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就在这时,李翠杀猪般的鬼叫响起。
李翠疼得冷汗直流,双臂像是没有线条支撑般的垂在两侧,整个人昏死了过去。
这么血腥的一幕,顿时让厨房里的其他人头皮发麻,看来,曾经那个大小姐变了,谁要是敢忤逆她,只怕是不好过啊。
文妤看向心有余悸的众人,脸上依旧噙着人畜无害的笑意 ,“我再问后一遍,这么大的厨房真没有吃的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看着默默走上前来的桃雨,乎的作鸟兽散,各自在灶房里翻弄着什么,然后很快,各式各样吃的都摆了出来。
“小姐,鲤鱼来了。”
桃春提着肥美的鲤鱼小跑了过来,眼睛都快看直了,口水都快流了出来,她都快饿晕了。
走近了,她这才看见满灶房的吃的,不满道,“这不是有吃的嘛,你们睁眼说什么瞎话呢。”
“没事,鲤鱼就当加餐了。”文妤笑道。
把鲤鱼丢给灶房的人,众人便开始各司其责起来,就是看着这还有点喘气的鲤鱼,众人都不敢动。
“喂,你们赶紧把鱼杀了,免得待会死了,可不新鲜了。”桃春催促道。
她可是馋这肥美的鱼好久了。
灶房的人看了看还躺在地上吹冷风的李翠,生怕下一个断手断脚的人就是自己,心一横,手起刀落动了手,顿时还在活泼乱跳的鱼儿便没了生气。
文妤弯了弯嘴角,看来这杀一儆百的效果不错啊,她和赵氏已经撕破脸,也没有再装的必要,一回来,赵氏就耍小手段给她找不痛快,她自然要反击回去才是。
文妤主仆三人就坐一旁候着,直到菜肴端上来,一顿吃饱喝足,三人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后厨。
三人一走,众人顿时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大小姐居然会变得这么恐怖。
“小姐,现在我们去哪儿啊?”桃春问道。
“吃饱了自然要睡觉啊,去清音院。”文妤说道。
一旁的桃雨忍住笑意,小姐真是变了太多了,绝对不会吃亏的性子挺好。
“好的。”桃春满脸笑意,看上去比文妤还要兴奋,“我一想到赵氏那张不可置信的脸,就觉得好笑。”
“你呀。”桃雨摇头,当时嘴角一样挂着笑意。
主仆三人一路说说笑笑的朝着清音院而去。
清音院随时有奴婢打扫着屋子,里面甚至比文浅依还在的时候,还要干净。
里面灯火通明,不染一尘,还有奴婢守着屋门,一切就仿佛文浅依从来没有离开过一般。
文妤主仆三人刚靠近屋门,就被一奴婢拦住,“大小姐,这里二小姐的清音院,夫人交代过,不让闲杂人等进入。”
“哦?”文妤挑眉,“那我还非要进入呢?”
奴婢一噎,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就被桃春一把拉甩开到了一边。
桃雨将门推开,方便文妤进入。
奴婢一看,见自己根本阻止的余力,连忙撒腿跑了出去。
“今晚就睡这儿吧。”文妤轻声道。
三人正准备洗漱睡觉呢,结果屋外就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文妤挑眉,倒是比她想象中来得还快,估计是她们一离开后厨,结果就有人跑去告状了。
“你个死丫头,你给我滚出来 ,你居然敢杀了我养了几年的鲤鱼,还要霸占我女儿的房间,我看你真是想死找不到话说!”
人未到,赵氏骂骂咧咧的声音便想到了。
文妤洗漱的手一顿,主仆三人走出了房间。
文妤抿唇一笑,嘴唇抿出一条嘲讽的弧度,“母亲来了啊,不知道我院子的丫鬟可用得顺手?唉,没人搭把手,难啊,院子还没有收拾出来,所以暂时借二妹妹的院子一住。”
“浅依就是你害的,你有什么资格住进她的房间,你给我滚出去。”赵氏气急了,谁都可以住进来,唯她文妤这个毒蝎心肠的人不能住。
“母亲,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文妤端的是无辜模样,“妹妹出嫁,不是你和父亲,祖母的决定吗?这又关我什么事?”
“你!”赵氏气得七窍生烟,从来没有见过文妤这么能装能演的人,明明亲口跟她承认的事,现在却又不认了。
“母亲啊,你用妹妹换取高额彩礼,现在为什么又怪到我的头上啊,我真是很冤枉啊。”
赵氏恨不得冲上去抓花文妤那张脸,“若不是你,浅依怎么可能草草出嫁,丢了名声。”
文妤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就要问母亲做了什么好事了。”
在赵氏眼里,文浅依就是文妤害的,“你给滚回你的院子里去,不要污染了我女儿的院子。”
她还没有去找她算账呢,结果却自己先找门来,恶心她。
她一定要想办法好好教训她一顿,真当有了魏家人撑腰,他们就不敢拿她怎么着了吗。
“不去。”文妤不为所动。
赵氏气得双颊上下颤抖,“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们把她们三个给我丢出去。”赵氏命令道。
话音一落,立马有几名侍卫上前。
桃雨桃春立刻护到了文妤面前,文妤眼神一冷,意识在空间里流转,看看有什么用得上的毒药。
为首的侍卫上前,刚伸出去的手,就被桃春挡了回去,并狠狠一脚将人踹飞了出去。
“反了你了!”赵氏指着文妤的手,忍不住的颤抖,气得上下浮动。
不过就是从魏府回来而已,居然就变那么嚣张了,若是以后让她得势了,岂不是他们娘三都没有活路了。
院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异响,整个府邸不得安生,鸡飞狗跳的。
“大晚上的闹什么?你个孽女要翻天了不成?这里是文府,不是魏府,可不会任由你胡来,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家规未何物!”文弘严厉的声音突然响起,没有了解事情缘由,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臭骂。
“真不知道魏府怎么教的你,短短时间,竟习得粗鄙,上不得台面的举止。”
“来人!取家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