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玄果断地点点头,“你们青冥宗的家务事我可管不着,什么灵冢?我没有来过。”
南琉灰紧跟着表决心,“苏禾师姐放心,我和小八都是嘴巴超严的人,师姐若是不放心,舌头伸出来给你拔掉。”
林苏禾释然苦笑一下,“那倒不至于,我相信你们。”
余玄啧啧,“舌头拔掉不能讲话还能写字啊,依我看,斩草需除根,应该把你那颗小脑袋拔下来。”
南琉灰不服,“你多舌你先拔!”
气氛难得又活跃一些,突然从山那边飞出一不明物体,垂直落到三人脚边。
定睛一看,是一个遍体鳞伤的小少年,苟延残喘地趴在地上,强撑着把脸从土里薅出来,一口鲜血呲得老高,下一秒,体力不支昏死过去。
“小十八,”南琉灰惊呼一声飞奔过去扶起那少年,“是我炎序宗的弟子。”
听到呼唤,那少年缓缓转过来睁开眼,待看清面前的人,吐着血泡泡,抹着泪,一把抱住南琉灰的大腿,“大师姐,好可怕啊,我差点就死了。”
还挺有劲,看来一时半会没有生命危险,南琉灰想把他从腿上扯下来,硬是没扯动。
“先别矫情,说事,你怎么会在这?”
“我……”
刚出个音,山那头又飞过来几个人肉包子,摔得四仰八叉,无一不伤痕累累。
南琉灰看了一眼,除了他们炎序宗的弟子,还掺杂着其他宗的。
“我就说绝望谷不止我们三个人,看,这不来了嘛!”
余玄拉着林苏禾赶紧往后面靠靠,直觉告诉她,山那边的人还没被扔过来完,免得等会被误伤。
果然,趴在地上的几个人还没来及站起来,又一波飞过来完美地压在他们身上,二次伤害后,纷纷翻着白眼晕过去。
南琉灰见状倒吸口凉气,一瘸一拐咬牙使劲把长在她腿上还在嚎啕大哭的少年拖到旁边。
“这都是啥事啊?看把孩子吓得。”
有了前车之鉴,在下一波到达之前,摔到地上的那些弟子,顾不上身上的伤痛,慌忙爬起来手脚并用地往一边靠靠,就连只剩下一口气的,也在屏息顽强地匍匐前进。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三个女孩很是懵圈,南琉灰赶紧安抚她的小师弟,继续询问情况。
余玄望着又被甩过来的两个人,眨眨眼,“你们这是一种很新的玩法?”
“你见过有拿命玩的吗?”
刚落地正在揉屁股的一人没好气道,回头看眼那个说风凉话的小姑娘,咦,有些眼熟。
“小师妹。”
“五师兄?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发酵了?”
鼻青脸肿的潘越安摸摸肿成香肠的嘴,声音微颤,“是不是,不帅了?”
余玄试探着问,“外貌有那么重要噻?都这个时候还在乎那些虚名。”
将他身上的泥土拍打干净,语重心长道。
“五师兄,心灵美才是真的美!”
潘越安,“你顶个猪头脸试试?”
余玄,大可不必,“不过你们为什么会从山那边飞过来?”
眺望眼山的那头,消停好一会了,后面应该没人了吧!
“别提了,我们跟那巨型毒蚯蚓苦战了一夜,半点优势没讨到,我还弄得面目全非,这嘴,就是那蚯蚓喷一脸的毒汁所致。”
画面有强烈的不适感,余玄忍住想呕的冲动,扶着师兄在一旁坐下。
潘越安十分委屈,他好端端在院子里练剑,莫名其妙周围的一切都变了,入眼帘的便是一片黑土地上,一条外形极其丑陋的巨型蚯蚓在攻击几十个弟子,眼看那些弟子招架不住要吃亏,他赶紧提剑上去帮忙。
没想到他一剑下去,那巨型蚯蚓一条变两条,就这样本来是他们围攻一条蚯蚓,到最后几百条蚯蚓围殴他们。
打不过,真的打不过,正在绝望之时,孟道临从天而降,解救他们于水火之中,虽然大家都挂彩,好歹保住了性命。
“道临师兄,你怎么也进来了?”
林苏禾见到同门师兄,无助的心突然有了些许的依靠。
孟道临神色淡然,“听说小师妹他们今早要离开,唯恐我们青冥宗招待不周,我便想着过去道个别,没想到刚走进院子就被传送到绝望谷的黑土地,紧接着就是跟潘师弟他们一起对付那些蚯蚓。”
“绝望谷?”潘越安激动地跳起来,“跟那群蚯蚓打通宵打到绝望,一直不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原来是绝望谷啊,只是,绝望谷是哪里?”
余玄汗,不知道什么地方在那瞎激动什么?随后眨着清澈的眼睛看向旁边的人。
“道临师兄好生兴致,大半夜还想着亲自去跟我们道别,不过这绝望谷师兄是第一次进来嘛?”
没想到她会如此问,孟道临愣了一下,讪笑道。
“白日里太忙没时间,只能夜晚抽空,还请小师妹见谅,绝望谷是我们青冥宗的禁地,我之前自然是不可能进来的,只是这次不知是何原因?”
余玄点头,她们三个进来是看到石碑才知道这里是绝望谷,五师兄落到黑土地没有标的所以不知道自己在哪,同样落到黑土地道临师兄却很清楚,那这个师兄还是蛮厉害的。
“无论是什么原因?终究会被揭晓的不是嘛?不然引我们进来就毫无意义了。”
孟道临重归淡然,“小师妹说的极是。”
余玄眼神复杂,“既然有人在我们住的院子做了手脚,那六师兄,七师兄呢?不知道他们可否中计?”
潘越安正在给自己施展修颜术,“七师弟一直躲在他自己打造的空间里研究灵植,应该没事,六师兄就说不好,不过打我进来并没有看到六师弟的踪影,没准他运气好逃过一劫。”
灵力消耗巨大,中毒太深,修颜术不好使,香肠嘴仍招摇地挂在脸上,潘越安垮下脸,得赶紧出去想办法治他的嘴,那蚯蚓的毒性不是很强,但侮辱性极强。
“小师妹,”林苏禾一脸严肃地走过来,指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各宗门的受伤弟子,“我们是从院子里被传送绝望谷的,那他们是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