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莫琰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看不出是喜还是愤怒,一时间,猜不出他到底是何心思,十年未见,城府倒是深了不少。
“林书妍,出去收拾下东西,跟我回家,至于其他的,我们饭后慢慢聊”。
捂着胸口回到工位上调节了下狂跳的心脏,他怎能如此淡定?果然离开的这十年也没有什么,奶奶的邀请我拒绝不了,只能硬着头皮众目睽睽之下和莫琰一起回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莫家。
路上,我们沉默了一路,令人窒息的后座空间,莫琰就在我的旁边,我看着窗外回莫家的路,确实是连记忆中我出生的地方全部变了模样,更何况十年前的人呢,难道,还会在吗?
莫家大门
看着眼前这唯一是我记忆中的建筑,十年了,按照莫家如今这如日中天的境地不至于老宅还是原来的模样啊,这不由得让我有了一丝希望,莫琰从后备箱拿了上好的补品给我:“替你给奶奶准备的”,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这价值不菲的补品,太过于突然没来得及准备,没想到以前这不着调的家伙竟然也变得替人着想了。
我拎着莫琰准备的东西不好意思地对奶奶说:“奶奶,这次来的太匆忙没来得及准备,这是莫琰的心意,下次来我一定双份补上”。奶奶宠溺地摸着我的头:“乖乖,你能来,奶奶就很开心了,再好的补品也不及妍妍啊,来来来,快坐快坐”。
还是那个位子,十年前,每次在莫家吃饭我都坐在这个位子,莫琰只能坐在我的旁边,不知道的外人还以为我才是莫家的孙女,而莫琰是孙女带回家的男朋友。
莫家的一切跟十年前一模一样,没想到,整个城市都变的陌生了,在莫家,居然还是我印象中的模样,一切都没变,我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一幕幕回现在眼前。
十年前
我和莫琰骑自行车出去玩,回来的路上不小心胳膊摔破了一大片,是奶奶,帮我清洗消毒敷土方,才让我没留下疤,莫琰也因此被奶奶痛骂了一顿,其实是我不小心才摔的跟莫琰没有关系,他被骂的呲着牙看着我,我笑着对他做了个鬼脸,此后每次出去他都骑着我,省得再被骂;
莫琰追着我让把游戏机还给他,我盯着他让他写完作业才给他,莫琰无奈只能硬抢,我逃他追,我插翅难飞,莫琰把我抵在衣柜上,这是第一次我们近距离的接触:“妍妍,乖,我玩好再把作业做了”。抵不住他温柔攻击,还是把游戏机还给了莫琰;
莫琰的好兄弟程稞生日,我气喘吁吁姗姗来迟,把礼物给程稞,莫琰让我坐在他的旁边,帮我夹着菜,看我满头大汗问我喝不喝饮料,我摇了摇头不怎么想喝饮料,我想…谁料莫琰居然直接含了一大口渡进了我的嘴里,我推开他慌忙说:“我喝我喝”。自此我们的关系有了飞跃的进度,程稞他们在一旁偷笑着。
在莫家的种种,太多的回忆,奶奶见我有些动容,对我说:“妍妍啊,是不是很奇怪,这莫家家大业大怎么还是十年前的光景?”我默默点点头表示不解,奶奶继续说道:“是莫琰,他啊,不让我们动这老房子,他说这里有你们的回忆,他要等你回来再…”。
“奶奶,先吃饭”。莫琰打断了奶奶的话并示意奶奶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
“好好好,先吃饭先吃饭,来,妍妍,多吃点,这些都是你最爱吃的”。奶奶夹了许多我爱吃的,过了那么多年,奶奶居然还能记得我的喜好,我最喜欢的莫家奶奶。
看着眼前的温馨画面,好像这一切都没变,我没有出国,这十年我一直都在的错觉油然而生,奶奶对我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偏爱。
席间,奶奶话里话外都希望我和莫琰还可以在一起,十年前她老人家就内定了孙媳妇,并明确告诉莫琰不要犯浑,莫家的孙媳妇只有林书妍,只是这孙媳妇突然有一天就消失了,彻底没了音讯,莫家也想尽了办法寻找却也没有任何消息,再见,已是十年后的今天。
吃完饭,莫琰带我来到一个房间,里面堆了很多不同大小的礼物盒子:“林书妍,这十年,我对你全部的念想,尽抒于此”。
看着眼前摆放整齐不落一丝灰尘的礼盒,这是莫琰十年里,精心为他的妍妍准备的礼物,没能送出去的礼物。
我随手拆开一个盒子,里面有一封信
林书妍:
这是你离开的第五个生日,二十二岁生日快乐,我的妍妍。
没有你的第五个年头,你一定想不到,我这么不靠谱的一个人,奶奶居然让我接手整个集团,也是我是莫家唯一继承人,你知道我的,难堪大任,如果你在,一定会盯着我,直到奶奶满意,如今没有你在身边,我也知道,自己该努力了,如果你哪天回来了,看到有所进步的我,也一定会开心吧。
妍妍,你在哪里?你还好么?这么多年为什么会音讯全无。我一点也不好,每天晚上脑海中全是你,多么希望明天睡醒起来你就在我的身边,可惜,五年了,你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也拜托海外的朋友帮我留意你的消息,可惜,一无所获。
为什么五年了,你和任何人都没联系,就一点念想都不留给我吗?你怎么这么狠心,不是说好的,你会陪着我一起看这人间繁华,可是你人呢?我好想和你说说话,我好想好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你会回来的,对吗?我会一直等你..
生日快乐。
希望在世界的某一角的你,会记得在海市还有很多人,惦记着你。
泪水模糊了视线,接不住这整屋的深情,疯一样地跑了出去,对不起,莫琰,我不知道这十年你是怎么过来的,我怕自己了解了后,会陷入深深的自责,我以为,我走后,你会活得潇洒,没了我的管束和念叨你的人生还会继续,毕竟,还有很多人可以替我,在你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