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小壮本来就胃口大,又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沾过荤腥。
现在桌子上这么多菜,可不就一下子放开了,甚至连他们妈来之前嘱咐过的不要吃太多,要细嚼慢咽都忘记了。
当然这也不能全怪他们,主要是林姨做的饭菜太好吃,而且基本上全是肉菜,自家的饭菜根本没法比。
张红梅肯定地点点头,不止是江涛,就连她一个女人都很羡慕顾峥。
云溪妹子长得漂亮,脾气温和有耐心,手艺精湛,还特别会养孩子。
看言言就知道了,被养得白白净净,胖乎乎的,放在家属院一群孩子中也是鹤立鸡群的存在,妥妥的一个福娃娃。
如果是她娶上这样的媳妇儿,怕是半夜都要笑醒过来。
顾峥心里不由地升起一股自豪之情,自豪的同时又有点庆幸。
庆幸自己下手快,这么优秀的女人如今是他媳妇儿。
赵鹏本就是浙省人,从小吃黄花鱼长大,自是有资格评价。
他敢说林云溪做得这道清蒸黄花鱼十分地道,甚至比那些从小生活在海边的人做得还好。
鱼肉被处理地细致,一点点腥味都没有,肉质嫩滑,微微回甘,微微一抿就在嘴里化开。
而张红梅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除了会烧个鱼之外,根本不会做海鲜,做出来总有一股怪味。
看自家丈夫和儿子吃得香喷喷的样子,她心里既高兴又略微有些心酸。
她在心里盘算着改日跟云溪妹子学学做海鲜的手艺,到时候给饭桌上添道好菜,也能给丈夫和孩子好好补补身体。
反正海鲜的价格不高,几分钱就能买上一大兜,就算是天天吃,他们家也是吃得起的。
这顿饭吃得主客尽欢,不出意外,一桌子菜全部都被吃得精光。
就算是余下的汤汁,也被江涛和刘波用来拌米饭。
众人闲聊了一会儿,眼看这时间不早了,纷纷起身道别。
临走前,大壮拉着弟弟,依依不舍地朝言言喊道。
“言言,咱们说好喽,我们明天再来找你玩。”
“好,大壮哥哥。”顾嘉言站在妈妈身边,用力点点头。
客人走后,余下一桌子的锅碗瓢盆。
顾峥推着老婆孩子进入浴室:“媳妇儿,你和儿子去洗个澡解解乏,剩下的我来收拾。”
“好。”林云溪没有推让,家务活本就是夫妻两人共同的活儿,没有指名道姓一定要让女人来干。
婚姻就像是一座天平,需要两个人共同付出。
若是其中的一方一味付出,天平会慢慢倾斜,直至这一方再也撑不起为止。
最终会导致无休止的争吵和埋怨,婚姻生活也会走向尽头。
其实,被爱也是一种能力。
等顾峥收拾完碗筷,洗过澡走进卧室,这才发现原本冷冰冰的部队硬汉风格已经不复存在。
卧室已经一整个大变样,门口放了了个鞋架,架子上放着一家三口平时穿的鞋子和三双风格相似的拖鞋。
书桌上铺着素雅的桌布,原本的床单被罩和窗帘都被换下,换成了生机勃勃的田园风格,看起来十分温馨有人气。
除此之外,林云溪还按照老家的布置,在角落给言言收拾一块地方,用来和玩游戏。
此时,言言已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而林云溪正坐在桌子前面写写画画,涂涂改改。
“东西这么多,怎么不等我回来一起去买?”顾峥上前轻柔地帮她擦着未干的秀发。
闻言,林云溪满不在意地摇摇头说道:“等你回来,国营商店已经下班了。”
“再说了,我今天买的东西也不多,床单被套窗帘这些大部分都是从老家带过来的。”
反正行李都是她收拾的,顾峥只管拿,并不知道里面具体都装了什么。
“好,家里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吗?”顾峥继续问道。
“暂时没有,这里的家具都挺齐全的。”
林云溪拿起自己刚刚画的小游乐场图纸,转身问道。
“你看看我设计得怎么样,有没有需要修改的?”
顾峥一颗心都扑在眼前的小娇妻身上,他瞟了一眼,随口说道。
“挺好的,非常完美,等我这周休息的时候就开始做。”
“好。”林云溪伸了伸懒腰,享受着自家男人的贴心服务。
等到头发擦得差不多干了,顾峥吻了吻她那吹弹可破,白嫩细腻的脸颊。
意有所指地说道:“媳妇儿,该睡觉了。”
林云溪白了他一眼,娇嗔道:“你怎么净想着这事儿,这几天你都没怎么休息好,肯定累坏了吧。”
“今晚就好好休息,别把身体搞坏了。”
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被人说不行,就算是自家媳妇儿也不可以。
顾峥一把将林云溪抱了起来,轻轻放到床上,微低着头,眼神一瞬不移。
像一潭深不见底的井水,仿佛要将人吸进去,声音低沉有磁性。
“敢说你男人不行,今晚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好啊,老公,我等着。”林云溪红唇轻启,抓住衣领,一把将他拽到跟前。
整个人紧紧贴在他的身上,笑语娇嗔,像极了勾人魂魄的女妖精。
顾峥只感觉一具柔软馨香的身体紧贴着他,曲线玲珑有致,他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诱惑。
呼吸急促起来,一双眼睛黑润得几乎滴水,顾峥抓起林云溪的手勾住自己的脖子。
然后迅疾地吻上她的双唇,灵巧地撬开她的牙关,深深吻了起来,炙热缠绵。
“乖宝,我爱你。”他呼吸粗重,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耳侧。
林云溪心脏处涌起阵阵酥麻,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抓挠着,每一下都是又轻又痒的颤栗。
她低声娇喘着,气息有些不稳道:“我也爱你。”
林云溪一双手无力地抓住身下的软被,双眸水雾朦胧,脸上透着粉红色的红晕。
额间汗珠打湿了秀发,想要挣扎,却又无路可逃。
她迷迷糊糊睡着前,脑海里唯一的想法就是。
不该让那个臭男人喝那两碗鸡汤,到最后受累的竟然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