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候,杨墨与老林拎着许多肉和菜从外边回来,“这几天要开始拍摄,会有专业的拍摄团队来协助你们,之后我就不跟进了,这些东西放冰箱里留着你和妹妹吃。”
江帆连忙谢过,这种时候没有推脱的必要了。
杨墨瞥眼看见桌上的月饼,问道:“怎么还不吃啊?给小柔拿一块,这是我家做的,外边都买不到。”
蒋彩衣这时也从屋里出来,看得出一上午没有休息脸上已经有了疲态了。
“你们两个有什么小秘密呀?买菜会要这么长时间嘛?”她皱眉,很想弄清楚怎么回事,因为她也发现了今天江帆与小柔都不太对劲,何况人都堵在家门口道歉了,怎么可能对劲呢?
江帆神色尴尬,他也觉得这种事情没必要被她知道,而杨墨随口说:“江帆的月饼昨天不小心被人装走了,我帮他拿回来而已,那些人不太好找,耗费了点时间。”
这种话鬼才会信呢!蒋彩衣却也没有追问,她也挺聪明的,不需要说的那么明朗。
之后的几天他们拍摄进度十分迅速,因为短剧体量较小,再加上两位主演实力不错,几乎条条都是一遍过,除了第一天蒋彩衣面对镜头过于紧张耽搁了一些时间外,一共只用了四天时间,刚好在假期最后一天得以收工。
而杨墨似乎有不少生意要谈,整天早出晚归,有时候连饭都没时间吃一口。
这些大老板也够辛苦的,一晃就到了要开学的时间。
“明天你还去上学吗?感觉你最近都很忙,在干嘛呀?”
“当然去了,明天不是要考试么?”杨墨狐疑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我了?”
“我就是问问,好奇而已。”对就是好奇。
蒋彩衣有了表演很习惯,撒谎都得心应手起来。
“心虚,你很久没直播了,今晚记得开播。”
“啊?还要开播呀!”蒋彩衣哭丧着脸,“我不是已经拍视频了。”
“视频也需要提前预热,后期剪辑大概需要一周时间,这段时间你要尽可能的在直播间造势,还有那件事也该告一段落了。”
杨墨顿了顿,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不用说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蒋彩衣答应下来,“好吧好吧,我知道了。”然后拿着几包零食回屋开始直播。
林染在前天就出国去了意大利,在临走时留给蒋彩衣一件长裙礼服,说是祝她短剧大火。
裙子是林染亲手设计的,浅色为主,样式新颖,看起来落落大方,高洁与美貌并存,如同仙子之裳。
但她一直没有穿过,穷其原因也是因为这裙子实在太美太仙,可她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没什么亮点,像是一个不标准的模特,会给这套裙子抹黑的。
扬州吹梦:主播这两天做什么大事去了?
阔口阔落:主播之前状态就不好,今天又看起来这样累,咦~
蒋彩衣看着滚动的弹幕,已经几乎没有什么新观众加入了,开播进来的只有一百多人,大不如前了啊!
“主播最近去做了一些大事,之前不是也说了嘛,直播重心会减少,不过之后还是会继续直播的。”
早日上王者:做什么大事了?神神秘秘哒
不吃香菜:我知道,主播谈恋爱了
爱吃香菜:真的假的?难怪天天晚上都累呢,主播,要节制
蒋彩衣轻轻呸了一声,努力让自己不要瞎想,也不要脸红。
秋家白狐:和谁,秋然吗,最近他直播也有些怪怪的,假期时候停播好几天。
高冷言少:秋然好像在直播间说过和你是一个地方的,什么时候官宣?
往下也有许多人猜测是秋然,再加上最近秋然直播时也总是一副疲态,更加肯定这份猜测。
可蒋彩衣看见这些弹幕之后立马陷入沉默,若有所思。
那家伙累才是太不节制了吧?最近杨墨和她说过秋然发来的东西,经常带有骚扰和暗示性质,甚至还会发一些威胁的话,索性杨墨很擅长处理这些回复从来都在一个巧妙的位置,既不会激怒他,也从不会答应任何事。
饶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就已经有许多水军和不明真相的观众,真不敢想象如果是一个靠自己打拼的小主播,肯定不会有她如今这样的从容,摆在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妥协,要么彻底退出。
蒋彩衣的无力感只源自于这些弹幕看起来碍眼不顺心,那些小主播呢,那些被秋然威胁过的女孩们呢?她们背后没有杨墨这样的强大实力支撑,她们只想做自己热爱的事,却要面对水军和私信的骚扰威胁,她们要被逼得放弃自己的热爱,那会更加无力吧。而如果直播是她唯一的收入来源,简直是不幸中的不幸了。
她第一次明白了原来那些大老板们也会有各自的考量,不会只为了赚钱,杨墨最近就收入了许多小型主播,最初是为了给手下各个自媒体人的短剧进行宣传,但蒋彩衣认为这更倾向于一种保护。
在庞大的森林中,弱小的动物要靠在大动物背后才不会被吃掉。
下了直播,蒋彩衣敲了敲杨墨的房门,“你考试,能考多少?”
杨墨表情狐疑,“你尽力就好,我们会在一个班的。”
他仿佛早已经洞穿自己的想法,蒋彩衣没有追问也没有诧异,看穿别人的心思似乎是这少年再拿手不过的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句话却好像比什么承诺甚至合同更让人安心。
第二天就是考试周,这次考试涉及到分班所以异常严格,每一座考场都有三位老师监考,走廊里还有领导巡查,据说是为了模拟高考的形式,从位置到人员分布都与高考如出一辙。
蒋彩衣与杨墨很侥幸地在一个考场,但并不相邻,她在最后一排靠窗,也就是班级里杨墨平时的位置,而杨墨在第一排,讲台边。
即使这次考试严格,但也有许多人想要作弊,毕竟涉及到分班,谁都想考高一些,光是进考场时被没收的纸条与各路电子设备第都已经堆满桌子,但大家似乎都有其他方法,一个个小心翼翼,从坐下就开始忙活。
而杨墨偏偏坐在了最没法作弊的地方。
“要不我考低一点?这家伙没法作弊怕是够不上吧?”
“不行不行,诚信考试,杨墨肯定也不会希望我放弃高位的。”
她还纠结时,考试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