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之间,对抗或是妥协?每一次善恶交锋,都是一次人性的考验,当正义战胜邪恶,阳光终会照亮每一个黑暗的角落……
裴洛:" 我哥他们要是出事,无论和你们有没有关系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裴洛挂断电话将手机丢在了一边,不得不说裴溯这种有钱人的车确实不错,一道闪电一般的飞了出去!
裴洛的心里总感觉不对劲……所以没有和警队的任何人说,拿着裴溯的车钥匙就出去了!
看起来大家的收获都不小,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陶泽就像不知道疲惫一般地毯式搜索这……
陶泽已经看见了尹平的背影,不知为什么,不住地心慌,他把油门踩到底,十年驾龄的车技发挥到了极致,从七扭八歪的小路中穿过去,旁边骑摩托车的民警冲他摆手示意自己先过去,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两辆皮卡突然冒出来,夹向尹平!陶泽来不及细想,猛地一打方向盘,强行将骑摩托车的同事挤到后面,自己冲了过去。
多余活着的十多年已经算是对尹平最大的恩惠了,当裴洛开车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陶泽开着车冲了过去,来不及多想一个油门也横了过去!
警车和一辆价值不菲的轿车撞向两辆皮卡之间,后视镜刮到了尹平的车把,随后尖锐的急刹车声在小巷间响起,警车以险些侧翻的姿势漂移出去,猛地把尹平的小电动车甩上了天,同时,四辆车不可避免地撞成了一团,碎玻璃渣暴风骤雨似的“泼”了出去,一声巨响……不过起码有洛洛的车……陶泽的车有了一个缓冲……
裴洛:" 哥……你不会有事的!"
陶泽:" 洛……洛洛……"
一时间警笛声响彻在了整个空间里!
而另一边……
骆为昭:" 你说什么?"
裴溯:" 洛洛拿着我的车钥匙出去了,电话不通……"
裴溯的眉头紧皱,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
不知怎么突然刮起一阵妖风,顺着窗户缝悍然闯入,开着一条缝隙透气的玻璃窗一下被撞上,窗台上的一个笔筒应声而倒,“稀里哗啦”地落了地,被惊动的裴溯抬起头,同时,尖锐的电话铃声炸雷似的响起……
骆为昭:" 喂?"
骆为昭:" 什么?你再说一遍!"
裴溯:" “……肇事的两辆皮卡车里事先放了易燃易爆物,陶副队和裴警官的车跟他们撞在一起的时候产生了明火,一下点着了,其中一个肇事司机当场死亡,另一个重度烧伤,半路上死了。老大,这是蓄意……”"
骆为昭:" 他们现在在哪?在、在哪?哪家医院?""
骆为昭脑子里井然有序的多条线程一下短路了一半,轰鸣作响!
“骆队你放心,爆炸发生之前,裴警官将陶副队从车上拉了下来,只不过爆炸的余波……”
骆为昭:" 在哪?"
五分钟以后,整个市局都被惊动了,刑侦队里所有人、不管是正在局里的还是出外勤的,同一时间放下了手里的事,呼啸着赶往燕城第二医院。
车载空调吹出来的风十分“油滑”,燥热的暖气不住地往人身上乱喷,却好似始终浮在人皮表面上,就是不往毛孔里走。
裴溯的手仿佛刚从冰箱里冰镇过,凉得几乎失了活气,从接到消息开始,他就一言不发,这会坐在车里也是一动不动,半天才眨一次眼,像是成了个人形摆件。
骆为昭:" 是我,我五分钟以后就到,你们在医院哪?现在什么情况?"
骆为昭觉得这件事一定没有那么简单!给医院去了电话……
跟着陶泽一起去尹平家调查老煤渣下落的刑警声音嘶哑,带着哭腔,一边跟骆为昭说话,一边努力地往回忍,先是三言两语把到了医院怎么走说明白了,随即实在忍不住哽咽起来:“今天我们本来都要回去了,陶副队突然说尹平不对劲,我们回去找人的时候,尹平已经骑着他的电动车跑了,后来尹平路上出事故后逃逸,受害人报了警,正好大致锁定了尹平的方向,我不知道陶副队为什么那么着急,都不等咱们支援的人到齐……"
裴溯的目光落在骆为昭开着免提的手机上,尹平一跑,想要抓他,就必须要上报、要走程序,起码在对尹平会去哪这件事完全没有头绪的时候,必须得求助于数量庞大的摄像头,这样就必须要人协助,免不了惊动很多人。
“红色电动车肇事”的报警信息甫一发出,就不知进了谁的耳朵,陶泽对这里面的泄密风险心知肚明,所以他必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谁也顾不上等,得抢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抓回尹平。如果当年跟着顾钊进入罗浮宫的线人真的是尹平冒名顶替的,那他很可能是这桩旧案的最后一个证人了,即便此人一钱不值,这会儿也金贵得有进入保险箱的资格。陶泽的处理非常果断,可为什么对方的反应会那么快?这不应该。
“我们是在南湾县北边一片拆了一半的城中村附近追上尹平的,那地方车不太好走,派出所有个骑摩托车的兄弟本来想先过去,可是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两辆皮卡车突然冲出来,陶副队当时就把他挤开,自己撞过去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裴警官的车也突然出现……
“道太窄,四辆车在路口一撞,我们都进不去,幸亏那个裴警官看见皮卡车里呲火,连忙下车将陶副队拖出来,刚出来那边就炸了,他们……
裴溯:" 尹平呢,还活着吗?"
电话那边的刑警情绪太激动,没听出说话的换了人,立刻做出汇报式回答:“尹平被陶副队和裴警官甩出去了,甩那一下可能摔得不轻,小腿被电动车压骨折了,不知道是不是受爆炸的影响,他方才一直在昏迷,现在也在医院!
裴溯平静得可怕,神色纹丝不动,和他的手一样没有活气。他一抬眼,已经能看见不远处的医院建筑,骆为昭横冲直撞地越过停车场的减速带,车身也跟着狠狠震颤。
裴溯:" 找信得过的人看住了尹平,不管他是住院也好、抢救也好,24小时一秒钟都不能放松,尹平不死,来灭口的人就还会来,哪怕他们来我也要他们付出代价"
“是!"
骆为昭本想补充几句,思前想后片刻,实在没什么好补的,于是一言不发地挂上了电话,停下车。
裴溯:" 狗急跳墙,看来陶泽怀疑尹平当年冒充老煤渣的猜测不单对路,假的老煤渣可能还直接接触过核心人物。 因为魏川,魏展鸿被召唤到市局来,随即又被扣下,那时对方都没有那么紧张,说明魏展鸿一直以来的抵赖可能不是抵赖,他真的只是持有一部分蜂巢股权,这些年使用对方的''资源’,合作的幕后老板是谁,他也并不知道。"
骆为昭没吭声,低头看了一眼裴溯拍了拍裴溯的肩膀,裴溯的脉搏飞快,快得几乎有些紊乱,沸腾的血流反而在不断带走他四肢的温度,他手心只有一层薄薄的冷汗。
如果不是可以感觉到裴溯的呼吸声,骆闻舟几乎要有种错觉,好像陶泽哥裴洛对裴溯来说,就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和其他案件中的当事人一样,在他心里只是复杂案件的一个环节,并不值得投入太多的心力和感情。他的逻辑永不停摆,永远条分缕析地客观着。
裴溯的身体、情绪乃至于他在说什么、想什么,好似都是彼此脱节的,他仿佛一台本应浑然一体的精密仪器,被来回拆装太多次,咬合不良的齿轮转起来不甚灵便,一旦过载,就不免有些微妙的不协调。
这时,几辆警车同样匆忙地冲进来,车上的人几乎是没等车挺稳就蹿了出来,跑得太急,都没留意到骆闻舟他们也在停车场。
骆为昭:" 你不急着进去看看陶泽和裴洛吗?"
裴溯:" 进去也看不到, 那里面在抢救,抢救室又不能随便进,再说看得到也没用,我也不是大夫。到医院里等和在车里等没什么区别。"
骆为昭:" 首先,当年陷害顾钊的那伙人和受害人一样,不知道老煤渣是被一个虽然长得像、但气质上天差地别的畏缩老男人冒充的,否则要杀尹平太容易了,不可能现在才动手, 而如果假设,对方被陶泽要求追捕尹平的关键信息惊动之后才意识到什么,调来两辆皮卡来灭口呢?"
骆为昭:" 非他们正好有两辆装着易燃易爆物的皮卡,正好就等在鸟不拉屎的南湾。否则按理来说他们不应该比警察快,更不应该比抢在所有人前面的陶泽快。"
裴溯:" 所以他们得到信息的时间点一定会更早一点 , 当时陶泽身边跟着一个市局的搭档,一个南湾派出所带路的民警,还有…………"
骆为昭:" 还有就是,他给我打了个电话 , 陶泽包里搜出窃听器之后,我们就一直很注意,他当时拨的是我私人电话,我可以拿这小十年的工龄担保,我的电话百分之百没问题。"
裴溯:" 那么可能出问题的就是两个人和一辆车, 车是公车,停靠使用都应该有记录这调查范围听起来是不是小多了?"
裴溯:" 还有……"
骆为昭:" 还有就是裴洛为什么会突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