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柱元傻眼了。
他没想到自己费了那么多口舌,张束竟然拒绝得这么果断。
张束是没明白自己的处境吗?
一定是这样!
他肯定没明白与整个青袍会为敌是什么概念。
那是比熊会大十几倍的体量和实力的巨头!
申城地下世界的三巨头之一!
你就算再能打,青袍会有的是手段能对付你!
“年轻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常柱元告诫道:“青袍会除了总会,还有下辖八个分会,且不说青袍会那些实力强大的供奉,就算是那些分会高手联手对付你。”
“恐怕,你有几条命都不够人家玩的。”
常柱元以为自己说得很明白,张束肯定能够意识到自己面临的处境。
进而做出正确的选择。
可万万没想到,张束摆摆手,毫不在意道:“青袍会都是一些乌合之众,不足为惧。”
常柱元和赖永义,呆若木鸡。
两个大供奉脸色都沉了下来。
青袍会和青门,可以说是势均力敌的两大势力。
张束说青袍会都是乌合之众。
那言下之意,青门也都是些乌合之众了。
不管张束是有意还是无意,这话都把他们给得罪了!
磅!
一个供奉手掌重重地拍在桌面。
如毒蛇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张束,森冷道:“小子,你是我见过最狂妄的年轻人,今天你要给我看看你的本事,否则你别想安然离开这里。”
“我这么跟你说,如果你连我这关都过不了。”
“那我劝你还是早点逃离申城,免得被人沉尸江底!”
张束看了眼常柱元。
常柱元端起茶,喝了一口。
显然默许了这位大供奉的动作。
虽然,常柱元想要招揽张束。
但他带着两位大供奉出面,本就打算压一压张束的气焰。
否则,一个年轻人尾巴太翘了,不是好事。
可没想到,张束狂得没边了!
这就不是打压了,而是得好好修理一下!
牛爷见状,赶紧站了起来:“大家冷静一下,别冲动!”
“牛树,你放心!”那供奉站起身,背负双手道:“看在你同乡的份上,我会手下留情的。”
牛爷一听,心里发慌。
我劝你们别动手,不是担心你伤了张束。
而是怕你被张束修理得怀疑人生。
可他又不能明说。
“杨供奉,这又没什么矛盾,何至于动手呢。”牛爷尽力劝道。
杨供奉一摆手,不悦道:“这家伙太过目中无人,今天不教训一下他,难平我心头怒意。”
“张……张束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怎么会目中无人呢。”
牛爷替张束辩解道。
“没说什么过分的话!”
杨供奉怒目看向牛爷道:“他说青袍会都是些乌合之众,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明白?”
“他这是在指桑骂槐!”
“他肯定没那个意思。”牛爷苦着脸道。
他心说,张束根本不需要指桑骂槐啊。
他如果想的话,会指着所有人说:你们都是乌合之众。
直来直往才是张束的风格。
他可不喜欢玩什么拐弯抹角的!
“好了!你别再说了!”杨供奉不耐烦道:“再说,我连你一起收拾!”
牛爷可怜兮兮地看了眼张束,心说我尽力了。
张束看出了牛爷的无奈,平静道:“你站一边去吧。”
这话,等于应承下杨供奉的挑战了。
这包厢很大,饭厅和休息区相连的地方有一块面积较大的空地。
张束和杨供奉对立而站。
牛爷犹豫了许久,还是走到张束身边,低声道:“手下留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