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着时间,何文忻估摸着武远山快出场了。
在书中,武远山一年前输给了程楚悦。他不服,苦练一年,又前来挑战。
然后他和程楚悦大战了百来回合。招式繁多又复杂,打了大半天。还是输了。
何文忻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扮成一副粗糙男人的模样,再用胡子遮住半张脸。
[我就不信了,武远山这都能认出我。]
不久后,前方出现了个杀气很重的人,八成就是武远山了。他站在那里,竟使周围的大气压都降低了许多。他们一行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
何文忻此刻真庆幸自己看过全文。
[应该是能蒙混过去吧!]
嗯?这时她黑人问号,为什么没人带头往前走了?看了看他们三个。只见他们眼神防备的看向武远山。难道这是“敌不动我不动”?
最后还是何文忻先开口:“要不咱绕路吧?”
没错,她怂了。
“干嘛绕路,为夫又不是没有钱。”孟百川毫不在意的说。
何文忻无语。虽然前面遇到几次拦路的,都花钱摆平了。但这次明显不一样啊!能不能有点眼力劲。真是让人头疼。
“你就是程楚悦吧?”武远山用早已看透一切的语气说。
何文忻一声不吭,强装淡定。
“一年前我输给了你,现在,我们再比试比试。”
他看何文忻没有剑,抬手丢给她一把……
[嗯……就是说……怎么扔给了孟百川???]
何文忻看了看自己,再看看孟百川。
[哦,真相了,我比他糙。]
孟百川一介柔弱书生,这剑扔给他也是始料未及。于是他被丢过来的剑砸倒了。
“一年不见,你居然变得这么弱!”武远山不屑的说。
“公子。”常春赶忙过去扶孟百川。
孟百川推开他。一把扑到何文忻脚边,抱住她的小腿。略带哭腔的说:“娘子~为夫被欺负了。”
[你小子!之前花钱摆平劫匪你嫌丢人,现在这副模样就不嫌丢人了?]
何文忻瞪了一眼抱住自己小腿的孟百川,又抬头心虚的看了一眼武远山。
武远山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这时,孟百川爬起来,一把扯掉她的胡子。
[我*,真**坑!]
何文忻又瞪了孟百川一眼,那武远山不信你不是程楚悦,你脱裤子给他看不就好了。况且他认错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把你推出去的,坑我干啥?
“程--楚--悦!”武远山一字一顿的说着,一步一步逼近我,压迫感十足。
何文忻冷汗直流,眼神飘忽不定,尴尬的笑了笑,狡辩道:“这位大侠怎么见谁都是程楚悦?”
武远山瞥了一眼孟百川,指着何文忻问:“她是程楚悦吗?”
何文忻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孟百川,别理他,别理他啊。]
是的,她已经不奢求他说“不是”了。求求他了,闭嘴就行!
“是,本少爷告诉你,她就是我娘子程楚悦!你可不是她的对手。居然还敢拿剑砸我?你完蛋了!”孟百川一边捡起旁边的石头扔在武远山脚边,一边对着何文忻说:“娘子,打他!让他跪下和我道歉!”
[完球了,孟百川,你是真嫌我命长啊?你能不能闭嘴啊!我要是能打的过武远山,我特么第一个就杀了你。]
武远山面露凶狠的看向孟百川,他很快就乖乖闭嘴了。
倒是何文忻开始结巴起来:“武公子想与小女子一较高下,小女子认输行吗?”
何文忻偷瞄了他一眼,想必他是拒绝了。
大脑中快速分析:程楚悦和武远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像武远山这样的高手,难以寻到对手罢了。
最终得出结论:[他只是想跟我比试,又不是想要我性命。]
这时何文忻灵光乍现。跑向孟百川。
“夫君,奴家对不住您,不能给您报仇了,其实,奴家已身怀六甲。”说完,掩面假装哭泣。
“啊?”为了避免孟百川乱说话,何文忻掐了他一下。
此时武远山已摸不着头脑。
何文忻侧头掩面,矫揉造作的问道:“想必武大侠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吧?”
武远山捋清了一下思路,说道:“此乃实之也?”
“自然是,您瞧我,可有带兵器?”
武远山仔细打量我,说道:“既然如此,明年再与你一决雌雄。”
何文忻急忙道:“这不用决,在下是雌,您是雄。”
武远山:“……决一胜负。”
[这武远山还真是不死心。算了,明年的事明年再说吧。大不了就说我流产伤了身子,再也不能舞剑了。]
何文忻下手不知轻重,孟百川揉着被掐过的地方,不满的说:“你是我未婚妻,如何身怀六甲?”
[哟,这会倒是想起来,我是你未婚妻了?刚刚怎么卖我的,忘了?]
“哦,背着你和常春的。”我随口一说。
常春吓得跪下地上,语无伦次:“公子,你要相信小的。”
何文忻又看向随从。
他先发制人:“小姐不是那么随便的女子。她怎会连在下的名字都不知晓,就与在下共度春宵。”
何文忻不解:[他是我的随从,这么着急撇清关系干嘛?]
孟百川得意的说:“因为他的薪俸是我给的。”
[好家伙,这就给收买了?]
“本小姐又不是给不起。”何文忻表示不满。
“口惠而实不至。”孟百川接着说:“还有,他叫赵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