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都让他觉得不舒服。
男人的掌心不自觉的握紧,他发誓这一定是最后一次,以后,绝不能让这些人再有机会看见她跳舞的样子!
他们根本不配!
等到音乐结束,一群人都还意犹未尽,直接看呆了。
过了良久,周围才渐渐响起掌声,接着声音愈来愈大,几乎是震耳欲聋,绕梁三日而不绝!
一声声惊叹不绝于耳。
“看来是我太肤浅了,本来以为奥琳娜小姐的伦巴舞已经是世界一流了,可是没想到这位慕小姐,居然如此令人惊艳!”
“这支舞完全不逊色于奥琳娜小姐,而且……”这人声音停顿了一下,有些尴尬,“我觉得,比奥琳娜跳得要好很多!”
“你们刚才没听到奥琳娜小姐说吗,慕小姐是她的师父!我刚刚也是不太敢相信,毕竟白小姐说他们只是认识,可是现在看来……大概是真的。”
白明珠脸都白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奥琳娜居然真的会输给慕简单!心里对奥琳娜开始埋怨起来。
“你这……你这只是侥幸赢了!”白明珠有点下不来台,开始拼命挽回面子,“谁知道刚刚奥琳娜是不是放水了!”
“你胡说!”
奥琳娜怒目圆睁,气得不行,“你是在侮辱我的人品,还是在侮辱我师父的舞技?!”
“可是刚才……”
“白明珠小姐。”
一阵带着寒意低沉男声忽然打断了他,封夜北斜靠在一张高脚椅上,面容冷俊,“这场比试是你定的,现在我们已经按照约定来赴约了。”
“就算你是自取其辱,也得尊重赌约的结果,难道你是想赖账?”
“我……我……”
白明珠一下子又气又窘迫,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原本她是信心满满,这场比试一定能赢,可是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局面!
她拼命朝白寒霜投去求助的眼神,可白寒霜除了一脸怒气,也根本不敢说一句话。
白明珠尴尬的无以复加,她怎么也没想到,今天居然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此时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看向她们的眼神也变得不善。
“还说是什么大家小姐,输了就反咬一口,气量真小。”
“我看他们几个成天高高在上,今天可真是被活打了脸,丢人丢到家了!”
“谁说不是,哈哈哈,还让咱们来看笑话,没想到自己成了笑话……”
可不管再怎么暗地里低声嘲讽,表面上,白家二小姐的面子,他们总要顾及。
慕简单只是个没什么来历的普通人,就算舞跳得再好,他们也不能因为她得罪了白家。
于是有人开始出来帮白明珠说话:“我看今天这输赢可不能作数吧?”
“既然奥琳娜小姐说这位慕小姐是她的师父,那说不定输赢早就是他们商量好的,就是奥琳娜小姐再厉害,也不可能当众让自己的师父输吧?”
“师父败给徒弟,这说出去多不好听啊,我看怕是为了面子才会是这种结果!”
刚刚还沉默着一言不发的白寒霜,听到有人出来说话,立刻有了底气。
她上前一步,微抬着下巴,掷地有声的声音端的是正气凛然。
“没错,我看有些人,就是根本输不起,所以才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恐怕在明珠说要去找奥琳娜开始,她就已经和自己这个徒弟商量好了计划了。”
白寒霜摇摇头啧啧两声,痛心疾首的看着慕简单。
“我就说怎么会有人这么有勇气,敢和舞蹈冠军切磋,原来是私底下早就有准备了啊。”
“为人师表,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更何况身为华国人,出门在外代表的是华国的脸面,而你们做出这种事,分明是在败坏华国的名誉!”
“你说什么呢?!”
奥琳娜听到这不乐意了,她一向性格豪放,从来不肯吃亏,上前就要去和白寒霜理论。
“奥琳娜,”慕简单突然出声叫住了她,“你退下。”
奥琳娜狠狠瞪了白寒霜一眼,虽然不甘心,但还是乖乖听话,“好的,师父。”
慕简单坦然的直视白寒霜,稳稳地走上前几步。
白寒霜不知为何,忽的心里一紧,被她的气势逼得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两步。
但她随即拼命稳住自己,仰着头挽回底气,盛气凌人的看着慕简单,“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
“呵!”
慕简单轻勾了下嘴角,看她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白寒霜,看来你是上次的教训还没吃够是吧?”
她说着,素白的手指摸上耳侧的盘发。
白寒霜被她的眼神吓得定在原地,她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口水,刚想说什么,蓦地瞳孔一缩——
慕简单赫然从浓密的发丝里,取出了一根银针!
白寒霜瞬间瞪大了双眼!
这女人居然随身都带着针?!
上次她极其窘迫又求助无门的感受,还历历在目,她心里瞬间一阵恐惧!
“你想干什……啊!”她都没来得及逃开,慕简单一根针已经扎在了她颈侧!
接着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刹那间,她又是“唰唰”两针下去!
白寒霜立刻浑身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先是一阵酥麻,接着便是细细麻麻的疼痛泛上来,并且逐渐加重。
慕简单状若无事的收回手,冷睨着她,“你既然不会说话,那就不要说了。”
白寒霜疼的身上冒出冷汗,果然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白明珠赶紧上来扶着她。
慕简单一身黑色礼服立于人群间,浑身气质冷漠又艳丽,宛如一朵带毒的黑玫瑰。
“慕简单!你什么意思?!”
白明珠看着白寒霜痛苦的样子,忍不住愤怒的大吼:“你对我大姐做了什么?!”
慕简单将那枚银针重新插入黑亮的发间,像每次施完针一般,轻快的拍了拍手。
“她嘴巴不干净,我给她一点教训怎么了?”
“哦,对了!”她稍稍凑近了些,在白寒霜身侧道:“这套针法一般人可解不了,你最好是不要随便自己解,否则……”
她朝白寒霜露出一个和善的笑,漂亮的眼睛眨了眨,“会死的哦。”
上次她用来整白寒霜的那套针法,除了母亲家族的人,应当没有人会解。
这也是她笃定白寒霜必须来找她求救的原因。
可是后来白寒霜没有再来找她,而且居然把这套针法给解了。
那就说明,她身边一定有人学过母亲的这个独家秘笈,这个人必定和母亲有关系!
所以她这次特意又用了另一套针法,一次有可能是巧合,如果第二次还能解的话,她就必须找出这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