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堂堂公主居然在你们这里遭受了这样的苦难,还请你们天启给我们一个交代!”燕国使臣语气生硬道。
“就是,要是不交代清楚,你们别想好过!”
燕国使臣们七嘴八舌起来,那模样似乎笃定就是天启的人搞的鬼一般。
燕凝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可是只要一想到文妤等人都已经被老虎吃了,那她就算受点苦那就是值得的了,她唇角还没有来得及舒展,就见文妤等人也缓缓走了过来,在她的身后,她们五个人,一个都没有少!
怎么会这样?那危险区蒋雪带血的破烂衣服不是丢在那里了吗?
“你、你们怎么还活着?”燕凝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眼睛瞪得大大的。
文妤歪着脑袋,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凝公主在说什么?”
燕凝却突然暴怒起来,想要朝文妤抓去,“你、你们害我!”
庄必杋上前一步,将文妤护在了他的身后,两人位置交换,他冷冷的俯视着面前的人,眼底毫无温度,“凝公主莫不是在丛林里被吓傻了?怎么连这等不着边际的胡说都说得出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天启的人务必给我燕国一个交代。”燕轩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事情还没有查清楚,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问过就知道了。”楚墨淡淡道,而后看着副统领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细细道来!”
副统领一一道来,“是凝公主她们自己不听劝阻出了安全区,还好属下等人赶到得及时,不然她们可都葬身虎口了。”
楚墨摇摇头,“朕早就叮嘱过,不要出了安全区,既然是凝公主自己不听劝阻,想要试试自己的本事,那就怪不得任何人了!”
燕凝反驳,眼神有些飘忽,语气丝毫的没有底气,“我们才没有出安全区.....”
燕轩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就算是他们男子组的比赛都不一定敢出安全区,她倒好,带着五六个人就闯了进去,还把自己弄成了这副鬼样子,简直就是丢燕国的脸。
这下他连一点理都不占,还怎么争论。
他还得拉下来脸给楚墨道谢,真是丢死人了。
“是她!她害我们的!”燕凝可见不得自家哥哥这么委屈,不由分说的指着文妤尖叫起来。
“嗯?凝公主何出此言啊?”文妤反问。
“蒋雪明明中了我......”燕凝话头一止,犹犹豫豫的模样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开口。
庄必杋眼眸微眯,带着凛冽的气息追问,“中了你的什么?”
“没、没什么......”燕凝不敢与之对视,但还是不肯就这样放过害自己的人,“是她!她故意惨叫,吸引我们过去危险区!”
“哦,那是因为我在山中遇到一只野猴子,它想来抢我的东西,我和它争夺之间,它撕烂了我的外裳,抓乱了我的头发,我才忍不住尖叫起来的。”蒋雪说道。
众人看去,她的外裳确实有一处破烂的地方,这丛林中有野猴子很正常,众人也没有好说的。
燕凝却是不甘地咬了咬嘴唇,怎么可能那么巧,那块被撕烂的衣服,正好是她下得有异香的那一块,难道那警戒线也是那只猴子弄断的?
见她们都一副清明的模样,她一时也拿捏不准她们到底知不知道她下药的事。
“凝公主确实是多虑了,你们带着威武的乐将军对上猛虎都惨败,我们几人要是遇见的话,那岂不是是猛虎送上门的野餐,我们哪里敢往深处去啊。”文妤以理服人,把她们摆在了弱者的姿态上,这么一对比,众人确实觉得不可能。
只是众人都没有注意到文妤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一旁的萧思远不经意扫过,一摇折扇,挡住了自己微动的嘴角,再次觉得这个摄政王妃不简单。
燕轩脸色变了又变,他了解自己的妹妹,知道她的性子,虽然自大,可不是没脑筋的人,不可能去主动招惹那么危险的东西,她说了是文妤吸引她过去的,那就一定是,只是她自己被人暗中摆了一道,还不自知,实在是愚蠢得紧,他连给她争论的机会都没有,还差点自爆出自己给人下药的事.......
“看凝公主伤得不轻,还是先请大夫来看看吧,伤势要紧。”楚墨说着,示意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
偏偏燕凝不干,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头,“等等,这比赛还没有个结果呢,还没有宣布哪国的猎物打得比较多呢,怎么能这样草草结束呢。”
她被人抬着出来,衣衫破烂,失了颜面,她总得在别的地方找些颜面补回来。
燕轩也是挺直了胸脯,嘴角微微一弯,脸上带着十分自信的笑容,妹妹的技术他还是相信的。
“来人,清点猎物!”楚墨吩咐道。
这事到底是事关各国颜面,为了以示公平,三国的人会各派出一人来一起清点。
最先清点的南岳捕猎数,收货不少,足足有二十六只,里面还有一只珍贵的红毛狐狸,要知道狐狸最是狡猾,很难狩猎到的,南岳还不伤分毫的狩到了一只,足以见到南岳不容小觑的实力。
燕凝仰着下巴,嘴角的弧度轻蔑至极,哼,这南岳才二十六只猎物,也好意思显摆。
忽然,她的衣袖被人扯了扯,她看去,正是和她一起去狩猎的手下,她满脸不耐烦,“有什么事就不能等会再说吗?”
女手下只好吞声噎了下去,不敢再多言。
她正等着使臣们数燕国的猎物呢,这时候来打扰她的好兴致干什么?
她的目光紧盯着使臣们的动作,她们打的猎足足有五六十只,总算可以好好将这南岳和天启踩在脚下了。
她嘴角的笑意还未来得及施展开,忽然就凝固了,只听南岳和天启使臣异口同声高声道,“燕国捕猎数零只!”
燕国的使臣看了又看兽笼,想要反驳,张了张嘴,没什么可说的,只好低垂着脑袋,脸色羞红。
“什么?”燕凝气得‘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怎么可能没有!你们耍什么手段呢!”
“凝公主,这兽笼自打你们出来就一直放在众人眼皮底子下的,难不成还能偷梁换柱不成!”礼部的人反驳道。
南岳使臣附和,“是啊,凝公主,还有你们燕国使臣看着的呢,里面就是一只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