸横肉,眼球混浊,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家伙。
白令雨从容的在他对面坐下,双手交叉放在桌上:“马宝国,对吧?”
“你又是谁?”见他穿的便装,马宝国不客气的问道。
白令雨随手把自己警方的那个证件扔在桌上,语气有些冰冷:“注意你的定位,现在你没有反问的权利,懂吗?”
马宝国不屑一顾:“切,我都要死的人了,还怕你这些道道?”
警方已经掌握重要证据,杀人凶手的身份他是坐实了,反正死刑是跑不掉了,所以他此时格外嚣张。
白令雨也懒得跟个将死之人扯皮,直接开口问道:“我很好奇一件事,在杀害周静时,你到底是怎么样的心理?”
周静就是红裙女人,22岁的花季女孩,刚出社会不到一年,本是该尽情绽放的年龄,生命却戛然而止。
马宝国以为白令雨会问他作案过程又或者是其他有关案件的事,没想到问却是这样一个问题。
他愣了一下,随后低下头似乎陷入回忆,慢慢的他脸上露出阴狠的笑意:“你说一个女人,下雨天自个儿站在路边,还穿的那么骚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勾搭男人嘛,劳资好心载她还不收她钱,她居然都不肯给劳资碰一下,你说这人是不是贱?”
白令雨瞪大了眼,惊异的话都说不出来。
马宝国则是越说越兴奋:“啧啧啧,你是没看见那骚·或的身段,穿的那么暴露不说,还被雨水那么一打湿,你说哪个男人受得了嘛。”
“劳资只不过做了正常男人该做的事,结果这女人居然特么的给脸不要脸,劳资爽是爽了,但是她也应该很舒服啊,如果不是想让男人x她,那她就别穿的那么少啊!”
“骚·或居然还敢反抗,事后还说要报警,那你说我该不该杀她?”
“说到底根本错误还是她,她不勾引我,我哪能犯错?”
“女人啊,都是踏马的贱骨头!包括我家那个臭娘们也是,劳资不就喝点酒,发点酒疯嘛,她竟然敢带着两个儿子跑喽,要不是劳资进来了,不然找到她绝对弄死她!”
马宝国说的唾沫横飞,白令雨听得心愈发冰冷。
像他这种还能称作是人吗?
这分明是活着的恶诡!
Ps:之前评分是5.0,我一度在想我可能真不适合这这类,并且这类确实比较难写。
想了想还是自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