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死心的又想再试探,“简单,既然你知道我的心意,应该也能理解,真的喜欢一个人,是没那么容易放手的。”
“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
“哪怕只是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简单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还在纠缠什么?”
慕简单还未回答,封夜北已经忍不住,打破秦宗言的幻想。
因为慕简单刚才对秦宗言干脆利落的拒绝,他现在心情好了不少。
慕简单面对不喜欢的人,是真的一点希望都不会给。
可是慕简单答应了要给他追求的机会,那就说明,他在她的心里,是特别的。
在这一点上,他已经赢了所有人了。
封夜北愈发觉得自己打了一场胜仗,嘴角忍不住上扬,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对着秦宗言道:“还有,提醒你一下,简单可是给了我追求她的机会的。”
秦宗言简直要被他气死,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慕简单,“小师妹,他说的是真的?!”
慕简单捏了一下掌心,目光森寒的瞪了封夜北一眼,咬牙冷笑。
“是!不过封夜北,再多话,我让你这辈子都没有机会!”
封夜北精准的被慕简单捏住命门,尴尬的握着拳抵在嘴边,轻咳了一声。
“只是陈述一下事实而已,别生气。”
慕简单白了他一眼,懒得再搭理他,她这次来是有要事的!
被这两个男人一通折腾,白白浪费了一堆时间,还搞得她一肚子火!
慕简单深深的吐了口气,平复了下思绪,靠坐在沙发上,架起双腿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现在我们可以说正事了吗?”
秦宗言和封夜北像两个小弟一样,站在她面前。
先前是因为他们信息不对等,所以搞出了一堆误会。
现在看来,慕简单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才来找秦宗言的。
封夜北很积极的表态,“当然可以,简单你想说什么?”
秦宗言暗恨封夜北太狗腿,害得自己慢了一拍,“小师妹你想说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慕简单气顺了些。
她看着封夜北,轻抬下巴,气势十足,“你既然一起来了,那就刚好,你们可以当面对质一下。”
她双手环抱,眼神落在秦宗言身上,“秦宗言,你还记得,当年你是怎么在医院里,跟我说关于第一个孩子的事吗?”
秦宗言眼神一沉,拧眉回忆,“那个孩子……没活下来。”
慕简单冷笑一声,眼神毫无温度的看着他,“可是封夜北告诉我,那个孩子被人送到他封家的大门口,一直被他养在身边!”
她的眼神在面前两个人之间逡巡,“你们两个,究竟谁在说谎?”
秦宗言闻言神色一变,立即沉声辩解,“简单,我绝对没有骗你!当年那个孩子一生下来我就看过,确实没有呼吸。”
他侧目瞥了一眼封夜北,“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那个孩子还活着,可我没有骗你的理由。”
封夜北也是此刻才知道,当年的事情,秦宗言居然是第一知情人。
他的气息瞬间犹如结了一层冰,眸光锐利的冷声朝秦宗言道:“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那个孩子是个死胎?”
秦宗言一口咬定,“就是这样,否则的话我怎么会不救?”
他脸色坦然不似作伪,甚至反过来质疑封夜北,“不过,你为什么会说那个孩子在你那儿?”
“呵!你该不会是用这种谎话,利用我小师妹的拳拳爱子之心,骗她跟你在一起吧?”
封夜北满眼嘲讽,“这话该我问你,你编出那种谎话,又是什么居心?”
“封夜北!没有证据的事情,你少在这里诬陷我!”
“够了,秦宗言!”
慕简单厉声打断了他,她从包里拿出一张有些皱的报告单,用力的拍在茶几上,上面的杯子都晃了晃。
“你看看这个!”
秦宗言看着震怒的慕简单,不知为何,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这是什么?”
他拿起报告单,扫过上面的信息,眼神在最后的“确认有血缘关系”几个字上顿住。
他缓缓抬头,满脸震惊的看着慕简单,舌头像是短了一截,“简单,这……这是?”
慕简单凝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冰冷,“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已经夭折的孩子,和糖宝的血缘关系检测报告。”
她猛地站起身把那张报告单抽回来,举在手上,沉眸看着他,“他现在已经五岁了。”
“秦宗言,你就没有什么需要和我解释的吗?”
秦宗言的脸色一时变得十分难看,他不敢去看慕简单的眼睛,“我……我……”
“事到如今,你还要瞒我吗?!”慕简单蓦地提高声音,额头青筋暴起。
秦宗无措的注视着慕简单,紧紧握着拳道:“简单,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实在是我也不知情。”
慕简单和封夜北都双双一言不发地注目着他,等着他说出真相。
秦宗言面色沉重,只能将当年的事情全盘托出。
“当时我并不是恰好救了你,而是医生给我打电话,说你一个人在医院生孩子,我才赶过去的。”
慕简单敏锐地察觉到,这个给秦宗言传递消息的人是关键,她立即道:“是哪个医生?!”
秦宗言摇头,“当时我并不清楚,不过后来听声音,应该就是你的主治医生。他只说了让我去找你,就挂了电话。”
“我赶到医院,医生告诉我,你的第一个孩子是死胎,我也没有怀疑,只看了一眼孩子,就赶回去照顾你。”
慕简单眉头紧锁,她现在只感觉有千万条丝线缠绕着她。
原本以为来找秦宗言,就能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没想到,一切仍旧是一个谜团,并且比之前更加复杂了。
到底是谁给秦宗言发的信息,为什么医生会给秦宗言打电话,又为什么要说她的第一个孩子是死胎?
这个医生,会不会是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哥哥,如果是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不是,他在这件事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