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会，调度那头传来声音，但是像是女孩在小声哭泣，后来声音逐渐增大，两人对视，对班司机拿起冲着对讲机，喊到
调度！调度！
无线那头依然没有回应，又过了一会他们再一次看到一个女孩站在火车轨道上，这次火车没有直接压过去，而是整个贴在司机驾驶室的玻璃上，青白的脸色，向上翻的眼白里看不到黑眼仁。
两人同时发出了尖叫，司机急忙想拉紧急制动，但是对班司机按住了他的手，惊恐归惊恐，对班司机还是有理智的，但是他颤抖的手，还是暴露了他紧张的事实。
女孩就看着他俩，然后勾了一下腥红的嘴角，慢慢消失不见。
这时候无线那边也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司机想说明这边情况，对班司机跟司机轻轻摇头示意，让他不要多说。
火车继续行驶，刚才的事情好像没发生过。直到到了鹰潭站，俩人交班就下了车。下车等车的时候，对班司机才说对司机说了起来他知道的故事。
早些年，没什么交通工具火车票比较紧张，那时候赶上春运，人多的不行，一个硬座可能超员百分之百，甚至百分之一百五，过道，厕所，连接处到处都是人，卧铺是定员的，司机换班需要休息，会预留卧铺给司机，有的司机也会带人上车，说是家属，列车长签个铺就行了，
有个女孩学校放假没买到回家的票，就通过朋友认识了一个司机，让这个司机带女孩上车，在火车上跟司机攀谈起来，聊的很开心，留下了联系方式。后来慢慢熟络，司机聊天的幽默方式，和成熟男人的关心爱护很是吸引女孩，每次到女孩的车站，都给女孩带一些外地的特产，慢慢的两个人就确定了恋爱关系。
但是上大学的女孩每天除了上课，其余的时间都给司机发信息，打电话。时间长，司机就有点烦了，女孩子不知道的是，司机是有家庭的，直到有一次女孩跟司机在一起时候，司机睡着了，手机来消息，那时候手机没有密码锁，就打开了女孩看到司机老婆发的消息。
女孩很是绝望，刚好司机对女孩也是玩腻了，就提出来分手，但是女孩说怀孕了。司机以为女孩在变相要钱，从钱包扔了现金就走了。伤心绝望的女孩，穿上心爱的白色裙子，走到了司机要开过的列车上，压了过去，司机眼睁睁的看着女孩站在那边，无能为力，跟无线电上报，当地工作人员过来的时候，女孩的身体跟腿已经分开。
从那之后，衢州站过去两三公里，有的司机经常会碰见有个白衣女孩站在铁轨中间，等过后当地工作人员过去时候，又什么痕迹都没有，而那个司机再也没跑过那趟车。
听完了司机的讲述，我看了看旁边虚影，说道，你就是那个司机对么。
司机沉默不语。
我回到了自己的铺位，跟对面的道家弟子点了点头。
后半夜外面响起来吵闹时候听到有人说，跳车了，跳车了。原来那个司机在火车运行时候，开了车门，跳了下去。
这时候我跟对面的道士对视了一眼，倒是没有意外。
那女孩身上的黑气已经近乎实了，我们都不愿沾染因果，虽说救人一命积累功德，但是有的人能救，有的人真的不想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