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之礼,众宾客看得无趣,
丁瑞瑶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今日来本就不是来看文妤的,她俯身交代,“萱儿,我肚子突然有点不舒服......”
萱儿急忙扶起了她,两人出了宾客的席位,在经过楚枭然的身旁时,丁瑞瑶的衣角不经意地扫过了楚枭然的大腿。
楚枭然眸子一抬,装作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而后又别开了视线。
后花园内,丁瑞瑶等得有些着急,来回跺着步子,嘴里不断喃喃自语,“不知道他有没有懂我的意思?这么久了,他还会不会来啊……”
“小姐,四皇子来了。”萱儿的声音突然传来。
丁瑞瑶连忙整理了一下仪态,而后惊喜看去,就见翩翩君子模样的楚枭然缓缓走了过来。
萱儿自觉走远了一些,将空间让给两人。
“枭然……”
人一走,丁瑞瑶就扑进了楚枭然的怀中,声音柔柔的,仿佛里面带着低诉不完的思念。
楚枭然身子一顿,不过一瞬,便也抬手回应,搂着她。
“你可是有关于楚云的事想要跟我说?”楚枭然下巴抵在她的头顶问道。
丁瑞瑶撇撇嘴,虽然不满楚枭然一来就问她这事,但是想着为了两人的以后,她还是说道,“我发现他行为有些见不得光,有时候府里会来一个黑衣人,两人总是商谈到半夜,然后才悄悄出来府。”
“那你知道那人下次再来是什么时候吗?”
“不知道……”
楚枭然颔首,看来只能派人去蹲守了,那个人或许会成为撬开绞龙令的关键。
“好,那你回去……”
“滚开!你在这里守着干什么?”
“老爷,你、你怎么来了?”
男人暴躁的声音和萱儿慌张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丁瑞瑶吓得赶紧弹出楚枭然的怀里。
两人前脚刚分开,后脚楚云就闯进了家园竹林里。
“你们两个干什呢?”楚云脸色漆黑,他和她虽然是利益联姻,没有感情,可这不代表,她就可以在外面找野男人,给他戴绿帽子,践踏他男人的尊严。
“一次是巧合,你不要给我说,这次也是巧合?”楚云冷声质问。
他就说嘛,怎么那么久没回来,原来是来幽会晴朗了啊。
“楚世子,你确实是误会了……”楚枭然温润的脸颊皱成了一团。
“我眼睛没瞎!”楚云打断了他的话,“怎么别的男女就凑不到一起?偏偏你们两个就能凑到一起呢?”
丁瑞瑶自然见不得楚云这般辱骂自己的心上人,冷然道,“关你何事?”
“你!”楚云高高扬起巴掌,挥下去的手突然被人抓住。
楚枭然眉头微微皱起,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眼眸里全是冷冽,“楚世子,男人的手可不是用来打女人的。”
楚云额上青筋暴起,他最讨厌他这副装得翩翩君子的模样,用力一甩,就把楚枭然的手甩开了。
楚枭然因为惯性,往后退了几步,因为腿脚不便,差点就狼狈倒在地上。
这狠狠地触碰了他的逆鳞,待站稳身子,就朝着楚云冲去。
两人瞬间扭打成了一团。
“住手,不要打了,你们不要再打了!”丁瑞瑶急得大喊。
他们现在可是在文府,要是被人发现可就遭了。
不过同时,她的心底又忍不住小小的雀跃,楚枭然是为了维护她,才和楚云扭动在一起的,看来,他的心里是有她的……
所幸,几人的位置是比较偏的,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他们的事……
前院,老夫人还在念念叨叨。
“咳咳!”老夫人突然不受控制地咳嗽了起来,紧接着又喷出了一口殷红的鲜血。
人东倒西歪的倒在了椅子上,整张脸肉眼可见的暗沉了下去,瞬间没了精气神,嘴唇乌黑发紫。
“娘!”
赵氏和文弘同时紧张叫了起来,文弘连忙吩咐,“来人,快请大夫。”
众宾客一时也是懵了,缄默观望着窃窃私语。
“好啊,你个文妤,你祖母不过就是多说了你几句,你就下狠手想要害她!”赵氏指着文妤,大声说道,一下就将文妤推向了众矢之的。
“你说什么屁话呢,妤妤一直在这里没有离开过,她哪里来的时间和机会害人?”魏骏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反驳道。
“除了她,还有谁?那杯茶可是她亲手递给老夫人的。”赵氏信誓旦旦的。
“你!”魏骏哽住,和妇人争吵,他本就不擅长,但是又气不过赵氏这样无赖妤妤。
文妤的面上丝毫不见慌张,只是淡淡反问,“母亲,大夫还没有来,你哪里来的根据笃定祖母是被害的呢?”
赵氏眼神一闪,“这、这都吐血了,哪里还不是被人害的?”
“哦?原来母亲竟是华佗在世,光是凭肉眼就可以看出来一个人是不是被害的啊?”
“你少在这儿阴阳怪气的,我看你这就是做贼心虚了!”
“吵什么?大夫来了,有了结论再说!”文弘喝止了两人的争吵,众宾客看好戏的神情,真是让他觉得刺眼至极。
很快,大夫被人带了过来,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才说道,“老夫人这、这是中毒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不禁都唏嘘了起来,看文妤的目光也很是怪异。
看着自家老母亲的状态不是很好,文弘也没了再主持及笄礼的心情,反正都已经差不多要结束了,他作揖说道,“诸位实在不好意思,家母现在情况不是很好,今日的宴席不得不提前结束,实在抱歉了。”
主人家赶人了,还想看好戏的众宾客们不得不起身告辞,嘴里说着客气的话。
文弘派了管家送众人出去。
魏家人和庄必柉都没有动。
文弘看了几人一眼,驱赶的意思很明显,“今日不招待客人了,还请你们回去吧,我们有家事要处理。”
“那可不行,我们也是妤妤的家人,怎么能是客人呢。”魏忠勇不动如山,稳稳坐着,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他们魏家人要是走了,没人给妤妤撑腰,还不知道她会被欺负到什么地步呢!
魏家人外加一个庄必柉几人就那么杵在那儿,带着隐隐的压迫感,眼神里也是毫无温度。
文弘一个人的气势弱了下来,拿他们毫无办法,气愤一甩手,“真是一帮蛮不讲理的土匪!”
“谢谢夸奖。”庄必柉回以一笑。
文弘脚下一滑,“我才没有夸奖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