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妤眉头一皱,不想跟来人浪费口角,她起身,“我们走。”
可是她不想惹事,偏偏丁瑞瑶却不如她的意,示意手下的人拦住了文妤的去路。
“真是不长眼,这个位置岂是你可以坐的?有了你待过的地方,就连空气都污染了,难闻得紧。”丁瑞瑶开口嘲讽。
文妤抬眸看了一眼她,之前她看不顺眼她,是因为她霸占了四皇子妃的名额,如今她都已经和楚枭然解了婚约,她就搞不懂了,她还有什么过不去的,非要凑上来刷一下存在感吗!
“既然你觉得这里被我污染了,那尊贵的丁小姐你还是出去的好,免得你又哪哪儿不对劲了。”
“不过就是一个皇子弃了的女人而已,你有什么好嚣张的。”丁瑞瑶讥讽道。
当初文妤有婚约在身的时候,她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现在他们婚约都解除了,她就更加不把文妤放在眼里了。
“呵呵。”文妤掩唇轻笑,“你这就是嫉妒吧,毕竟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丁瑞瑶,你的心思都写满在脸上了,是啊,你就算是身份比我珍贵又如何,四皇子就是从来没有看过你一眼啊,真是很可笑呢!”
自以为掩饰很好的心思被揭穿,丁瑞瑶恼羞成怒,“你胡说什么,你、......”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清楚,不然你哪里来那么大的怨气啊?”
“我、我就是看你不顺眼罢了!”丁瑞瑶心虚又极力的解释,窘红了脸。
“呵呵。”文妤一笑。
这声笑意带着意味不明的意思,丁瑞瑶的脸颊更加的红了。
“你敢笑我!”丁瑞瑶气急,抬手就想扇在文妤的脸上。
文妤脸色倏然一冷,口头上的争执,她也就当消遣与她争执几句,可是对方要动手,她也不是好欺负的!
一把抓住丁瑞瑶挥过来的手,文妤眼底带着冷冽的寒气,与此同时,一股薄薄的烟雾钻入她的鼻腔,“丁瑞瑶,你可不要太过分了,忍你不是怕你,只是不想惹事罢了,可是一再的忍让,你似乎是觉得我好欺负不成?”
手臂动弹不得,丁瑞瑶气急败坏,“你放手,你个不要脸的女人,我看你真是长本事了,连皇亲国戚都敢殴打!”
“这么多只眼睛看着,我可没有动粗,不过是自当防卫罢了。倒是你丁瑞瑶居然仗着国公府的身份,在外面横行霸道,你就是这样败坏皇家和国公府的名声的?若是让我父亲和庄大人掺你国公府一本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文妤厉声说道,语气连珠。
丁瑞瑶行事向来直白,让她不爽的人,她直接就是动手的,根本就不可能废话那么多,可是文妤现在又跟庄必杋撘上关系了,她就是想动手,也得考虑一下后果,这让她的心里很是憋屈。
“哼,我姑母是当今最受宠的贵妃,你以为我会怕你一个小小的御史府是不是!”丁瑞瑶嘴硬道。
不过就是一个庄必杋,她还真不信,皇上重视他能重视过姑母。
“那你大可以试试对我动手的后果。”文妤轻声一笑,眼里波澜不惊的眼神让丁瑞瑶心里打鼓。
可是她自然不愿意就这么甘拜下风,“打你,本小姐嫌手脏!”
她就想不明白了,文妤这样貌若无盐的女子都能当上皇子妃,为什么偏偏她不可以?
文妤一把甩开丁瑞瑶的手,她人一个重心不稳摔趴在了圆桌上,有着些许的狼狈,文妤低声在她的耳边取笑道,“没有国公府,你算个屁,就算你是国公府千金小姐又怎么样?你连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的一点可能都没有,没办法啊,谁让你是国公府的小姐,贵妃和皇后是不可能让你得偿所愿的,所以啊,你在家族的眼里不过就是联姻工具罢了,丁瑞瑶啊,我真替你感到悲哀。”
丁瑞瑶一脸错愕,却倔强的完全不相信文妤的话,可是最近家里却让要让她和世子成亲,那个世子完全就是个不学无术之辈,难成大器,疼爱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居然给她找了个这样的夫君,这分明就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文妤邪恶一笑,很是满意她现在的表情,一朝从天堂跌落到地狱的感觉不好受吧,她本和她无仇,可是她每次偏偏都自己找上门送死。
好半响,丁瑞瑶都回不过神来,仿佛是心中一直坚信的信仰崩塌,失魂落魄极了。
“我们走吧。”文妤回以灿烂一笑,仿佛刚刚那个说出无情话语的人不是她一般,“丁小姐,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个房间,那就把它让给你了。”
丁瑞瑶恨恨看着出去的文妤主仆,胸腔里似乎憋着一股无发宣泄的怒气。
一旁的丫鬟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小姐,你没事吧?”
丁瑞瑶一把甩开丫鬟搀扶的手,“滚开!”
站在窗边,她看着文妤主仆上了马车,她冷冷地瞪着那辆马车,眼中一闪而过怨毒的光芒,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文妤,你等着。”
她收回目光,“来人,给她点教训!”
“是!”
回府的马车上,桃雨眼神突然一紧,满脸警惕,“小姐,有人跟踪!而且来人武功不俗。”
桃雨挑开车帘探头望去,突然一枚暗器破空而来,幸亏桃雨躲避及时,才没有正中面门。
正在躲闪之际,来人飞身攻到了桃雨的眼前,一把就将她转拽下了马车。
“桃雨!”文妤声音一紧,担忧不已。
挑开车帘看去,见桃雨和来人打得有来有回,她才安心了一些。
还不待她松一口气,道路两旁又紧随而来两名黑衣男子,手中的暗器蓄势待发,瞄向了马车里的文妤。
文妤急忙退回马车里面,手上迅速的从空间里把能傍身的毒药毒粉快速的拿在手里。
“走人多的地方。”文妤吩咐车夫道。
话音一落,前室就传来一声闷哼声,紧接着马车急速的调转了车头,往更加偏僻的地方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