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回复是没有。
“看样子还没到。”李以诚转头看向宋月，“出去等还是？”
宋悦答非所问，“你饿了没？”
李以诚笑道，“你也饿了，那咱们先点吃的占位置，要不一会儿没位置坐了？”
说话的两人根本没有注意到进饭店的宋淮安和陆淮。
宋淮安，陆淮一眼看到了宋月和李以诚，不动声色的来到两人身后，正好听到李以诚的话。
宋淮安顺势接话，“大厅没位置那就进包厢。”
宋月：“！”
李以诚：“！”
两人心头一跳立马转过了头，看到宋淮安，陆淮站在身后。
“师兄。”宋月先同宋淮安打招呼，又看向陆淮，“陆同志。”
陆淮点了点头以作回应。
宋淮安伸出手拍了拍宋月肩头，温和道，“乖乖站着，我去跟服务员说一声。”
宋月点头，“好。”
宋淮安去找服务员。
宋月收回目光看向陆淮，“陆同志，你和宋医生有没有收获？”
陆淮闻言，下意识想说人多眼杂，一会儿去了包厢再聊，话到嘴边又想到宋淮安说的话，寻思着自己这话说出来岂不是又把话给聊死了？
他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吐出一字，“有。”
宋月眼神一动，李以诚也看着陆淮。
陆淮伸手摸进怀里，拿出一张纸，展开递到宋月面前，“宋同志，这个人你有没有印象或者说有没有见过？”
宋月目光落在纸张上，上面画着一人，戴着帽子，鼻子以下的面容被围巾遮住，穿的是少见的大衣，身形消瘦。
正好这两天下了雨，气温暴跌，这一身打扮不算异样。
就露出来的眉眼让宋月感觉有些熟悉。
“这个…”宋月拧眉，声音迟疑，“看起来有些眼熟。”
陆淮幽深眸子微亮，“能想起来是谁吗？”
宋月眉头拧紧，“容我想想。”
宋淮安走了过来，见小师妹和陆淮在说话，眼露满意，“说好了，先进包厢再说吧。”
李以诚笑看着宋淮安，“还是宋医生有面子。”
宋淮安声音淡淡，“毕竟靠脸吃饭可不是谣言。”
李以诚：“……”
打蛇随棍上，真不要脸！
宋淮安瞧着李以诚那凌乱模样，温馨提醒，“走吧，李同志。”
四人往包厢走去，就那四张脸吸引了国营饭店里大部分人的目光，羡慕嫉妒恨。
怎么都长得好看！
进了包厢，坐下后。
宋月把纸张递给陆淮，“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但我可以肯定见过那人。”
“话说回来陆同志你那纸上的人是不是就是买照片的那个？”
陆淮点头，“嗯。”
宋淮安出声，“是陆淮根据报社那边描述绘出来的一个人，绘出来之后我们又去了拍照片那边的报社，找到拍照片张平，李伟问了下，他们看到的也是这个人。”
“至于写这篇报道的人，写完报道确定能登报纸之后就去外地了，今早走的。”
“报社那边正在想办法联系写报道的编辑。”
说话的间隙，服务员把饭菜都端了上了。
宋月看着上菜的服务员脑中想着今天发生的事。
李四死了，报纸的事，还有毕凤萍被砍伤，逃犯章珉国。
感觉一瞬间所有的事情都挤在了一起，宋月心绪有些复杂和沉重。
等饭菜上齐，服务员退出包厢后。
宋月悄悄吐出一口浊气，看了一眼三人，“没什么大事，先吃饭吧。”
三人点了点头拿起筷子。
宋月拿起筷子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看着三人道，
“师兄，陆同志，李同志，今天上午麻烦你们了，吃过午饭你们就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吧，报纸这件事情医院那边会出面处理。”
“其他的就顺其自然吧，该出来的都会出来。”
三人都察觉到宋月情绪不太对。
李以诚应下，“嗯…”
宋淮安面带柔和笑意，“吃饭吧，其他的先别想。”
陆淮看着小姑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
饭间，都没有说话，只听到碗筷相碰声音。
宋月吃完饭，放下筷子，站了起来，看着三人道，“我吃饱了，我先去上课了，你们慢慢吃，吃完后就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吧，不要为我的事情费心了。”
“今早的事麻烦你们了。”
“走啦。”
宋月冲着三人一笑，不等三人回答就走了。
三人看着包厢门打开又合上。
三人：“……”
李以诚看向宋淮安，陆淮，“宋同志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宋淮安淡淡道，“不对劲才正常，对劲才不正常。”
他同李以诚说完，看向陆淮，“这人不好查。”
陆淮点头，“是…”
他拿着筷子的手一顿看着宋淮安，“要不先把最简单的解决了？”
李以诚听着两人话，一头雾水，他怎么感觉这俩人在打哑谜呢？
下一刻，宋淮安，陆淮在李以诚的目光注视下一同出声，“李四。”
“李四。”
宋淮安一笑，“行。”
李以诚：“……”
他张口想说，要不要把他也带上，“我…”
他才吐出一字，宋淮安就看了过来，“李同志，李院长应该还不知道你有隐藏身份吧？”
李以诚：“……”
…
宋月一出国营饭店又在想那人是谁，她在哪儿见过那人，一路想着进了医院，往教室去，途中遇到了章若清。
章若清看到宋月，想到给宋月带来的麻烦，红着眼眶就要道歉，“宋同学，对…”
宋月看到章若清那眉眼，熟悉感觉扑面而来，跟纸上那双眼重叠。
她一步冲过去拽上章若清就往国营饭店冲，“章若清，你跟我走一趟。”
章若清不知道原因但还是跟着宋月跑。
宋月带着章若清过去，刚好遇到了出来的陆淮三人。
三人看到跑回来的宋月眼露疑惑。
宋月看着陆淮，“陆同志，那张纸麻烦再给我一下。”
陆淮把纸递了过去。
宋月拿过展开递到章若清眼前，“章若清你看这人是谁。”
章若清看到纸上的人，瞳孔一缩，脸色再一次变得煞白。
宋月见章若清的模样，心里瞬间有了数，“你爸，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