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苏黎想好怎么安慰她,安栀就拍拍她的肩膀说:“听说千帆已经给你写信了,还准备了礼物?”
苏黎老实回答:“是的,小叔给我寄了一些课本和习题集,让我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弃学习。”
“你小叔说的对,你听他的就是了,千帆是整个任家最聪明的人,这是你爷爷亲口说的。他让你好好学习肯定有他的用意,不会害你的。”
“嗯,我知道的干妈。”
苏黎在接下来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就光听她干妈描述她的小叔任千帆的辉煌经历,什么16岁上大学,只学了两年就提前毕业回来继承家业云云,这两年任家在他的带领下没有在这次风波中受到一点动摇。
还说了任卓任越兄弟俩是任长风的前妻生的,前妻跟老爷子要死要活的闹离婚,只因为老爷子不肯再贴补她娘家几个弟弟,离婚后过两年就遇到了现在的太太,生了小儿子任千帆,只可惜这位新太太前两年也因为得了肺痨去世了。
老爷子不是没想把家主之位给任卓,被任卓拒绝了,他觉得自己能力不行,在他看来管理好任家比管理一个县的难度都要大的多,且不论那些七拐八绕的旁支,就是那些本家的人都够让他头痛不已了。
任越?还是算了,那就是个垃圾,老爷子根本都没考虑过他,骨子里就随了他那个不知好歹的娘,自私凉薄,只为自己考虑
可是老爷子自己年纪越来越大了,也知道自己就快镇不住手底下那些个不怀好意的人了,不赶紧找一个有能力的人来接他的班,这任家迟早会散的。
最后,当时才只有20岁的任千帆带着老爷子的全部希望走马上任,连任卓都为他这个弟弟捏把汗,决定要是他不行的话,自己就拼一把去做这个家主,无论如何都要护住他。
让他们惊喜和舒心的是,任千帆好像就是一个与生俱来的领导者,上位不到一个月就连续进行了几个大动作,把家族里怀有异心的,企图搞家族分裂的,还有妄想把他弄下台自己上位的,旁观着没有动作想要分一杯羹的。
通通解决了个干干净净,动作之迅速精准,手段之狠辣让剩下的人心生惧意,觉得这是条会咬人的疯狼,便老老实实的安静了下去,待在自己的位置上再也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任老爷子很满意,任卓同样也很满意,担子有人挑了他不就可以轻松多了嘛。结果他还没高兴几天就被任长风发配到基层去了,美其名曰要锻炼他的心智,晕死,他都快三十了锻炼个屁的心智啊,不想看他闲着就直说,这老头!
吐槽归吐槽,任卓还是老老实实的奔赴基层,老爷子还特意打过招呼不许他借任家的势力,他就自己拼自己干,过了几年后就因为工作能力突出被直接任命为清平县县长了。
别的不说,除了任越那个垃圾,任卓和任千帆这两兄弟的感情比亲生的还好,丝毫没有因为不是一个娘而生出其他的嫌隙来。
就是任越那个蠢货总想着挑拨离间,今天到任卓跟前挑拨几句,明天又到任千帆面前说些什么。
有时候任卓还会碍于一母同胞的份上提醒他两句,叫他不要妄想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任千帆则是根本懒得理他,任越还想着说些什么,结果被任千帆看死人的眼神吓退了,再也不敢在他身上动什么心思。
任越就恨上了这两人,当然更恨的是任卓,因为他不敢对任千帆动手。他觉得自己的哥哥根本不拿自己当弟弟,连他也不相信,恶念随着心中的想法逐渐生根发芽。
他要让任卓付出代价!只有看着任卓痛苦他才会开心起来,于是在精心的筹谋下,他指使人绑架了任忆安,并且要把他拐卖到大山里去给别人当儿子!一想到任卓的儿子以后只能管别人叫爹,他心里就痛快的要死。
可惜他算准了一切,就是没有算到苏黎这个变数,计划失败后,他愤怒不已。决定要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付出代价。
于是他雇佣了杀手,让他去处理了苏黎。本来他以为这事情很简单,以那个杀手的本事想要虐杀只有一点三脚猫本事的苏黎简直就是小菜一碟,这个蠢货还真自大的以为苏黎能抓到人贩子全凭运气。
被抓之后,他还是很自信觉得自己是任家人,老爷子也不会对他怎么样。他没想到自己过去的所有罪证会是任长风亲手交上去的。
其中包括设计拐卖人口,强暴了好几个无辜少女,有一个肚子都给人家搞大了。被他硬生生压了下去,那女孩子绝望的烧炭自杀了,剩下她的父母孤苦无依,四处奔走想要为他们的女儿申冤,在任越的淫威下,没有人敢理他们。
那老两口被整的很惨,最后消失在了京市,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任越的审判结果下来了,赔偿被害人及其家人所有损失并要补偿大笔钱财。任越的老婆见势不对立马宣布跟他离婚并想携款潜逃。
被任千帆的人在码头拦了下来,他的钱来的也不干净,是他贪污得来的,全部都要交上去,一点儿没留。
处理完这些被害女孩儿的事情,任千帆去牢里看了即将要被枪毙的任越,并给他带去了一个好消息:
他捧在手心上这么多年的儿子,不是他的种!
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他任越想要任卓的儿子去喊别人做爹,却没想到自己如珠似宝的好儿子也不是他的种,是他老婆跟小白脸偷情生下的!
任千帆查到了这个事情的真相,特别“好心”的去告诉了任越,避免他死到临头了还蒙在鼓里,也是可怜呐。
苏黎听完了这些事,心想也许这就是一报还一报吧,任越恶事做尽,还连累的任长风任老爷子这样为国尽忠的军人没了脸面,最后得到这样的下场也是他咎由自取,是他自己活该罢了。