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马富春这个建筑总长在,他自然要讨教一二。
“这样,等你公司成立后,这几天去建筑局报备一下,有我在,问题不大”
马富春倒是没有多想,直接答应了下来。
众人喝的已经差不多,又攀谈了十几分钟后各自离开。
任浩然已经在龙啸山庄外等待,载着徐朝回到半山帝豪别墅。
下车后,任浩然笑嘻嘻道:“姐夫,这个车今天晚上我能借走不?”
徐朝疑惑道:“借车?你有什么事?”
任浩然有些不好意思:“安安已经答应,晚上和我一起看电影,我想着有个车,不是方便一些。”
“去吧,你小子可不准欺负人家。”
徐朝笑着提醒了一句,转身离开。
回到自己和任琼居住的二层,刚打开门就看到任琼躺在床上,身体在吊带睡衣的包裹下,露出完美曲线。
表情则有些为难,仿佛在思考什么。
徐漫漫抱着芭比娃娃,脸上露出甜甜笑容。
“老公你回来了!”
任琼兴奋道,看他像是喝了酒的样子,赶忙倒了一杯热水,帮徐朝换上拖鞋。
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徐朝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这正是他前世梦寐以求的生活。
既然老天给他重新开始的机会,那他就要好好把握。
“任琼,刚才看你的表情,是遇到什么难事?”
徐朝关怀道。
任琼轻叹一声,揉揉脑袋,无奈道:“倒不是大事,就是担心漫漫在学校。”
“咱们得罪了老师,估计漫漫以后在学校里也不会开心,我有点担心。”
“而且过几天我外婆的生日,我在考虑要不要参加。”
徐朝道:“漫漫学校的问题你不需要担心,明天我会帮她安排。”
在想到任琼的外婆时,徐朝的脸上露出一丝冷意。
任琼的外婆,可以说是王新菊plus。
比起王新菊更加尖酸刻薄,在任琼嫁给他之前,就没少冷嘲热讽,每次过年或者生日宴会,都要在大庭广众贬低他们夫妻。
对于徐漫漫更是百般看不上眼,徐朝还记得在徐漫漫小时候,那时他还没有失业,因为需要出差几天,而任琼也需要加班。
就把徐漫漫委托任琼的外婆马秀春照顾,等回家时却遍体鳞伤。
一问才知道,是被任琼大舅王新龙的孙子殴打导致。
因为王新龙开着一个工厂,比较有钱。
马秀春不但没有阻止,反而百般抵赖,替王新龙的孙子遮掩。
“去,咱们一定要去,之前咱们穷,被她瞧不起。”
“现在咱们有钱了,为什么不去?”
徐朝斩钉截铁道。
任琼乖巧点点头,只要是徐朝决定的事情,她一般不会反对。
“老公…你干什么…孩子还在这里呢。”
任琼突然惊呼一声。
徐朝邪笑道:“没事,房子大,咱们去次卧就是!”
芙蓉帐暖度春宵。
……
次日一早,徐朝便驱车前往江北市管辖的隆庆村。
因为宝马被任浩然开走,他只能开着之前的奇瑞,带着冰凌一起。
“恩主,您去隆庆村做什么?”
冰凌疑惑道。
要知道徐朝的生意都是在市内,就算是发展,也要往郡城发展,而不是来这个偏僻的山村。
“找一个朋友,解决漫漫上学的问题,正好做个投资。”
虽然从周天手中得到的一千五百万,被他用来装修,但手中还握着王庆丰购买《幻山雪行图》的三千万。
钱握在手中不如投资出去,这个道理徐朝很清楚。
“漫漫小姐上学问题?难道您要开学校?
不过恕我直言,这种偏僻山村,恐怕不适合开设学校。”
“就算是封闭式贵族学校,也都是距离城市很近的地方。”
冰凌想了想,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在她心中,徐朝这个救命恩人的一切,比她的生命还要重要。
听徐朝准备把学校开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摆明了是亏损。
“不,我是请一个朋友去江北城办一个高档幼儿园。”
他可知道,随着日后大家越来越有钱,对孩子的教育也越发重视。
一般的民办幼儿园已经满足不了他们的需求。
而私立幼儿园在当时的背景下应运而生。
而所谓的贵族幼儿园,更是被炒到了一个天价。
学区房、教育、课外培训,已然成了以后家庭支出的绝对大头。
哪怕是在十年后,平均工资也只有三千块钱左右,而高档幼儿园一个月好几万的学费,足见其利润的丰厚。
“原来如此,不过恩主您为什么要来这里请人?”
“江北城内有不少幼儿园,只要咱们出的钱足够,想找好老师还是很容易,大不了咱们去北峰城请老师。”
“恕我直言,这小地方,恐怕也没有什么名师!”
徐朝眼中闪过一丝怀念,“不,谁说小地方就没有好老师?”
“我心中已经有了园长的人选,隆庆村幼儿园的院长刘福南。”
提起这个名字,他眼中的怀念更浓。
在前世,他和任琼离婚后生活愈发穷困潦倒,甚至欠了十几万高利贷,最后被逼的走投无路,躲进隆庆村幼儿园。
院长刘福南正是他的发小,在徐朝最苦难的时候不仅没有嫌弃,还收留徐朝。
然而当时的徐朝已经丧失理智,到了禽兽不如的地步,偷走刘福南准备翻修学校的钱,去赌场输的一干二净。
现在有了重新再来的机会,徐朝自然要补偿自己曾经的亏欠。
说话间汽车驶入隆庆村幼儿园,看着破败无比的幼儿园,冰凌眉头皱起。
“恩主,这幼儿园也太破了吧?”
“教学楼只有两层,看起来起码是二三十年前的建筑,我就不说了。”
“围墙居然是篱笆,幼儿园里连像样的玩具都没有,而且一共才二三十个孩子。”
“您确定要找的人就在这里?”冰凌疑惑道。
看到有汽车,正在篱笆墙内玩闹的小孩们一哄而散,跑回残破的教学楼。
片刻后,一个瘦削的青年从教学楼走出。
青年一身老旧中山装,看起来是上个世纪的打扮,鼻梁上带着黑框眼镜。
即便如此,眼镜腿断裂也不舍得更换。
而是用透明胶带缠绕几圈,显得格外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