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必杋本能的想要叫住人,可是抬起的手想要拦住文妤的手,想了想还是无力的垂了下来,满脸神伤,他跟别的女子出来,发生了这样的肢体接触,他没有想到她会是那个反应。
难道他在她的心目中真的一点地位都没有?不值得她做出一点反应?
一旁的寒烟看着眼前的情况,心底满意至极,但面上还是贴心至极,“王爷,这都是误会,我去给王妃解释一下。”
庄必杋抬手制止了她,面无表情道,“不用了,今天就这样,我先走了。”
寒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庄必杋已经大步流星走了出去,而后不见了踪影。
寒烟嘴角一勾,一抹得逞的笑意弥漫在眼底。
另一厢房内,文妤三人气氛远远不如之前那般活跃了,项秋雯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文妤和魏北尧都默不作声,气氛很是低迷。
“我就说嘛,那个寒烟根本就不是省油的灯,明明知道对方是有妇之夫还一个劲的贴上去,这不是自荐枕席是什么?”
“你少胡说!”魏北尧下意识的维护寒烟,他的心底是不愿意相信这些话的。
“这位小姐,是寒烟做了什么让你悦的事了吗?你竟要这般在背后诋毁我?”寒烟不请自来,身形直挺,隐隐带着胜利者的姿态一般。
被人当场抓包说坏话,饶是项秋雯也有些臊得慌,气势弱了几分,“你、你没有对我做过什么,我就是看不惯你!”
“哦!”寒烟了然的点点头,“寒烟知道自己出身低下,你是千金小姐看不惯我也是正常。”
她那副模样,分明就是觉得项秋雯是因为嫉妒她才在背后诋毁她。
项秋雯想要解释,可是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莫名其妙的针对,人人都认为她是在嫉妒啊,解释了也没有人听的。
“王妃,寒烟是特地来向你解释的,你误会王爷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只是清白的朋友关系罢了,王爷说有一事想向我讨教,所以两人才约了这个地方,还请王妃不要多想,王妃豁达大度,定会理解包容王爷的吧?”寒烟软绵绵的话说出口,字里行间乍一听没什么,可是仔细品味才发现里面都是其他意味。
文妤垂下眼睑,这话意思真是就差明着把话说了,第一她和庄必杋是红颜知己关系而已,第二叫她不要没事找事,他们之间清白着呢,要是她生气发脾气,那就是她善妒,不识大体!第三她和庄必杋虽然清白,可是两人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她可以代表庄必杋来道歉,两人不分彼此。
不管寒烟是有心还是无意,文妤总能在她身上捕捉到一丝若有似无的敌意,这个感觉很缥缈,没一会儿便消失不见,像是她多想了一般......
魏北尧没有细想她的话,可是他隐隐听着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眉头紧皱着。
“寒烟小姐放心,王爷要做什么是他的事,我一个内眷自然不会多问。”文妤轻笑回应。
寒烟见她的表情淡淡的,似乎确实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她心里有些不得劲,特意来一遭,可不是来看她无所谓的模样的。
“寒烟小姐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吃点吧?”文妤招呼道。
“不了,刚刚和王爷已经吃饱了,那既然无事,寒烟就先走了。”寒烟行了一礼告退,语气里似乎有炫耀的意味。
“嗯。”文妤轻应。
魏北尧起身追了出去,叫住了寒烟,“寒烟,这是特意给你搜罗来的好书,送给你。”
寒烟莞尔一笑,“谢谢魏三公子。”
魏北尧挠挠头,想了想,还是没有将另外一份礼物送了出去。
寒烟带着翠柳离开了,出了酒楼,翠柳问,“小姐,这书?”
“丢了!这什么破书,也好意思送人!”寒烟神情一冷,满脸不屑。
“是。”
雅间里。
“文妤啊,我看这寒烟根本就不是个安分的,你可要小心了啊。”项秋雯好心的提醒道。
“真是看着就恶心,一面和王爷牵扯不清,一面又毫不犹豫的接受魏北尧那个大傻子的示好,这分明就是不检点,三心二意嘛!”
她气得腮帮子鼓鼓的。
文妤看着觉得好笑,她怎么还比他俩还气呢。
恰巧这时候小二上菜来了。
“好了,吃东西吧,何必为了不相干的人气坏自己。”文妤反过来劝慰道。
项秋雯叹了口气,“你可真是心大啊!小心到时候她把你人抢走了,你哭都没地方哭!”
文妤淡然一笑,她坚信能被抢走的东西,那就从来不是自己的。
这顿饭,三人吃得有些食不知味,吃过饭,也没有再逛的心情了,各自回了府邸。
“王妃,王爷说了,看见你回来的话,叫你去书房找他。”文妤主仆刚踏进府邸,云浮便走了过来道。
“嗯。”文妤淡淡应了一声,朝着书房而去。
文妤推门而入,恰好庄必杋正抬头看了过来,他立马站起了身,仿佛就是特意在等文妤一般。
“你来了。”庄必杋说道,心里有丝小雀跃,他还以为她会不愿意来呢。
不知怎的,看着眼前的人,文妤的脑海中就会不自觉的浮现出两人拥抱在一起的场景,她没来由的觉得胸口像是堵了什么似的,呼吸有些不畅,袖下的手指都在微微的颤抖。
可是越是这样,她的面上就越是平静。
“嗯。”文妤淡淡应了一声,“王爷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她的语气很是淡漠疏离。
两人一起经历了那那么多的事,或许不知不觉间,她确实对庄必杋有些不同的感情,可是当她意识到他权利身份地位越来越高之时,以后身边也会有其他女人的时候,她便小心翼翼的收藏起了这份感情。
她没有那么多的心思为了一个男人去争风吃醋,以后一辈子就拘泥在后宅之中,眼界也只围绕在一个人的身上。
“妤妤,你生气了?”庄必杋试探性问道,眼底好似有一丝雀跃。
“王爷多虑了,你和寒烟姑娘之间的事,并无什么不妥啊,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有个别的红颜知己又有什么所谓呢。”文妤平静道。
自古男人身边美人环绕便是风.流佳话,女子则不然,她和他本来就是契约夫妻,她又什么好生气的呢?她哪里来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