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夜北满意的看着身下女孩白中透粉的肌肤,感受到她微小的战栗,嗓音低哑撩人,“既然我是你的男人,那,我们是不是就该做点应该做的事了?”
慕简单自己撩的火,就没有中途退缩的时候。
她伸手攀上封夜北的脖颈,红唇印在他的喉结上,调皮的咬了一下,声音又软又撩,“话多。”
封夜北再也忍不住,俯首,狠狠吻上了她的唇!
暧昧的温度在四周不断升高,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游艇上,在人迹罕至的大海深处。
海鸥的鸣叫声与船舱内的引人遐想的声响交织在一起,不断往大海深处行进。
国内京城。
繁华的市区街道上,一辆装着单面玻璃的黑色迈巴赫正停靠在路边。
后座上,杨管家老神在在的靠在座椅上,眯着眼看着窗外街道上的某个身影。
慕清蕊坐在他旁边,车内的灯光映在她的脸上。
那张脸,竟然和慕简单有八分相似!
杨管家转头十分嫌弃地瞥了一眼她的脸。
她才刚刚做完手术不久,现在不能做大表情。
慕简单的脸,比例和骨相都太完美,即便是找了最好的整容医生,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是极限了。
而她身上自带的那股气质,是慕清蕊无论如何也学不来的,也是医学手段不可能达到的。
杨管家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但是也已经很满意了。
起码现在他不用再看着慕清蕊原来的那张脸,惹人厌烦。
慕简单虽然人讨厌,可是这张脸比慕清蕊的还是要好看不少的。
杨管家指了指外面街道旁边正准备过马路的一个中年女人,眼神阴鹜,“看见了吗,那个穿灰色裙子的,就是裴屿的母亲。”
裴屿是裴家的私生子。
裴屿的母亲在和他爸裴明渊恋爱期间,根本不知道他是裴家的家主,更加不知道他已经结婚,而自己却被迫成为了小三。
她知道的时候裴屿已经出生,裴家为了不让自家的血脉流落在外,让她带着孩子认祖归宗。
可是得知一切的女人,却出人意料的要强,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以这样的身份回裴家,她毅然带着孩子离开了。
杨管家的眼里都是傲慢的嘲讽和不屑,“呵,要么说这些穷人就是蠢呢,放着大好的荣华富贵不要,就为了那点可怜的自尊,非要带着孩子吃苦。”
车内的灯光映进了他的眼瞳,可是那里面却还是黑漆漆的一片,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得慕清蕊不寒而栗。
顿了两秒,他看向外面的眼神一暗,语气不善,“既然她自己想吃苦,那就让她多感受感受吧。”
话音刚落,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夹杂着人群的尖叫和碰撞声,猛然撞入了慕清蕊的耳膜!
她猛地回头,只见刚刚还站在路边的女人,此时已经飞到了马路中间,红色的血迹在身下蔓延开来。
慕清蕊呼吸一窒,手脚发凉。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直观的面对,封家这种把人命当工具的冷漠和毒辣。
一阵毛骨悚然的恶寒从内心深处不断地翻涌,她死死的咬住牙关,才没有吐出来。
她现在十分庆幸,还好她不是封家的敌人。
杨管家忽然转过脸来看着她,“该你了,这是你翻身的机会,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
慕清蕊深吸一口气,握了握拳,把刚刚的那些念头都抛诸脑后,推门下了车。
下一秒,她就化身成为了“好心”的路人,把裴屿的母亲送到了医院。
她给裴屿母亲垫付了医药费,然后让医院出面联系了裴屿。
百无聊赖的在医院坐了快半小时,慕清蕊才终于看见急匆匆赶过来的人。
只一眼,她就确认那就是裴屿。
裴屿的眉眼和裴司渊有五分相像,尤其是那双桃花眼,出奇的相似。
只是和他比起来,裴屿的脸上写满了着单纯善良,完全看不出一点心机,和裴司渊那个花花公子截然不同。
裴屿跑得满头大汗,神色焦急地冲过来抓住一个医生就问:“我妈妈在哪?!她怎么样了?!”
慕清蕊扬起一个练过无数次的,善意的笑容,主动迎上去,“你是刚刚那位宋女士的儿子吧?”
裴屿这才注意到她,慌忙点头,“我是,她现在怎么样?!”
慕清蕊看了那个医生一眼,他便接道:“哦,你母亲现在还在抢救,是这位慕小姐送她过来的。”
裴屿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跑了太久的嗓子嘶哑的厉害。
“谢谢你慕小姐,医药费我待会儿会还给你的。”
慕清蕊摇摇头,非常善解人意,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安慰他,“没关系的,你先别着急,坐下来等吧。”
她温声软语的安慰裴屿,等着对方接着和她说点什么,哪怕问问他母亲出事的情况也可以。
但她万万没想到,等待手术的期间,她甚至找不到和他说话的机会。
这人确实是看着没什么城府,可是慕清蕊觉得他有点没城府的过头了,甚至有一点……傻。
他全程只是痛苦的抱着头,一句话也没说,整个人都像是被抽了骨头一样,脊背弓起,头深深地垂下去。
慕清蕊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看来,母亲对他来说,是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了,难怪杨管家要挑他的母亲下手。
好不容易等到手术室的灯灭了,裴屿立即像打了激素一样,猛地起身冲了上去,抓住医生就问:“医生,我妈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拉下口罩,面无表情的陈述病情,“你妈妈现在暂时脱离危险了,不过她伤得很重。”
“后续还要再进行几次大的手术,现在先住进ICU里观察12小时,然后再进行第二次手术,现在先去把钱交一下吧。”
裴屿被挥开手,整个人都黯淡了下去,双眼空洞无神地立在原地,仿佛被一记重锤凌空砸下。
慕清蕊非常及时的走到他身侧,充当解语花的角色,“你别太担心了,医生既然说了已经脱离危险,那就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了,不过就是多做几次手术而已。”
裴屿根本听不进她的话,他看着母亲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失魂落魄地跟着担架床走,一直沉默到看着她被推进ICU。
一道门将他们隔绝开来。
以后,也可能不止是门。
慕清蕊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就没见过这么闷的男人,跟个木头似的对她视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