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没事妈,不用担心我。我能养活自己。我用不着那么多钱,赚得多的给员工们发工资发奖金吧。”云朝望无奈叹道。
难以理解的脑回路……其他人摇头。
“云哥,你被那个群踢了。”顾林潜说道。
“无所谓,反正我日后也没打算继续参加他们的活动。”云朝望躺在床上,“对了圣言,宁伽奇和你是什么关系啊?”
“他?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比我大三岁,也是我们家这一代的大哥。不过这个过程嘛……”宁圣言没说下去。
云朝望大概猜到了,反正就是放了鸡精,事后女方带着孩子找上门来敲了宁家一笔。
“总之就是那么回事。家族虽然认了他,但是没打算让他继承家产。他也倒挺佛系,高考落榜,天天拿着钱花天酒地。”
“我倒是听说过一个狠毒的策略。往用过的小雨伞里滴辣椒油,可以有效避免这种事情发生。”云朝望开起玩笑。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实话云哥,你和他们切割开挺好的。如果以后真想娶我三妹,就她现在那疯样,你没有好身体可不行。要是被他们掏空了身子,就白白便宜了叶辰了。”宁圣言拍拍云朝望的肩膀。
“那,借你吉言。”
与此同时,楼下。
“对不起,即使你是杨家三少爷,也不能破了学校的规矩!要找人,明天白天来!”凶神恶煞的宿管大妈拦在门前。叶辰和杨啸文被挡在门口无法前进一步。
“诸事不顺……”叶辰和杨啸文骂骂咧咧地离开。
“这学校太大了,好多地方我都没走过。没想到他们住在最西北角那么偏僻的地方……”杨啸文碎碎念,“明天再来吧,估计大姐都在家等你很久了。”
“啧……”
一天不搞清楚情况,一天心里不安宁。不知道宁夕愿有没有接触过云朝望,她当时心里肯定有鬼!
云朝望等人从2楼往下看。刚刚他们和宿管阿姨大吵大闹早就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叶辰肯定发现了什么。”宁圣言眉头紧皱,“难道说他们一起看今天你家打的官司,然后她的什么表情或动作被叶辰注意到了吗?”
很有可能。小师妹本就开朗跳脱,心情都写在脸上。叶辰又是个牛逼的医生,洞察力必然不弱,说不定就被他猜到什么关系了呢?
第二天。
吃完晚饭,他直接骑车往校门口奔去,静候叶辰到来。
“叶辰,你昨晚来找我了是吧?我来了。有什么事说吧。”云朝望看着满身火气的叶辰,直言。
“你以为你谁啊!被赶出云家的废物!”叶辰直接开始嘲讽,“当了那么多年云家人,基本的规矩都不懂,我真为你感到失败!”
“嗯,然后呢?你不去照顾杨芷兰,不去准备行医资格考试,千里迢迢跑到这里就为了骂我两句?”云朝望云淡风轻地回应。
“认清你的地位。你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子弟而已,有些事物不是你能染指的!”叶辰倨傲地盯着他。
“说人话!别搞这些谜语!”
就算知道他在隐喻宁夕愿,但这种谜语人态度属实令人火大。
“那好!”叶辰走到云朝望旁边,对着他耳边说,“我叶辰看上的女人谁也别想抢走!我绝不会允许宁夕愿跟你走!”
“莫名其妙!我就见过她两面。她上次月考的晚上来了两天!而且她第一次来就明确表示不喜欢你!你非要死缠烂打!还把怒火撒到无辜的我身上!你师父是这么教你的?”
周围开始有人聚集,对叶辰指指点点的。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她只是在庆幸什么?看云朝望的样子不像是撒谎啊。叶辰狐疑地看向云朝望,面子有点挂不住。
“如果你找我只为了这个,那么告辞!”云朝望转身就走。
叶辰也没继续纠缠。云朝望刚刚一句话一直环绕在他的脑海中。
“第一次就明确表示不喜欢你”。
云朝望跑到一个隐蔽的角落,大口大口喘着气。叶辰气场太强了。
果然,说谎的最高境界就是只报一半真相。自己现在实力还不够,她还在宁家手里,要是现在公布消息,无异于直接对抗宁杨两家,这种行为简直就是自杀。
但是啊……叶辰,倘若你真敢动她,我就算拼上这第二条命,也要让你受到最大的伤害!
云朝望很罕见地没有上晚班,直接就回宿舍了。
“云哥晚上不去了?”
“嗯,给自己放个假。”云朝望躺在床上。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按照正儿八经的都市爽文,应该有英雄救美,捡瓶子遇到警花,同学聚会,父辈聚会,赌石,古玩市场,女杀手,哪位大佬受病痛折磨被叶辰随手救下……各种装逼打脸收后宫的机会。
前面几个都还好,他爱装就让他装去。就怕最后两种情况,叶辰要体面,手下一定要有做不体面事情的人。比如可能存在的黑帮老大,又或者……
行医资格证不可能拦得住他。靠黄鼎院长的推荐,前置条件全部取消,再加上他的水平……自己可以怀疑他的人品,但绝对要相信他的实力!
不过,他有机会吗?
整个下半年几乎都没有假期,他还是未成年,宁杨两家又寄予厚望。就算他本事再大,也得等高考后再说!
想到这里,云朝望算是安下心。
叶辰满怀心事回到杨家。
“找谁去了?”杨芷兰贴心给他倒杯水。
“云朝望。”叶辰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就是那个云家被分割出去那家的儿子。”
“呃……四姑的儿子?没印象。你找他干嘛?”
“……之前我在医院,这人撺掇我去治治云老太君的精神,让她不要那么偏执,方便我追云清梦。在他们全家都反对的情况下,他是怎么敢的?”
叶辰还是没敢暴露核心想法,但也说出了个没那么重要的理由。
“听你这么说,他确实是个奇人。对了,他们家自从被分离出来,他好像没有丝毫反应?”杨芷兰也思索道。
有趣,这人真有意思。杨芷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