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给你一个低的起点是想看你翻盘的精彩,而不是让 自甘堕落,脚下的路虽难走,但我还能走,比起向阳而生,我更想尝试逆风翻盘……
骆为昭:" 陶泽,我这两天一直在想一件事,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裴所以他爸当年也是因为车祸成的植物人!"
陶泽:" 所以呢?这两者或者多者来看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嘛?"
他本来预备着洗耳恭听,以为停职在医院还不忘牵挂工作的骆为昭能有什么高见,没想到这货话音一转,又是裴溯……从刚才给他父母找到了失散二十多年异父异母的兄弟之外,这家伙好像中毒了!
陶然至今没想明白这两个当年一见面就掐的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的,连爸妈都能豁的出去,其中某个人还有要走火入魔的意思,三句话离开裴溯他就受不了……因为裴溯原因这洛洛不说话,这到了骆为昭这里真的是直接变话痨了!
陶泽:" 放心吧裴溯不会有事的,大夫说过几天他能醒过来、状态再平稳一点,就能进普通病房了,到时候直接问他不就好了嘛!"
陶泽拍了拍骆为昭的肩膀!
不过骆为昭对于这件事真的是有点执着!
骆为昭:" 我跟你说正经的,这两天在医院闲着没事,我去查了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个念书的节目,当时还是电台,终于“请人”帮忙我拿到了当时做节目的笔记。"
陶泽下意识地坐正了。
骆为昭:" 咱们当时没有注意到''朗诵者’这个ID,是因为朗诵者的出现时间不在老杨出事的那个时段,要在往前一点,正好是裴溯他爸的车祸时间,当时他点播的是《呼啸山庄》。”"
陶泽一时说不出话来。
神秘的听书节目,意味深长的点播听众,老刑警存疑的死因,一起又一起让人神经过敏的车祸事件……这一切听起来都太玄了。冥冥中似乎有一张看不见的网,铺在这太平盛世底下,非得潜入最深的地方,才能碰到一点端倪。因为太过离奇,让人哪怕亲眼见了,都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陶泽:" 要不是因为这事是我先疑神疑鬼的,我可能会觉得你是脑震荡留下损伤后遗症了,我真恨不能裴溯明天就活蹦乱跳。"
裴溯,只有裴溯可能知道当年那“呼啸山庄”里发生过什么,如果真的存在这么一个“呼啸山庄”!
陶泽:" 不过可以洛洛没有那段时间的记忆了要不然……"
陶泽:" 不过也不对啊!可是这么多年,他一个字没透露过,一点不平常的表现也没有, 我说,到底是那孩子城府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还是咱俩失心疯了?"
骆为昭:" 陶泽我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免简单,还有洛洛……你有没有觉得那孩子最近有些太过于“聪明”,好像再给我们指引一般有时的一句话或者说是一种不经意!"
陶泽:" 你别胡思乱想,小丫头是我们的同僚不说也是你我看着长大的!"
骆为昭:" 好吧我就是说说而已,我也觉得我快要失心疯了!"
“马里亚纳海沟”又在ICU里横陈了两天,终于“刑满释放”,被推进了一个允许随时探视的单间。
病床来回动,又被搬来搬去,裴溯精力再不济也被震醒了。他吃力地睁开眼,不知是因为用药缘故还是单纯躺太久,眼前一片天旋地转,什么都看不清,裴溯很不习惯这种任人摆布的境遇,在骤然明亮起来的环境中狠狠地皱了一下眉,用力闭了一下眼,企图挣扎起来,好歹要弄明白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突然,他的眼睛突然被什么东西遮住了。
随后一个双温热柔软的手拉住了裴溯的手,似曾相识的触感让裴溯一下安静了。
裴洛:" 我在这, 什么事也没有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我们睡醒再说,乖……"
那好像是来自他梦里的声音,熟悉得令人战栗,圆了他一个经久的期待。
裴溯拧成一团的眉头缓缓松开,在臆想中的浅淡烟味中放任了身不由己的睡意!
裴溯只要有自主意识,就好似重新握住了命运的权杖,他心里仿佛有一座镇守一方的石头山,寸草不生、坚不可催,也不需要什么求生意志,自然能熟练地将杂念清扫一空,尽最大努力配合着调节自己几近衰竭的身体机能,每次睡眠都是他的“充电”时间,每一天醒来,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
这几天裴洛一直陪在裴溯的床边,这骆为昭真的是开启了熊孩子模式,一对一看人看来也是盯不住了!白天骆父骆母一人盯一个,晚上这洛洛和陶泽一人盯一个,只不过这骆为昭……
当然,熊孩子骆队的“照顾”功不可没。此人自称是来照顾他的,其实正经活都是人家护工在做!
骆为昭每天的日常任务,就是跑到他这来吃四顿饭,外加一顿夜宵,然后游手好闲地用他病房的电视看球赛和美食节目,看到他精力不济地睡过去才走……真的是精力比洛洛和陶泽好的不是一星半点……果然工作使人疲惫啊!
最令人发指的是,他每次吃饭还都要专门跑到上风口,让排骨汤、牛肉汤、猪蹄汤等等等的汤的味道一丝不浪费地飘过来,同时,电视里正在播放高清镜头下牛排由生到熟的过程,“滋滋”作响,声色香味,围绕着僵尸一样不能说话也不能动的裴溯,可谓四位一体,让他从身到心体验了一回什么叫做“恩将仇报”。
正在打营养液的裴溯用无声的目光注视着骆为昭。
骆为昭迎着他的目光,好像一点也看不出里面沉默的谴责,兀自发表着口头小论文……
骆为昭:" 我妈熬的排骨汤,熬得什么玩意,我早说让她这种水平比较''低洼’的选手红烧,不听,非得说红烧不健康,要清炖,看,调料放的时间就不对,盐也不对,火候更别提,喂猫吃,我估计猫都得给刨出来埋了。"
骆为昭:" 别说洛洛炖的猪蹄汤真不错,满满的胶原蛋白,佐料多的啊配一碗饭完美!"
裴溯:" 额!"
这是新一轮的吐槽嘛?
裴溯眼睁睁地看着他一边絮絮叨叨地嫌弃,一边全部吃掉真的是一点都没有给他留啊。
骆为昭:" 怎么眼巴巴地盯着我,你想吃吗?"
裴溯冲他轻轻地眨了一下眼。
骆为昭:" 等什么时候你能叫我''哥”了,再给你吃,还有我要是现在给你吃,洛洛和陶泽一定会劈了我的!所以相比于你的”口腹之欲”和我的”性命之忧”果断选择后者!"
欠欠的啊!
裴溯:" …………"
其实裴溯他其实对排骨汤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觉得看着骆为昭很有趣,这位先生有一人当百之聒噪,一走进来,就把冰冷空旷的病房撑得活蹦乱跳的。
骆为昭在他面前直播完吃饭,也不劳动护工,自己一瘸一颠地收拾完碗筷,然后做贼似的探头往外看了一眼,见医护人员们暂时没有回来的意思,他飞快地掩上门,溜到裴溯病床边上……
骆为昭:" 做一点违反纪律的事,不要声张……这是洛洛拿来的,这不是就让我犯错误嘛!"
嘴上真的是虽然吐槽着,但是这笑容真的是略有幸灾乐祸啊!
然后他就看见骆为昭不知从哪摸出一小瓶蜂蜜。
瞪大了眼睛好像再问:这东西哪来的?
不过他真的不是一两个月不能大吃大喝就馋得受不了的那种人。
骆为昭:" 悄悄的, 就给你一口,多了没有,洛洛说医院待久了人都泡入味了,所以给你来点甜的!哥对你好吧?"
说着,他把几滴蜂蜜倒在了瓶盖里,兑了一点温水化开,随后用棉签蘸了一点,小心翼翼地涂在裴溯看不见一点血色的唇缝里,裴溯很给面子地轻轻舔了一下……
裴溯:" 槐花蜜?"
与此同时,他目光扫过眼前的男人,骆为昭似乎瘦了点,伤筋动骨不是啃几块排骨就能补回来的,他受伤的腿不太敢撑地,虚虚地吊在那里,难为他还能保持着精确的平衡,挽起的衬衫袖子底下露出已经快要痊愈的擦伤,只剩下了几道浅浅的痕迹,凑得近了,能闻到他袖口领口间冒出一股被体温烫暖和了的洗涤剂味。
骆为洗咯喂水喂得专心致志,生怕棉签戳疼了他,又要小心黏糊糊的蜂蜜水别蹭得到处都是,一个瓶盖的蜂蜜水几乎要喂出他满头汗,无暇注意某个资产阶级幽深又不怀好意的眼神。
骆为昭:" 不得不说裴溯我对你刮目相看,这要是我家小闺女变成你这样……想想都不敢想啊!"
裴溯:" 额?"
风凉话?
骆为昭:" 不过,你不是个打算开无痕杀人培训中心’的职业变态吗?怎么还跨界干起舍己救人的勾当了?"
裴溯的嘴角轻轻一翘没有说话?
骆为昭:" 笑个屁, 我差点以为你那副''杰作’要成绝响,前两天特意托人买了个相框,现在裱起来了,以后准备以后挂在床头。不过让洛洛给没收了,说是不吉利!"
这时候电话适当的响了!
这时,他兜里的手机震了起来,骆为昭看了一眼!
骆为昭:" 洛洛的电话?"
裴溯:" 嗯?"
眼神刷的一下亮了!
骆为昭没好气地把电话调成免提,在裴溯脑门上轻轻拍了一下示意他别放空了!
骆为昭:" 洛洛!"
裴洛:" 骆队,裴溯醒了吗?"
上来直接问啊!
骆为昭:" 醒了!"
骆为昭:" 先别管他,今天有什么进展?"
他连停职再病假,在医院里逍遥自在,居然还能遥控刑侦队的办案进程。
裴洛:" 我和哥(陶泽)找到了董乾往境外寄东西的邮件往来记录, 就是郑凯风第一笔''订金’刚发出来的时候,地址是那个空壳的境外地下钱庄兑换点,邮件内容是''合同’,现在这份一式两份的''合同’找到了,董乾把它寄存在了他们车队的仓库里,匿名的,他同事都不知道这箱子里的东西是他存的。"
裴洛:" 我们经过管理员和其他寄存过东西的车队成员同意,把所有人的东西都仔细排查了一遍才找到--这是一份''境外投资代理合同’,英文写的,董乾估计没看懂这东西是什么,所以遗落了,没有一起寄给董晓晴。"
裴洛:" 很多境外的地下钱庄明面上会以一个“典当行”“货币兑换点”之类的门面当幌子,来源不合法的现金在他们的地下网络中几经转手,最后以某个机构的名义存入银行,再以“投资”为名,换成某种资产,几进几出洗白完毕,“合法”回归到它主人手里。"
裴洛:" 也就是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