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太阳挂在湛蓝的天空之上,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午市的街道,饭菜飘香,叫卖吆喝声不断。
薛玉镇是座繁荣的小镇,传闻中种植了四季常开不败莲花的采莲庄,便坐落在这。
四人在这繁华的小镇穿行,站在中央的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丈夫姿态闲雅,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三分浅笑。
只见他潋滟的桃花眼一转,漫不经意地讲述着采莲庄这十年来发生的怪事,“采莲庄的三个新娘,都是身披嫁衣死在了新婚之夜,怨气极重。前段时间,给庄里送菜的陈大叔亲眼看到有鬼在莲池飘荡,夜里还会传来凄切的小曲儿,声声控诉郎心如铁,怪吓人的。”
“要、要不我们不去了?”小妻子双目紧闭,听他讲完故事,又胆怯地睁开一只眼睛望过去,小声询问。
站在她身旁的是一位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青年,他双手抱胸,一听粉绿霓裳的女子打退堂鼓,冷冷道:“不行!根据乔婉娩给出的线索,狮魂消失之前曾到过采莲庄,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你堂堂青离医仙,怕什么鬼?”
“青离医仙怕鬼怎么了,天下第一还怕老婆呢。”白夭夭瞪眼看他,极力为自己辩解。
李莲花呛了口气,不想笛飞声看向自己的眼神很是古怪,沉默了半晌之后才挤出一句话,“他怕老婆我承认,说他是天下第一我不认同。”
“阿飞……”李莲花叹气。
“我师父怎么可能怕老婆?!”谈到李相夷,方多病可一点都不犯困,注意力一下子从琳琅满目的摊位上转移过来。
忽然,他嘿地一笑,大眼睛圆滚滚的,“说到怕老婆那也是死莲花,上回好不容易攒下来的五十两,都被师娘搜刮干净了,现下穷得叮当响,连个铜板都拿不出来。”
笛飞声看着方多病欲言又止,面色古怪。
“那、那个,攒下来的钱本就是给老婆花的。”李莲花摸了摸眉心,不以为忤。
方多病信他才有鬼,正要做一回大嘴巴,将李莲花翻箱倒柜找私房钱交给老婆的怂样大肆宣扬,李莲花却话锋一转又说回采莲庄嫁衣杀人案上。
“前段时间庄主的儿子郭祸娶妻,新娘同样身穿嫁衣,死于新婚夜。”
一身青衣的李莲花漫步在大街上,眼瞅着身旁的白夭夭,紧张兮兮地抓紧自己的手臂不放,又刻意压低声音,鬼气森森道:“传说新娘们身上的红石榴嫁衣来路不明,附了怨灵,所以每个穿上它的人都会受到诅咒。”
李莲花的描述委实恐怖,尤其语气像极了在茶楼讲恐怖故事的说书先生,字字句句都阴森森的。
饶是青天白日,街道行人来来往往,白夭夭还是被吓得一激灵,死死地抱着李莲花的手臂,“那那那……她们非穿这嫁衣不可?”
李莲花“嗯”了声,低头附在她耳边轻轻说:“怨灵啦怨灵,许是怨灵找替死鬼,找上了那些无辜的小娘子们。”
“啊啊啊!花花别说了别说了!”白夭夭浑身起鸡皮疙瘩,吱哇乱叫起来,叫声差点没将旁边的笛飞声与方多病耳膜给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