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翼间充斥着熟悉的木檀香。
是封夜北!
慕简单悬着的心骤然坠地,她轻不可察的呼了口气,随即后知后觉封夜北抱着她的力道太紧了,紧的她有些呼吸困难。
“……你先放开我。”
慕简单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速度有些快,怔楞一瞬。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封夜北朝着她身后瞄了几眼,没人跟上来。
回到房间,封夜北将屏蔽器打开,看着他一系列的操作,慕简单有些傻眼。
“封少在外面从来都是这么小心谨慎么?”
“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封夜北气的不轻,“你可知道白家雇佣的保镖,都是死徒,拼起命来根本不怕死!”
慕简单心有余悸,但在封夜北面前却不想表现的太软弱,她佯装无所谓的道:“是么?也不过如此吧。”
“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还敢拿白寒霜的命做要挟,如果他们根本不在乎那批货呢?”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们根本不关心那批货被大众知道,只想要你的命,你现在早被扔进大海里去喂鱼了!”
封夜北从未如此失控过。
他难以想象,如果当时白寒霜不顾后果,直接命保镖把她丢进海里会是怎么样。
他觉得自己可能会疯!
慕简单坐在沙发上,莫名有些局促。
她从未见封夜北发这么大的火。
印象中,封夜北是隐忍的、克制的,从未像现在这样,死死的盯着她,满目猩红。
慕简单刚经历过生死,现在好不容易逃脱,她的心情还未平复,她不奢求封夜北关心她,可如此暴躁的叱责却也让她心情差到极点。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不需要你来操心。”
一股恼意如浪涌一般席卷而来,慕简单绷着脸,声音拔高几分贝,“如果你是觉得我给你丢脸了,你大可放心,我顶的是我慕简单这张脸,挂的是我慕简单的名!跟你封大少没有半毛钱关系。”
慕简单心里清楚,造成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不是封夜北,她不应该把所有的怨气全部都发泄在他身上。
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
似乎是想发泄,亦或是想借此机会来掩盖自己后怕的事实。
慕简单咄咄逼人,“还是说封少怕我手上力道控制不住,一不小心掐死你的未婚妻?”
可说到最后,她控制不住眼中带了雾气,封夜北本想发火,看见这一幕瞬间哑火。
理智如泉水一般迅速回笼,他深呼吸口气,收了周身的寒意。
“抱歉,我不是故意想对你发火。”
“当时我打不通你电话,找不到你的人,游轮是白家的地盘,你又跟白家有过节,我怕白家趁此机会报复。”
他派人调取监控被拦,海上不比陆地,做什么都十分受限。
封夜北有一瞬间是懊恼的。
他不应该独身一人带着慕简单前来赴宴,原本是想着趁此机会过一过二人世界,可到底还是将她置于了危险。
他早该想到,白家将一个平平无奇的慈善晚宴举办在公海上,就不怀好意,这么多年白家不少次打着慈善的幌子,背地里却做着肮脏的交易,他这次也应该有所防备的。
“现在在公海上,做什么都很受局限,一旦发生危险,根本就来不及救你!”封夜北道。
到现在,他胸腔里的那颗心脏,还因为看见那惊恐的一幕而怦怦直跳,慕简单这个女人怎么就能这么大胆,尽做伤敌一千自损三千的事。
慕简单却不买账,她抿着唇,瞪封夜北。
“我不需要人救。”
白家对她的敌意,不就是他引起的吗?
以前白嫣是,现在白寒霜也是!
而现在导火索却站在这里指责她不该这么冒进,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慕简单猛推了封夜北一把,“你给我出去,谁知道你和白家是不是一伙的!说不定白家干的那些勾当,你也参了份!”
倏地,手腕被攥住。
封夜北怒目眦裂,瞪着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唇,下一瞬,强势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