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依?”
“你是浅依?”
赵氏满脸写着不可置信,她的女儿她最了解,怎么可能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仅样貌连身形都大变样了。
短暂的喜悦过后,她回过神来,“既然你说她是你姐姐,那她为何还要伤害辰儿?还要把我抓过来?”
文齐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也不知道姐姐现在是什么想法,变得陌生又可怕!
老夫人耸拉着脑袋,文家因为种种原因舍弃了文浅依,她现在回来分明就是报复的,照这样下去,只怕是几人不死也得脱层皮,唉,看她那个样子,也不是简简单单会放过他们的......
“浅依,辰儿行动不便,他要是被丢在外面,只怕只有死路一条,你快放娘出去,娘去把他找回来先。”赵氏还在担心道。
殊不知就是她这几句话彻底惹怒了寒烟,文辰已经成了个下半身不遂的废物,她还是舍不得放弃他,而她不过就是名声差点,他们就把她当做商品买卖似的嫁了出去,就连后来她失踪,他们也没有说派人去找她,任由她在外面自生自灭,就好像从来没有过她这个人的存在过一样。
“你以为你来到这里了还可以出去吗?”寒烟冷着脸道。
赵氏不明所以,看了看一旁的文齐和文弘、老夫人,这才注意到她们身上都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这、这是?”
“是姐姐派人打的。”文齐说道。
闻言,赵氏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早已大变样的女儿,“为什么?”
“你们对不住我在先,我又何必手下留情?”寒烟冷冷道。
赵氏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亲生女儿居然要对自己动手?还亲手将残废的弟弟丢到了大街上,这让她一时难以接受。
寒烟出言嘲讽,声嘶力竭,“这就受不了了?当初你们全部背叛舍弃我的时候,拿着出卖我的嫁妆好吃好玩的时候,可有想过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当时的我可比你们难受多了!”
“你们有什么资格在这质疑我?啊?”
这么久以来的委屈在这一刻爆发,寒烟声声泣血,因为脸部表情用力过大,她的脸皮又掉落了一些下来,再配上她面目狰狞的神情,像极了来自地狱的索命恶鬼。
文家几人纷纷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寒烟很是欣赏他们这幅模样,面无表情招来一人,“这下人是你的了,只是别让他们就这样死了。”
身后的男子走上前来,取下了他的面罩,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出现在了几人面前,男子眼神锐利如刀,“终于可以亲手为我爹报仇了!”
文家人再次被惊到,“李存孝,你怎么会和浅依在一起?”
李存孝懒得回答他们,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狠狠地折磨这些人渣!为他死去的爹报仇,为此他可是有特意去研究过,有哪些手法最是折磨人!
寒烟就站在一旁看着好戏,完全无视了几人的求救和叫喊。
出了地下暗室,还是能隐隐听见哀嚎的惨叫声传来,寒烟平静地整理了下衣裳,戴上了面巾,“走吧,回文趣阁。”
“是。”
马车驶回了热闹的京城,刚下马车,寒烟就听到身后有声音响起,她回头看见了不远处的魏北尧,礼貌一笑。
“好巧啊,这样都能遇见。”魏北尧盈盈一笑。
寒烟淡笑不语,这里是她的家能在这里遇见有什么意外的,“我有些不舒服,以后有空再聊。”
“你怎么了?可是感冒了?吃药了吗?”魏北尧顿时有些紧张道。
“无碍。”寒烟语气淡淡。
“那你好好休息。”魏北尧道,心底有些可惜,在这里等了这么久,结果话还没有说上两句。
“嗯。”寒烟应了句,随后便转身离开,眼里一闪而过不耐烦。
直到看不到寒烟的背影了,魏北尧才转身离开。
回到屋里,寒烟这才取下来脸上的面纱,露出了她那张破烂不堪的脸颊,“翠柳,扶尘子先生呢?怎么还没有到?”
“小姐,先生马上到了,马上就可以帮您把脸恢复好的。”
闻言,寒烟放心了些,自觉的脱下衣服泡入了药桶中。
听见外面有声响,翠柳走了出去,就见一个小丫鬟手里拿着东西走了过来,“姐姐,这是魏家三公子拿来给小姐的药包,叮嘱小姐一定要吃下,里面还有些点心。”
“扔了!”翠柳还没来得及说话,里面听见声响的寒烟便冷声吩咐,这些见色起意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要不是因为他是魏家的人,她脸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哦!”小丫鬟有些可惜,但还是照吩咐做事。
而此时的魏北尧还在文趣阁等着,直到看到了小丫鬟再次出来的身影,连忙上前问,“怎么样?你们家小姐收了吗?”
小丫鬟支支吾吾的,“收、收了.....”
还不等魏北尧多问两句,小丫鬟就跑开了。
魏北尧得到满意的答案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那高兴的样子,仿佛连脚下都带着风。
“瞧三公子这春风满面的样子可真得意。”不远处的文妤主仆不经意看见了从文趣阁出来的魏北尧,桃春忍不住打趣道。
文妤笑笑,“看来三哥这次是认真的。”
只是她总觉得那寒烟对他的态度说不上来的奇怪......不过,那终归是两人的私事,她也不好过多的参与。
“回去吧。”
到了府门口,文妤恰好看见了终于有空回来的庄必杋,他一身笔直的站在府门口,等马车近了的时候他大步上前,一点儿也不觉得丢脸的自然将文妤搀扶了下来。
“你怎么不进府?”
“看见你的马车过来,想着等你一起。”
她愣了一下,好像有一丝惊喜和雀跃悄悄爬上心头,心跳似漏了一拍。
文妤下了马车,但是他却并没有放开她的手,她挣扎了下,他牵得实在紧,她便也就由了他。
只是感受到周遭暧昧的目光,她有些难不自觉的低下了头,耳廓红了一圈。
庄必杋好笑的看着她的反应,手上的力度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