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看到花开!
替你自己,也是替我……们……
裴溯带着裴洛回去了,这一路上……裴洛的看着裴溯的侧颜“故意”的问了几个问题!
裴洛:" 对了裴溯,你那么着急带我回来干嘛?我还没有问小岚到底找到了什么呢?"
裴溯:" 有什么可看的……那种变态能收藏什么好东西!"
裴溯:" 你这从医院跑出来,我还没和你算账呢!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现在好好和我回家休息!"
裴溯没有给裴洛反驳的机会,坐在裴洛的身边环抱着肩膀闭目养神!只不过…怀里的手机推送消息已经来了,不过他此刻正在想另外一件事!
特调组……
骆为昭:" 我的人找到了周鸿川一处秘密住所,在地下室里发现了一些东西,跟你推断的八九不离十。我真诚地觉得你很神,裴总不愧是专业变态二十年啊!"
明知道裴溯为什么又再次光临特调组…但是这骆为昭依旧是欠欠的!
骆为昭:" 你怎么又来了,贵司是要倒闭了吗?"
裴溯:" 如果不是你把我家小病号拐走,还有顺便替何宗一的妈妈跑趟腿,问下调查进度……另外,鉴于您已经老糊涂了,我提醒骆队一下,现在是周六傍晚六点整,无论日期还是时间,都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裴溯敲了敲手腕上的表盘!
针尖对麦芒这两个人绝对是!
骆为昭:" 你……"
确实无话可说,因为人已经彻底的撂了!
裴溯:" 哥, 即使是自愿加班,别人也应该对你付出的辛苦表达感激,这不是起码的礼貌吗?忘记周末、忘记下班时间的老板都是垃圾觉得这种人恶劣程度仅次于忘记发工资的……幸亏你工资不是他发。"
裴溯转过头微笑的对这陶泽说道:
陶泽:" 额!"
陶泽:" 【洛洛快来救我……】"
当然了心里活动是听不出来了!
城门失火,池子里就陶泽一条鱼……陶泽好像习惯了这俩人的相处方式,面无表情地拍灭了身上的战火:
陶泽:" 趁着洛洛不在,我们来说一下小岚的发现吧!"
裴溯:" 这是你们特调处的事,我作为一名合法市民不应该参与吧?"
陶泽:" 和洛洛有关!"
陶泽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严肃,同样严肃的还有一旁的骆为昭!
其实不知和裴洛有关和裴溯同样有关!
城门失火,池子里就陶然一条鱼一一陶鱼面无表情地拍灭了身上的战火:地下室的布置像那种旧式的图书馆,几排巨大的木头柜子一直顶到房顶,柜子上有一个一个的小方格,每一个小格子里都摆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罐,罐里陈列着各种各样的东西,下面挂着标签牌,写着日期和事件。
一股陈腐、阴冷、无法言喻的气息扑面而来!
那灯身打造成了一棵树的形状,造型非常诡异--灯座是一棵行将从中间折断的“树”,空心的“树干”里装了灯,打开的时候,一簇明亮的光就从“树干”上将断未断的之处溢出来。所有伸展出来的“树枝”都是秃的,光秃秃的“树枝”上装了一小段一小段细长的灯管,远远看去,像是被一团熊熊燃烧着的火包裹着。
搜查员们按顺序对架子上的物品及标签做登记。周鸿川非常有条理,从左往右,是严格的时间顺序,在这里找到了何宗一的“艺术品”!而裴溯和裴洛的东西恰好也在……晦气啊!
此刻,裴溯的想象戛然而止,因为将他拽回现实的事机械声的三个字“清理者”!
裴溯:" 洛洛?"
裴溯听到这三个字,瞬间睁开眼睛看向一旁的裴洛,而裴洛就像收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呆呆的看着那手机界面……
裴洛:" 怎么会叫这个名字?"
裴洛转过头呆呆的看着裴溯……这个名字她听过,或者说是在梦中听过,当年一觉以后有些事她想不起来了,但是这三个字“她的记忆很模糊”!
而且当年骆队他们调查的时候也没有查到什么!不过当年的某件案子……
裴溯:" 洛洛,你听我说…没事的这是一个巧合,是一个意外!恰巧就是一个名字罢了!"
裴溯此刻很紧张,因为怕裴洛又像当年一样……崩溃,当年母亲病逝,洛洛清醒之后整个人都变得呆呆傻傻的不说话,后来在医院待了一段时间反应剧烈【应激性障碍】……将那段记忆封存了起来!
裴洛:" 对对对……一定是巧合一定是巧合!"
裴洛此刻有些紧张的紧紧攥住自己的双手!
强迫让自己冷静下来!
而裴溯将裴洛搂在孩子……试图用温度让裴洛冷静下来!
裴溯:" 没事的!"
裴溯:" 没事的!"
这句话是对裴洛说的,也是对他自己说的!
一路上相顾无言,但是裴溯知道这不是一个巧合!
而裴溯却没有休息到,那个软件人很少……为什么刚好裴洛偏偏点开了呢!
时间过得很快……
裴洛:" 走吧裴溯!"
裴溯:" 你这一身!"
裴溯:" 挺好看的……"
裴溯:" 走吧!"
裴溯今天穿了一身肃穆的西装,裴洛穿了一天印有白花的白裙子……
今天是何宗一的……这几天裴溯好人做到底,从医院接出了何母料理了后事!
何母毕竟身患重病,年纪也不小了,经历了这么一场大悲大恸,她被留在医院观察了一个周末,才勉强出院,要去接回何宗一的遗体。
一个异乡少年的死亡就这样勾连出了一起震惊全国的腐败贩/毒大案,城市局不得不和纪委成立了联合工作组没日没夜地加班加点。
相比而言,何宗一被杀一案反而没那么多人关注了。只有骆为昭陶然和陶泽等几个一开始就接手案子的人负责后续的收尾工作。
何宗一尸体的仪容已经整理好了,看起来反而不像他刚在路边被发现时那么骇人,脸上蒙着化妆师牵强附会出的安详。
花一样的年纪停留在了十九岁!
张东澜不知是迫于压力还是怎样,一身严肃地亮了相和裴溯一同吊唁了逝者,他老大不自在地晃了晃脑袋,生硬地冲王秀娟一点头,开口说:
张东澜:" 阿姨,节哀!"
何母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那里!
裴洛一袭白衣……站在何母的身边,何母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紧紧的抓着洛洛的手,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裴溯:" 阿姨,剩下的手续我已经给您办好了,可以接宗一回来了。"
一句话让何母彻底的泪目!
何宗一母亲:" 好孩子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何宗一母亲:" 我家宗一犯过错误吗?他有没有干过什么坏事?"
看着堂上宗一的照片,何母出声问到!
裴洛:" 没有,宗一是个好孩子!"
裴洛垂下眼睫注视着她,好一会,轻而坚定地说:
事情的真相何母已经一清二楚了,孩子已经走了,干干净净的走是对他最大的尊重!
何宗一带着希望和压力,从偏远的小山村来到喧嚣的燕城,他看见满目的车水马龙与红男绿女,和他同龄的少年少女们青春洋溢地出入校园,走在大街上,个个都可以直接走进街拍镜头。
而他初来乍到,无亲无故,只能住最破的房子,每天踩着泥泞,伴随着下水道的气味往返于工作和租屋之间,身边除了暮气沉沉的中年人,就是一帮不学好的混小子,沾黄聚/赌涉/毒,什么样的混账都有。
他却每天掰着手指计算本子上的账目,省吃俭用,一分钟也舍不得浪费,总想多干一点,能早点还清欠人家的钱,给病病歪歪的母亲治病,偶尔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能在这个城市立足。
【何宗一就像一个淤泥中圣洁的莲花!】
只不过这一切……都永远的停留在了十九岁,有误会、又不甘……更多的是遗憾吧!遗憾没有为母亲的病攒完钱……没有见到母亲最后一面!
何宗一母亲:" 我教他待人要好,做人要实在,我是教错了吗?"
何母浑浊的眼泪顺着眼角横流而下,浸染到花白的鬓角,抓住了身边裴溯的袖口:
谁也回答不出这个问题,只好一致缄默下来。
她并不嚎啕大哭,只是悄无声息地坐在一边,流着漫长而绵延不绝的眼泪
骆为昭来了,陶泽来了……裴洛裴溯来了……也许没有关系但是这个孩子、这位母亲……都会动容吧!
骆为昭缓缓来到裴溯身边,负手而立,注视着不远处的生离死别:
骆为昭:" 她以后怎么办?"
裴溯:" 经贸大厦的老板借机蹭热度, 要牵头发起一个”乡村失独老人基金会”,已经发过通稿了,应该能负和生活费。不过……"
不过钱可以给,人却回不来了。
别人能在物质上关爱她,却没有人能还给她一个儿子。
骆为昭:" 对了, 给你看个东西。"
骆为昭从怀里的文件夹里摸出几张照片递给了裴溯!
那照片上是一根装在证物袋里的钢笔,隔着镜头都能感觉到钢笔的质感,笔盖上有个刻上去的“费”字,而另一张照片是一朵花的照片…是当初裴洛从医院出来以后画的第一幅画,一朵向日葵!但是两幅画的注解很有意思!
骆为昭:" 周鸿川的两件藏品,钢笔是你的,这画……为什么是一张照片?"
裴溯:" 因为洛洛的画在我家的别墅里,”那栋”别墅!"
裴溯晃了晃自己手里的照片!神情严肃!
裴溯:" 不过这只钢笔是去年圣诞节那天我扔的!亲手……"
日期和周鸿川的记载一模一样,不知道的还得以为是裴溯送给他的。
骆为昭:" 你不想知道你和洛洛的标签是什么吗?"
裴溯:" 不想,但是我希望这照片不要让洛洛看到,她在特调处……你应该知道我现在说的是什么意思!"
裴溯:" 沾了焦糊味,我不要了。"
裴溯:" 时间不早了,我先带洛洛回去了!"
骆为昭看着裴溯的背影,看着手里的烟盒向何宗一一样默默地许了个愿!
放回了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