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又是许悠悠提问，“你用夜不寐这个身份都干了什么勾当。”
顾寒叙如实的回道：“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你呢？”
许悠悠不屑道：“我是暗枭的赏金猎人，见钱办事。”
“继续。”顾寒叙示意她。
许悠悠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问他什么好了，“没什么想问的了。”
她没有想问的，但顾寒叙有，他提出了交换条件，“一个条件，一个问题。”
许悠悠嗤笑一声道：“拜托，你都不知道欠我几条命了，我还会在乎那几个条件？”
话音未落，许悠悠就有了想法，“也行，第一个条件就是……”
“离婚除外。”顾寒叙像是她肚子里的回头，立刻知道了她想说什么。
许悠悠摆烂道：“没的谈了。”
顾寒叙正经严肃的说道：“血玉有可能是你母亲给我母亲的。”
之前他们就这个问题讨论过，但那会儿顾寒叙还不知道她的母亲就是温顾，也就是血玉原本的主人。
至于什么定情信物……
许悠悠一想到这个就忍不住的想要推翻之前的猜测，“只是猜测，没有根据。”
“万一呢。”顾寒叙循循善诱的提醒着她什么。
见许悠悠不做声，他又继续道：“你不想知道她们曾经的交集，还有发生在她们身上的一些事情。”
许悠悠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你可能不清楚我活着的态度，吃好喝好赚足够的钱，而不是去纠结过去都发生了什么。”
“在我的人生信条里，这个世界少了谁都可以运转，我也不会因为失去谁就活不下去。”
那确实是她以前对人生的态度，因为早就看淡了生死，所以马清平死的时候她也并没有多伤心，只是为他觉得不值。
可是现在……冥冥之中好像多了些许的牵挂。
“我跟你一样。”顾寒叙斩钉截铁的说道：“但那是以前。”
“我不想失去你，你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变数。”顾寒叙目光坚定的凝视着许悠悠。
许悠悠心跳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但很快她又违心的说道：“那真是我的不幸。”
“不管你信不信。”顾寒叙只是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不强求她去相信。
许悠悠冷不丁问道：“你喜欢我？”
顾寒叙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回避这个问题，而是直白的回道：“如果那种感觉叫做喜欢，那应该是吧。”
“应该？”许悠悠对这个形容词很是‘失望’。
顾寒叙不紧不慢的跟她解释道：“我没喜欢过什么人，所以不知道喜欢应该是什么感觉，我想以丈夫的身份会永远陪在你身边，每天醒来就能看到你，去任何地方都想带着你……”
“打住！”许悠悠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叫不知道喜欢是什么。
可回望自己，她好像也不知道喜欢是什么，就是无时无刻脑海里会出现他的身影，无时无刻不把他的安危放在第一，不管发生什么，首先想到的人也是他。
这大概就是喜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