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季仁递给了张束一个抱歉的眼神。
张束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汤署长挑了一下眉头，问道：“张束，你能说说你的医术从哪里学来的吗？”
张束耸耸肩，道：“我师父教过我一些，剩下的是我自学的。”
“你师父是什么人？”
“我师父不让我提他的名字。”
汤署长嘴角微微一扯，问道：“你和周定康周老是什么关系？”
“我和周老没关系，我师父和他有关系。”张束回道。
“那就是说，你和周家的渊源还挺深的。”
汤署长努力地坐实张束和周家有着紧密的关系。
张束当然看出他的目的。
他毫无顾忌道：“我和周家的关系的确很深。”
张束的回答，让汤署长心中一阵欢喜。
这等于是他亲口承认双方的关系。
周季仁一脸困惑地看了张束一眼。
见张束一脸云淡风轻，他便暂时放下心中的担忧。
“张束，你私下有没有送过周院长礼物，或者周院长有没有送过你什么礼物？”
汤署长继续问道。
“我赠过周院长一张药方。”张束如实回答。
“那药方珍贵吗？”
“算吧，据说失传已久。”
汤署长眼中精光一凝，直直地看向周季仁，道：“周院长，现在事实已经很清楚。”
“张束借着他师父和你们周家的关系，搭上线。”
“然后，利用珍贵药方向你行贿！”
“你则接受了他的行贿，违规提拔他成为中心医院的副院长！”
“事到如今，你还是坦白交代你和张束之间，是如何进行利益交换的！”
“行贿？”
张束忍不住笑问道：“你管这叫行贿？”
“这不是行贿那是什么？”汤署长质问道。
张束点点头，道：“那我问你，我行贿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为了换取医院的副院长之职。”汤署长理所当然道。
“那我再问你个问题。”
张束接着问道：“凭我的医术，够不够资格坐在副院长的位置？”
“……”汤署长顿时哑口无言。
为了扳倒周季仁，他可是调查了张束当上中心医院副院长后，在医院的所作所为。
汤署长觉得，周季仁这样提拔张束，肯定有人不服。
可结果让他大失所望。
张束接手的那几个手术，已经让整个中心医院的医护人员，心服口服。
张神医现在是中心医院的传说了！
根本没人质疑他够不够资格坐在副院长的位置。
“这不是你够不够资格的问题，而是你换取职位的手段是否正当！”
汤署长硬着头皮说道。
“汤署长，有件事你搞错了！”
周季仁听不下去，直接插口道：“张束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要进入中心医院！”
“是我为了留住他，才许以副院长的位置。”
“如果我不这么做，凭张束的医术，肯定会有很多医院会给出更高的价码挖角他。”
“他最后也是看在我是他徒弟的面子上，才勉强留在中心医院的。”
“说张束为了副院长的位置向我行贿，你也太牵强附会了吧！”
汤署长冷哼一声，质疑道：“还很多医院会高价挖角他。”
“周院长，你故意制造张束很抢手的假象。”
“其实这些都是为了洗脱嫌疑编纂的说辞。”
“你说他很抢手，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就在这时，一旁默不作声的吴国勇署长，从袋子里抽出两份文件，放到汤署长的面前。
“这是华瑞医院和第一人民医院，提交的关于张束的任命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