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看,这个作者日常发疯崩人设,没有逻辑)
(*是纯爱,相信我)
这是个妖怪横行的时代。
阴阳师后代没落,妖兽暴虐,生灵涂炭,人们对于受神灵庇佑的神社推崇到了极致。
而那一位神社中无人曾见他睁开过眼睛的褐发神子,更是凭借其独立于世的清幽淡雅受到人们的尊敬与赞美。
这一天,一名神色痴狂的布衣参拜者闯入内室,对着端坐于案台后的神子双手奉上一通体雪白之物。
“这是传说中九尾的后代!神子用它的毛发做披肩,取其血肉画阵祭祀,定能求得神灵降下福祇!”
姗姗来迟的侍从低头恭谨行礼:“万分抱歉,一不留神竟然放人闯了进来,我们这就将他带离。”
“慢着。”
身前传来一道清雅平和的男声。
低着头的侍从和布衣抬头望去,原本坐在案台后的神子大人已来到他们面前。
布衣狂热地碎语停下,呆呆地望着散发着神圣气息,宛若神灵下凡的神子。
典雅的气质,周正的眉眼,深色褐发束于脑后,有种让人不敢直视的非人感。
贴在耳侧的碎发垂下,这位被无数信徒推崇的神子弯下腰,从绣满金线的和服中探出一只手,接过布衣手中的白绒生物。
柳莲二旁若无人地伸手安抚受到惊吓的小白狐,手指一下一下为缩在他怀里的一团梳理毛发。
侍从见到神子的举动,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拖着仍在呼喊的狂热布衣离开了内室。
“那是真的九尾后代,那是真的九尾后代!”
“神子大人千万不能被迷惑,一定要尽早解决!”
真的九尾后代……吗?
柳莲二低头与白狐如冰山湖泊般澄澈的蓝眼睛对上,笑着睁开了那双从不轻易示人的细长眼眸。
说不定真的是传说中的九尾呢,不然怎么会在山中救下被妖兽追赶的他?
从那以后,神社中的人经常能看见他们的神子大人抱着小白狐出入神堂祭祀,平日里也抱着下棋、泡茶、看书……就连就寝都带在身边。
也就只有沐浴更衣的时候会顾及小狐狸可能是只可爱的女孩子,稍微避讳了一下。
对此,神社中人早已见怪不怪,外人不知道,他们还能不知道吗,他们的神子只不过是喜欢毛茸茸罢了。
生活已经如此苦闷,哪天抱着小白狐一起洗澡都不奇怪。
直到有一天,他们那位风轻云淡的神子红着脸从寝室走出来,脚下没有注意,还被门槛给绊了一下。
目睹了这一幕的神社众人纷纷低下头装作没看见。
人有错手、马有失蹄,不怪不怪。
不过是到了需要找伴侣的年纪罢了。
刚刚迈出一步的柳莲二意识到什么,合上门重新回到寝室内,拿出一件衣服,闭着眼睛递给床上突然出现的白发蓝眼的女孩子。
手中的衣服一直没被接过,反倒是有一只手轻轻扯了扯柳莲二的衣角。
不会穿吗?
天生聪慧的神子立刻领悟到对方的意思,内心叹了口气,不带任何杂念地给突然变人的小狐狸穿起了衣服。
当然,眼睛还是闭着的。
穿好之后,他低头对着抱着他不肯松手的女孩子轻声问道:“会说话吗?”
女孩子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在柳莲二不解的神情中起身在他肩膀上咬了一下。
好看的白色与夺目的蓝在柳莲二眼前一闪而过,紧接着他肩膀上就传来一阵热度,然后脑海中就突然出现一道声音。
[亚纪。]
不轻不重的,像山中的雾一样虚无缥缈。
柳莲二淡笑:“这是你的名字吗?”
亚纪点点头,眼睛眨了一下,头上突然冒出来两只纯白的狐狸耳。
看到熟悉的耳朵,柳莲二下意识摸了上去,摸完之后才意识到不妥,红着耳朵道歉:“抱歉,习惯了。”
摸小动物的耳朵和摸女孩子的终归是有不同的,万一碰到不该碰的就不好了。
抱着他的亚纪看起来不能理解他的话,耳朵动了动,似乎在表达什么,见他接收不到,张口咬上他泛红的耳朵。
[你不怕吗,我是妖怪。]
柳莲二呼吸都顿了一下,从未与女孩子有过亲密接触的他不止耳朵红了,连着的那一片肌肤都红了。
从小到大的教导让他迅速摒除杂念,他知道这应该是对方特有的交流方式。
“身份不是被人害怕的理由。”他认真道,“人也会伤害同类,更何况你救了我。”
这个世界,人妖共存,却并不应该用物种来分辨善恶。
把她送来的人类会不分青红皂白献祭无辜生命,被人喊打喊杀的白狐也会义无反顾救下人类。
刚刚化形成人的小白狐抖了抖耳朵,似乎是看到刚才被咬过的耳朵胀红一片,于是换了个地方咬。
猝不及防隔着衣服被咬的柳莲二轻哼出声,赶紧将什么也不懂的小狐狸扶起来。
“这里不能咬。”他嗓音沙哑着教导。
说完之后,他喘了口气,这才回复她刚刚说的话。
[可是我会伤害你。]
“哪种伤害?”他指着刚刚被咬的地方问:“是这种吗?”
见她点头,柳莲二笑出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没关系,下次注意就好。”
只要不会伤害到她就行。
对方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突然低下头,将狐狸耳朵凑在他嘴边,邀请地动了动。
这是在对他说,她刚刚咬了他的耳朵,所以现在要还回来吗?
柳莲二一表现出拒绝的意思,对方就追着将耳朵放过来,无奈之下,他只好轻轻在上面咬了一下。
却没想到,这一咬就咬出了问题。
看着突然冒出尾巴将他扫下床榻,自己在上面拱成一团似乎非常难受的女孩,柳莲二眉心皱起。
他飞速在脑海中回顾从前看过的古籍,终于找到了一条可能与眼前情况相关的信息。
柳莲二刚准备上前的动作一顿。
[白狐若是出现此等情况,需得将自身献上。]
……哪种献上?
虽然自幼生长在神社,但平安京贵族的那些玩法他却也有所耳闻。
……要做到那种地步吗?
喉结艰难滚动,柳莲二将视线放在抓着耳朵努力克制的女孩身上。
[可是我会伤害你。]
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是不是在说:
[但是我不想伤害你。]
做好心理建设,从来高坐神坛的神子为自己双眼缚上白条,解下绣着金丝的和服,凭借着自身对房间的熟悉,将床上的人抱起来。
他将人的脑袋靠上自己的肩膀,没有了多余的遮挡,怀中的女孩凭借着本能咬了上去。
[甜的……不行。]
女孩清醒了几秒,下意识就要推开他,却被早有准备的柳莲二制止了。
“对不起,其实我患了一种病。”
咬字浅淡的神子大人面不改色地撒谎。
“这种病需要你来帮忙缓解,你愿意帮助我吗?”
他握住对方的手放在自己身体上,自己的手则安静地垂在两旁,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颤抖。
“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绑着白条的神子靠着身后的床榻望着她。
“在担心会控制不住力道弄疼我?”
察觉到她迟迟没有动作,他笑着推测出她内心的想法。
他摸索着抓住她的手,一步步引导。
“没关系,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