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装了,余玄一屁股摊在地上,躺平摆烂睡大街,爱咋咋地。
不行就不行吧,这阵法跟她无缘,想上筑基还是回去老老实实修炼吧!
“遇到一个猪队友,带不动,实在带不动,回去我就把这破灵根薅掉,孙子,老子才不当祖宗一样供着你呢!”
听到此话正在睡梦中找厕所的隐雷根打个激灵睁开眼睛,顿时无尿意,暴跳如雷,有事相求就叫爷,无事翻脸踩孙子,哼,叫你看看本小爷的厉害。
带着起床气的隐雷根蓄势勃发,在它怒气冲冲地召唤下,周围“刺刺拉拉”的电流迅猛地擦出火花。
挺尸在一边蹬腿翻白眼的小祖瞬间冒烟,得,好不容易净化回来的白烟又变成黑烟,为何对我如此残忍?小小年纪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
毫无防备的余玄来不及施展灵力控制电流,全身的毛孔被电流冲击开,瞬间像只漏气的马蜂窝,无数条闪着颜色带着光的闪电从体内倾泻而出,紧紧将她裹成一朵黄色的花,油菜花!
嗯?为何隔壁宗女主超厉害的雷电都是紫色,尽显忧郁深沉,雍容大气,咋到她这就成黄色啦?略显轻浮的好不好?
还能被这小小电流欺负了不成,余玄凝神屏息,缓缓运转体内的灵力,方才如无头苍蝇乱撞的电流此时受到引力全部朝一个方向凝聚。
黄色的雷电从油菜花慢慢扭成小黄人,余玄对着面前代表夏季的阵角不断输送灵气。
在底下凝眉的潘越安:小师妹什么操作?是叫你来破阵法的,不是喂阵法呦?白瞎那么多灵气。
前两日服下九曲灵草制成的补灵丹,如今灵气在体内剩下大半,十分充盈,余玄想着又往那阵法中输入一大股,现在给的越多,待会她拿回来的就越多。
金翼使心下一惊,他能明显感觉到阵法里的气象息已逐渐失稳,翻涌暗动。
阵法里,正在坚守的风雨雷电突然嗅到一股甘甜的气息,它们在人间成阵,从未尝过灵息,这味道好喜欢,再来点,多吃点。
喂饱了就可以开始干活啦,余玄嘴角勾起,从腰间抽出铁棍,借着灵力,将黄色的雷电流缠绕在铁棍之上,奋力将那角阵法戳个小洞。
在铁棍的导电性下,带着灵息的黄色雷电迅速与阵法里的雷电汇合,还未来及反应,后者便被前者吞噬了。
合并扭成一股更为强大的雷电,颜色瞬间也由黄色变为金黄色,“滋滋啦啦”闪着金光,阵法的一侧被掏空,其他三侧的风雨雷电正在砸吧嘴回味着方才那清甜的灵息,猝不及防被那金色雷电吞并。
阵法中心正在半空旋转的定阵石瞬间腾空无依托,懵了一秒,掉落在地摔成渣……
就这,这就完了?金翼使挥动的翅膀一个踉跄,差点从空中跌落,如此简单就把阵法破解,简直“啪啪啪”打他的脸。
好一招釜底抽薪!
那边的余玄正在将阵法的力量糅合引入体内,金黄色的光息一遍遍拍打在余玄身上,高强压的电流绞着余玄的五脏六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如同刀子生割般剧烈疼痛。
待到光息渐渐敛去,余玄将雷电吸收的差不多,不出意料,翻着白眼晕过去了。
“小师妹!”
潘越安赶紧跑过去接住飘飘下坠的小人,用神识在她身上感受一番。
嗯?小师妹体内正在播放天气预报?
丹田那块一会天阴,一会放晴,一会刮风,一会电闪雷鸣,时不时还落下几片雪花,似乎还能闻到梅花味,还有那熟悉的旋律,嗯,跑偏了!
隐雷根幽怨地望着头顶:不是说变大变强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都往身体里塞,能受得了吗?
使出浑根的雷电将那些气象转化为电流一口吞下,瞬间,它觉得自己好像胖了一圈。
炼气大圆满?
这次余玄昏了半个时辰便醒了过来,万事开头难,搁在以前最起码也得躺几天,如今的她是越来越抗揍了。
金翼使还陷在自我怀疑中无法自拔,余玄笑呵呵站起身。
“自信点,你已经很不错了,你这阵法虽比不上你那化神修为的师父,但其中蕴含的力量让我上了几个小台阶,足以见你法术之高超。”
“嗯,”金翼使忽地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此阵法是我布下的?”
他打着师父的名义在陵台布下这个阵法,就是想引人前来破解,以此来向师父证明他多年来修炼的成果并不差。
如此看来,差极了,他好歹拜师十多年,如今的法术堪比修仙界的筑基后期,竟被一个炼气初期的小丫头碾压了,没脸活了,还是回去采蜜吧!
阵法被破,他与师父定下的赌约也输了,又要闭关几年,不能到修仙界去玩了,他对那个地方可是好奇得很,平时光听师兄讲就已经心痒难耐。
“猜的,”余玄小脸红扑扑,“我若是没猜错,那天牢的阵法才是你师父布下的吧!”
心里想事的金翼使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急忙摊摊手,“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说。”
虽然还是搞不懂天牢的阵法有什么用,但余玄确定那肯定不是为关他大师兄布下。
听的一圈懵卫欢颜;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嘛?
“好啊,金翼使,你竟敢骗我,骗阿玄来破解你布下的阵法,这里面关的根本没有我皇兄,我皇兄还是被你师父关在天牢,原来你跟你师父,师兄一样,都不是好人。”
眼看公主暴怒,金翼使赶紧解释。
“公主息怒,大皇子并没有被关进天牢,我是不是好人不好说,但我师父师兄绝无坏心,他们皆是奉命而行,忠心于朝廷。”
“哼,休想狡辩,”卫欢颜气呼呼,“那我皇兄呢?你还我皇兄。”
“你皇兄……”
女孩子不好惹,金翼使头疼地望向她身后的陵台,眼中一亮。
“喏,你皇兄来了。”
顺着他的视线,几人一起回头看过去,果真看到从陵台下方艰难地爬出一抹坚细的身影。
那人爬出来还不忘矜持地拍拍身上的灰尘,斯文地整理衣袍,以及扒拉扒拉头上那被电成刺猬毛的黄头发。
杀马特?
呦,熟悉的回忆感迎面扑来,顿时,余玄的脑海中自动播放起。
“错,错错,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