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烟笑得很开心,可是那笑意总是透着一股怪异渗人的感觉,她每每向楚枭然控诉一句,手中的匕首又捅向了床上的男人。
她很巧妙的避开了楚枭然的致命处。
才刚捅了几刀,流出的血液便吸引了不少的老鼠过来,舔.舐着楚枭然的血液,他头皮一阵发麻,怪异的触感让他浑身都在颤抖,心都快缩成了一团。
“你个毒妇,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还不如一刀杀了我算了!”楚枭然声嘶力竭地吼叫着。
身上每个地方都传来常人难以忍受的疼痛,旧伤未好,又添新伤,体内还有剧毒流窜折磨,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每一刻都生不如死。
可是文浅依还要来折磨他,让他更加痛上加痛,这一刻,他感觉连死都是种奢望。
“你想激怒我?给你个痛快?”寒烟轻笑着,看穿了楚枭然的心思,偏不合他心意,手上的力道更慢了。
尖锐的疼痛席卷全身,楚枭然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被冷汗给打湿透了。
他向来觉得女人就是个附属品,完全看他的心情给予她们荣誉,没想到到头来却是两个女人将他折磨得苦不堪言!
“浅依,我错了……”楚枭然语气里满是求饶。
“哦?你也会认错?”寒烟没有理会他的求饶。
楚枭然眼含热泪继续道,“可是当初并不是我的错啊,是文妤!都是文妤!”
寒烟利落捅下一刀,抬眸问,“这关她何事?”
“当初我们两个被人捉奸在床就是她使的计谋,她和庄必柉狼狈为奸,害得我们名声扫地。”楚枭然恶狠狠道。
“当时我正处在夺嫡关键时刻,发生了这样的事,父皇和母后自然不会想让我娶你,所以我不得不和你断绝关系,想着以后再好好补偿你。”
“可是我再回头找你之时,你已经消失不见了……”
后面的话,寒烟一个字都不信,她眸子复杂一脸震惊地望向楚枭然求证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暗中之人真的是文妤他们?”
“这是当然。他们大抵是觉得我被关入这宗人府,永无见天之日,特意来向我炫耀,说了事情的真相。”楚枭然一脸凄惨的模样。
“可是如今我见到了浅依你,这事情的真相无论如何都想要告诉你。”
楚枭然眼里一闪而过诡计多端的笑意,这事,当然文妤从来没有说过,可是就是这两个女人一个比一个心狠折磨他,他就算死,也要把她们其中一人拉来垫背。
文浅依心怀恨意,不可能就这么放过害她落到如今这个地步的人,他正好利用这个机会祸水东引,到时候互相厮杀的两姐妹,总有一方要落败,要下来给他陪葬。
寒烟低垂着头,沉默了。如果是文妤一个人的话,确实不可能在皇宫中实施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段,要是有庄必柉的帮助这就说得通了,毕竟听楚晨说过,这庄必柉深不可测。
原来她一直看不起的人早早就在暗中布局害她了!
她,一定要报仇!
看着寒烟眼中燃烧的熊熊烈火,楚枭然无声一笑,邪恶的表情布了满脸。
寒烟突然抬起头来,“她,我自然不会放过,可是你这个负心汉,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说罢,她狠狠一刀插.入了楚枭然大腿根。
“啊!”楚枭然痛到大叫。
不过他的心底还是有喜悦在蔓延,两虎相争必有一死,他等着看到底是谁下来陪他了。
不过……看如今的情况,怕是撑不到那天,看到结果了……
最后见差不多了,寒烟才淡然收回手,仔细擦拭着脸上、手上、刀上的血迹……
床上的楚枭然脸色惨白得如同一张白纸,四肢百骸都承受着无法忍受的痛苦,嘴里发出阵阵痛苦的嚎叫,一个字都无法再发出……
寒烟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发出娇俏笑声,“然哥哥,过几日我再来找你玩……你可不要那么快死了!”
一座风雅别致的院落内,时不时的有郎朗读书声传出,还有不少的争论声,而说围绕的都是摄政王如何独揽大权的抨击声,他们在讨论如何写出更锋利的讨伐文章出来。
而此时众人还不知道,云浮正带着上百的精兵而来,等将雅阁围得水泄不通,突然闯入的时候,里面所有的书生着实被吓了一跳。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擅闯他人宅邸,就算你是官员,这也是不得礼法的。”为首的一人跳了出来,抬手指着云浮道。
云浮面无表情,“我乃摄政王身边的左侍卫,你们这些人,聚众扰乱我朝安宁,要把你们统统抓回去!”
那么多书生一听就慌了,有嘴硬的反驳,“我们不过就是在陈述事实罢了,何来危害天启一说?”
“如今天下已定,你们却还唯恐天下不乱,制造流言,中伤当今摄政王,还敢狡辩!”云浮脸色一黑,语气冷冽,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顿时被吓到后退一步。
“我们不过就是在维护正经的皇室血统罢了,你们凭什么定我们的罪,就算你们是摄政王的人,也不可以行事这么霸道,不顾及天下的悠悠众口!”书生不愧是书生,嘴皮子就是厉害。
“荒唐!”云浮气得一剑将一旁的桌子劈成了两半,“如今坐在皇位之上的乃是先皇正经的血脉,摄政王不过就是辅佐当今皇上而已,你们这些居心不良,企图扰乱天启安宁的反贼,其心可诛!”
“你们这些听风就是雨的,到底是真心想要维护我朝的血统,还是被有心人利用企图搅浑水,浑水摸鱼建功立业的,这些你们心底自己清楚!”
云浮看着这些个一个个道貌岸然的样子,脸色更冷了,现在正是其他国家使臣来的重要时间,可不能再让这些人出来搅浑水了,所以他才快速出击,先把内部的隐患给消除掉。
心底的想法被人揭穿,一众人哑了口,不敢再多言,他们是被人招募在这里的,连背后的人都没有真正见过,如今却要被抓了,这代价也太大了。
有人脚下一软,跪倒在地,一脸面如死灰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