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轰隆隆!
战斗持续进行,轰鸣之响不绝于耳。
林玖打的越发兴起,只感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酣畅淋漓。
他还从未这样火力全开过。
肖肖是它的第一个宠兽,自己还有同样的技能,相差不多的体质,几乎都知道对方怎么出招,自己又怎么回击。
所以双方都可以全力出手,而且,谁也不会受到过量伤害。
因此,双方可以说是火力全开,拳拳到肉。但除了灵力在波动,谁也不曾受到真正的伤害。
当然了,一人一羊十分默契的避开了魅惑技能。
不然……两个人同时中招,那画面实在是难以想象……
砰!
在另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当中,大门被缓缓推开,随后密集又匆忙的脚步声涌了进来。
脚步声刚起,那边就传来了一阵痛彻心扉的哀嚎。
“啊!锻造室啊!怎么成这样了,我对不起你啊!”
“啊……水龙头,你碎的好惨啊!”
这群飞速赶进来的人群当中,只有一个人停了下来,那叫声简直可以说是分外的凄惨。
不过众多脚步当中并没有几个人和他一样停下,其他更多的人快步向着现场中间赶去。
尤其是看到现场中间有两个人在打架,更是当场上升到了最高警惕,宠兽纷纷施放,包抄了上去。
接到最新汇报,吴文永放弃了安慰锻造社社长的行动==举动,大步走了过去,眉眼间极为肃穆,像极了严肃办公中的一方大佬。
他的目光不断移动,见到了其中体型最大,占据视线最广,也最勇猛的生物。
虽然装备和印象中的不太一样,但这个……怎么有一点熟悉?
他再看去与那巨羊交手之人,先是呼吸停顿,紧接着大脑一片空白,最后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尼玛。
尼玛。
尼玛!
为啥又是你?
“归队。”
见吴文永打出了停止警戒的手势,几个御兽师才又回到了他的身后。
带着颤抖的声线,吴文永缓缓张开了口。
“小玖……你为何在此啊?”
再次接住了肖肖的一记大力顺劈,林玖于百忙之中回过了头。
“哦,没啥事。”
老吴嘛,靠谱!
这么大的动静他肯定是注意到了的啊,不过发现带头的是吴文永,他也就没啥可担心的了。
有老吴在,闹不出什么太大的事。
眼看着打的正嗨,似乎完全没有停止下来的林玖,吴文永真的快绷不住了。
“小玖,你可否先停下来?”
停下来?
林玖观察了一下肖肖的状态,它的整个身体已经开始趋于稳定,但仍不完全。
于是,林玖又是一阵花里胡哨的操作,金鳞投机者之刃自上而下,朝着肖肖一击而进。
“看招!还不行,我还得再打一会。”
吴文永的眼角直抽抽。
打,打尼玛啊!
你知道外面现在闹出多大动静吗?
又是灵力波动,又是地动山摇的,还是秋明山啊!
不过既然没有大事发生,吴文永也就可以淡定的观察现场了。
忽的,他似有所悟。
“宠兽进阶?”
说完他就暗赞了一声。
老吴我啊,聪明啊。
仅仅是这么一看,哎,就推断出来了。
不过他自然也有些是没搞懂的。
比如……
你特么为啥要在锻造室给宠兽进阶?
比如……
你特么为啥非要在这打?
“诸位,加固一下这里的防御吧。”
吴文永的目光从这间看起来连他都有些震撼和诧异的石室收回,带头操作,灵力席卷而出,蔓延在了墙壁四周。
在他身后,诸位御兽师亦是各显神通,一时间无数的防御结界从内部护住了石室,彻底保障了它的稳定。
虽然本身也没太受损。毕竟这种地方的构造,连神器都能出世,又怎么会承受不住一场战斗?毁掉的,大多数是装饰物罢了。
只不过这些装饰物,也每一个都足矣称得上一句弥足珍贵。
震颤,渐渐停止了。
林玖自然也感受的到老吴为他摆平了外部隐患,打的更加凶猛了。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因为自己在这么多大佬的注视下略感压力,发挥的多了一点。
随着攻势加剧,灵力消耗速度也越发磅礴,终于,肖肖体表的金光开始逐渐退去。
当然也不是消散了,而是逐渐达到了一种内敛的效果。
这时,那股沸腾之血终于消失,林玖不禁环顾四周,露出了一抹苦笑。
这什么沸腾之血上身的感觉,怎么就跟酒驾一样……
千算万算……老吴还是来了。
“小玖,你是不是给我一个交代。”
吴文永看着林玖,面无表情。
他的心态,稍微有那么一点炸。
小玖啊……最近你连着搞事,俺已经到极限啦。你再搞,俺真的顶不住啦。
林玖也是知道,自己怎么也得说点什么。
虽然不一定说真话,但肯定得给人家一个交代呗。
心思急转间,林玖找到了借口。
“那个……我今天来这里锻造,但是锻造结束后引来了天地灵力,我家宠兽恰逢临界点,就进化了。”
吴文永点了点头。
突发进化,这确实是一个没有办法的事情。
很多御兽师都是这样忽发灵感,又恰逢一个不太合适的地点,可又能怎么样呢?
总不能因此而放弃进阶吧?
进阶之路,可遇不可求。未必有材料就意味着万事大吉。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必不可少。
叹了一口气,吴文永也只能认了。
“行了,回头给我一份书面报告,收队。”
吴文永身后的这些人也没有什么异议,遇到不太重要的事情,通常都是可以先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然后再递书面报告的。
虽然关乎秋名山震动,校园小部分恐慌这件事是否能算作小事存疑……但以林玖的身份,还是可以走这一流程的。
吴文永带队走了,林玖自然也撤了。
此地不宜久留啊,他还要赶紧回去看看金鳞投器的样子还有肖肖产生的变化呐。
在快要出门时,他忽然注意到一张生无可恋的眼神正看着自己,不由一呆。
哎呀,锻造社的社长。
我大概,是不是,好像……答应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